很快,陈天便跟着那人来到了家里。

这里虽然在郊区,但并不偏僻,刚下车,陈天就听到了瀑布的声音。

抬头,这是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区,小区门口的人造瀑布足足有十米多高,阳光下,飞流直下的瀑布冲**下来,水雾散开,便有一道彩虹呈现在面前。

“走吧,”那个女人转过头,催促陈天道。

“好,”陈天点点头,跟着女人向小区里走去。

因为那个女人比较着急,所以他们走的也是相当的快,陈天不再顾及欣赏周围的景色,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别墅三楼。

进了门,女人带陈天进了正对着门的屋子,屋里,一个头发全白,看起来很疲惫的男人正眼神涣散地躺在**。

“爸,”女人来到屋子,轻轻拍了下他。

男人转过头,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陈天,沉静道,“你好。”

“您好,”陈天走了过去。

“陈医生,你看我父亲的病情……”

“他的身体现在虚弱的厉害。”陈天一边说着,把右手轻按在老人的关口处,半分钟过后,他又开口道,“而且,老人家还有长期的高血压,高血糖等症状,这是很多老年人都会出现的症状,是一种慢性疾病,如果不注意调整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生脑溢血,脑梗塞,糖尿病等症状。”

“是是,”女人连着点头,“我们以前也去过医院,降压药和降血糖的病是天天吃的,可是从上个星期开始,我爸就开始了头晕无力的症状,甚至有一次,好好的,就眼前一黑,差点摔倒,要不是我及时拉住他,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陈天道,“这是中风的前兆!”

“中风?”女人张大嘴巴,显然没想到自己父亲的病情会严重到如此程度,“为……为什么会这样,我父亲明明每天都吃药的呀,而且,就在他出现了眩晕的症状后,降压药都是加了剂量的……”

听了这话,陈天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谁让你把降压药的剂量加大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你父亲的!”

尽管愤怒,陈天还是尽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老人现在的情况,是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的。

“陈医生,你不要怪她,”男人说道,“她也是好心,不过是年纪小,经历的事情太少而已,”

男人一边说着,转头看向后面早已落下眼泪的女儿,“烨烨,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记得跟我商量一下,哈哈哈,没事的,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

这话刚说完,他就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陈医生,我现在感觉很疲惫,身体里像是有另外一个自己似的,不断的想冲出去,上次晕倒的时候,我就觉得,世界好像都清静了,从来没有过的清静,也是从未有过的恐惧,当时,我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男人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像我这样的,是不是生命就剩有限的天数了?”

陈天摇了摇头,“并不是,就算是真的中风,活下来的几率也是很大的,不过,半身不遂也是大概率跑不了的,但这跟寿命关系不大,我见过一个病人,中风之后,瘫痪的厉害,可以说四分之三的身体都瘫了,只有一只胳膊能够活动,然而,就是这样,他还是在家人的悉心照料下又活了三十多年才离开人世。”

男人摇摇头,叹了口气,“要是我真的瘫痪在床,还要别人伺候的话,我宁可死了。”

“爸!”鉴于自己父亲现在的病情,女人很害怕听到死这个字眼。

“陈医生,你们不要谈这个了好吗?我说真的,我爸这种情况到底该怎么办啊,你也说了,现在这种情况,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脑溢血和脑梗塞的症状,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让这些事情发生?”

陈天站起身,稍稍转过头去,说实话,女人说的要求听起来简单的很,是啊,毕竟症状还没有发生,按照大多数人说的,这不就是“治未病”吗?

然而,事情上却并非如此。

古人有言,九尺之台,垒于毫末,现在,男人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高血压,高血糖,还有眩晕的症状,这已经不是什么毫末了,这是只差毫末了。

“陈医生?”

女人也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在陈天旁边喊了一句。

陈天道,“这样,我先给老人家扎下针,帮他把经气疏通一下,然后,再开个滋补的药方,先把老人家体内的正气培养起来,然后,我再根据实际情况来给老人家诊治。”

“好,”两人都点头同意了陈天的说法。

接下来,陈天便从怀里掏出一包一次性银针,针灸也是损耗精血的,这点陈天清楚的很,若非老人现在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脑溢血或者脑梗塞,他也不会用此方法。

人中,足三里……

陈天只挑选了几个重要的穴位,并且采用了留针的方法,尽可能地减少损耗老人的经气,趁着留针的闲暇时间,陈天从身上摸出纸笔,写下了滋补键气的药方。

“按照这个药方给老人家抓药,大概一周的时间吧,老人的精神气就会有很大的改观。”

陈天把药方交给女人说道。

二十分钟过后,陈天把针从老人的穴位上拔出来,用袋子包住,便打算离开了。

并不是他打算把这些拿回去循环利用,只是,针灸这种东西好奇的人太多,留一套针在这里有的人难免手痒,万一用针给自己扎出毛病来就不好了。

女人一直把陈天送到别墅小区的门口,“陈医生,您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138**……”陈天随口报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紧接着说道,“其实记不记都无所谓,我明天还会过来的,”

“啊,”女人万没想到陈天会如此说,本来想说的话也没办法再说了。

“回去吧,”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天早已经上了车,正把手伸出车窗向她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