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是我老大,怎么又要做我的开山大弟子?”江重楼无语。

“以前你只是个卖鱼丸的傻小子,我自然可以当你的老大,可你现在成了犇叔的姑爷,连光哥都不敢给你当老大,我就更不敢了!”

癫鸡叹道:“不如就让我当你的开山大弟子,以后我出去就报你的名字,可威风的很!”

“你不是说,一天跟了老大,一辈子都是小弟吗?”江重楼无语。

“此一时彼一时嘛...”癫鸡笑道,“再说了,我们兄弟一体,那个...谁当谁的老大还不是一样嘛!”

“额...”

众人集体无语。

癫鸡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犇叔,就让阿峰当庙街扛把子吧,我当他的头马,一定能把庙街的场子看好!”癫鸡又对犇叔说道。

“这...”牛犇皱起了眉头。

江重楼却赶紧说道:“不行!癫鸡哥,我居然跟了你,就一辈子是你的小弟,就算我当了洪胜和的龙头老大,你也永远是我的大哥!”

“不错,阿峰如果反过来让癫鸡当了小弟,不说欺师灭祖,起码也是仗势欺人,以后还怎么服众?”牛茜茜说道。

“可是...我才是个蓝灯笼,一下子上位当了庙街扛把子,怕是也不能服众啊!”癫鸡叹道。

“你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啊?”

牛双双撇了撇嘴说道:“你这个老大,完全是因为阿峰才当的,不过是个空架子,阿峰才是庙街真正的老大!

而阿峰现在是洪胜和乃至虹港岛的焦点,谁敢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我和我姐面子,不给胡大律师面子,我第一个就砍死他!”

说着,牛双双就瞪着阿光。

“双姐,您放心,借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峰哥不敬啊!”

阿光自然明白牛双双的意思,赶紧点头哈腰地笑道。

整个洪胜和,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这位二小姐...

她可是出了名的一点就炸,心狠手辣!

“癫鸡,既然阿峰如此义气,要把你当一辈子的老大,我就收你当小弟吧,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地当阿峰的老大了!”牛犇笑道。

“真的?!”

癫鸡喜出望外叫道:“犇叔,你可是洪胜和的龙头老大,说过的话就得算数,不能开玩笑反悔!”

他赶紧敲钉转角,生怕牛犇反悔。

“这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

牛犇笑道:“我现在就正式收你当小弟,以后你和小茜小双平起平坐...

过几天正式开香堂,我和阿萸保荐你上位直接当草鞋,接替阿全执掌庙街!”

“哇!这么好啊!谢谢犇叔,我...现在要三拜九叩拜你这个老大吗?”

癫鸡兴奋得就要跪地磕头。

“不用,我们洪门规矩,凡入会者皆为兄弟姐妹,人人平等,等开香堂的时候,你拜关二爷和洪门老祖就行了!”牛犇笑道。

“好啊,那我以后出去就报您的名字,整个虹港岛都没有人敢看不起我!”癫鸡兴奋得满脸红光。

“你不要老是想着出去报谁的名字,凡事都要靠自己...”

牛犇无奈苦笑:“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庙街老大了,手下上百号小弟出去要报你的名号,要靠你罩着呢,你可不能怂!”

“嗯!没错,我现在已经是老大了,我得罩着他们,谁要是敢欺负我的小弟,我就拿刀和他拼命!”

癫鸡一挺瘦弱的鸡胸。

“额...”

牛犇又是无语:“你也不要老是打打杀杀的找人拼命,你现在是老大了,要动脑子管理好庙街,不能再逞匹夫之勇!”

“哦...我知道了,要像您和茜姐那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不能像双姐那样凶巴巴的只知道砍人...”癫鸡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好你个癫鸡,居然敢说我凶?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没有谋略,不会动脑子吗?”牛双双顿时怒了。

“对不起,双姐,我随口瞎掰的...您别往心里去。”癫鸡不好意思的笑道。

“哼,你别以为我爸收你当小弟就拽了,要不是因为阿峰,你小子啥都不是!”

牛双双柳眉倒竖:“阿峰是我的男朋友,将来就是我老公,你敢对我不敬,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我哪敢冒犯您双姐的虎威啊!”癫鸡笑道。

“这还差不多...不对,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是母老虎吗?”牛双双发现了癫鸡话里的味道。

“没有没有,您美若天仙,威风八面,就算是老虎,也是天上下凡的白虎星!”癫鸡笑道。

“你小子上次就骗我吃了巴豆粉,显然面憨心奸,不是好人!”牛双双恨恨的瞪着癫鸡。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不过,我已经让阿峰陪你一晚谢罪了呀!”

癫鸡低声说着,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牛犇。

“哼!要不是看在阿峰面子上,我和你没完!”牛双双冷哼道。

“行了,大家跟我去见鸿伯吧!”牛犇说道。

“去见鸿伯做什么?”师爷吴问道。

“我怀疑这个龙头棍是假的,要让鸿伯去看看!”牛犇举起龙头棍说道。

“哦,那就一起去吧!”

师爷吴点头。

众人便一起上车,离开了牛犇的摩云居。

车队开出了闹市,到来市郊的乡村。

这里稻田井井,绿树成荫,一派田园风光。

车队在田间小路走了好久,才停在了一处乡间庄园。

这里虽然只有几间平房,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整齐幽雅。

篱笆墙里面的院子里,种着几丛紫竹...

花圃里全是叫不上名字的花卉,五颜六色,争奇斗艳。

院子中间的一棵大茶树下,一位老者坐在藤椅上,双目微闭,懒洋洋的晒太阳。

老者须发皆白,极其肥胖,十分福泰...

他的身边,是一张用巨大树根雕刻成的茶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坐在茶桌边,认真的泡好了一壶茶,筛在茶盅里,递给老者...

老者抿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十分受用...

他们听到了篱笆墙外面路上来的车,谁都没有抬头...

“你们在门外候着,不要大声喧哗...癫鸡阿峰,你们跟我进去。”

牛犇下车吩咐小弟,就带着江重楼他们,推开篱笆小门,进了院子。

“鸿伯!您今天气色不错呀!”

牛犇笑着给肥胖老者打招呼。

这老者原来就是洪胜和的大祭师,鸿伯。

“只要你们不来烦我,我天天气色好!”鸿伯没好气的说道。

“对不起,要不是有要紧的事,我也不来打扰您的清净...”牛犇笑道。

“又有什么屁事?”鸿伯依旧眼皮都没有抬。

“我找到龙头棍了。”牛犇笑道。

“什么?”

鸿伯顿时睁大眼睛,忽地坐了起来。

他年逾古稀,身材肥胖,坐起来的时候,却十分敏捷。

关键是他的眸子里,精光灼灼,完全不像个耄耋老人。

“您看看,这龙头棍是不是真的。”

牛犇从怀里取出龙头棍,恭恭敬敬的递给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