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马宝捂着紫胀的腮帮子,不可置信地拿手指着江重楼的鼻子。

“咔嚓!”

江重楼一把攥住了马宝的手指,直接掰折!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

师父一向对他十分疼爱,七个师姐,更是对他众星捧月般的宠溺。

而寨子里的其他人,全叫他少主,见了都要恭恭敬敬地站下行礼。

这个马宝,不仅欺负自己定亲的媳妇,居然还敢拿手指着自己。

江重楼哪里还和他客气?

“嗷!”

马宝疼得大声惨叫,捂着手指,后退到了车边。

“快!上去给我弄死他!”

马宝歇斯底里地对四个保镖大叫。

“是!”

四个膀大腰圆的保镖,这才愣过神来,呼啦啦地冲上来,把江重楼围住。

“就这?”

江重楼懒洋洋的笑道。

他早从这四个保镖虚浮的脚步上,看出他们丝毫不会武功。

江重楼从小跟着师父学习,练就了一身神奇的本事。

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所不通,无所不能。

尤其是武功和医术,更是冠绝天下!

江重楼十六岁生日那天,七个师姐要下山,她们一起上来和江重楼切磋,却败在了江重楼的手下。

虽然后面她们又揪住了江重楼的耳朵,在他身上占尽了便宜,可不得不承认,他们完全不是江重楼的对手。

而这几年,就连师父都说,江重楼的战力,已经超过他。

“小子,死到临头了,还**敢嚣张?”

“兄弟们,别废话了,一起上去弄死这乡下土包子!”

四个保镖,怪叫着抡拳冲了上来。

“小心!”

一边的林紫苏吓得下意识地大叫,早忘了刚才和江重楼的不愉快。

“没事...”

江重楼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身子忽然形似鬼魅般的,在四个大汉中间穿行!

“啊!嗷!!”

四个保镖,不约而同地大声惨呼,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他们的鼻梁骨,几乎同时,全都断了!

鼻血长流!

可他们谁都没有看清楚,江重楼是怎么出拳的!

“啧啧啧!真不禁打,比我预想的弱太多了...”

江重楼站在一边,双手抱在胸前,懒洋洋地摇头。

“你...”

马宝看着江重楼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四个保镖不是对手。

“小子,你给我等着,在江城,就没有我马宝弄不死的人!”

马宝气咬牙切齿地说着,赶紧上了车,带着四个保镖,一溜烟地跑了。

“哗!这个收破烂的身手可真厉害啊!”

“他居然敢打马家大少爷?”

“江城就没有人敢惹马家大少爷,年轻人,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叫江重楼快跑。

“没事...”

江重楼依旧满不在乎。

“没事?傻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林紫苏皱起了眉头走过来。

“不就是一个恶少吗?我师父说了,这样的恶少,见了就要教训,不可放过!”

“师父?你师父是谁?”

“额...就是教了我一些拳脚的师父,他说,我们练武之人,路见不平,就是要拔刀相助的。”

江重楼含糊其辞。

他可不敢说太多师父的信息,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

“唉!你才从乡下来,哪里知道这城里的险恶!”

林紫苏叹道:“刚才那个马宝,是江城四大家族之一马家的大少爷!连我都不敢和他翻脸,你怎么就敢动手打他?”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江重楼没耐烦地说道:“我刚才可是为了救你,才出手教训马宝的,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你...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紫苏可是一片好心地为江重楼担心,没想到,他居然猪八戒倒打一耙!

“行了,我的事不用你管!”

江重楼骑上了三轮车就走了,把林紫苏晾在了当地。

林紫苏愣了一会,却开上了车,远远地跟着江重楼,来到了市郊的一处桥洞。

等她停好了车走进桥洞,就见江重楼已经在一堆废品搭建的窝棚里端着一杯茶,悠哉游哉地品着。

“你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阴魂不散......”

江重楼没好气地瞥了林紫苏一眼,继续喝自己的茶。

“你真的不怕马宝找你的麻烦?”林紫苏疑惑地问道。

“怕什么?就他的那些手下,来几百个都不是我的对手!”

“城里可不比你们乡下,不是能打就行了...”

林紫苏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说道:“此事毕竟是因为我而起,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马宝来找你的麻烦,

这样吧,你也别在这里收废品了,给我当贴身保镖吧,一个月工资一万!”

“不去。”

江重楼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那你想要多少的工资?”

“给多少钱都不去!”

“你...”

林紫苏气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这个收垃圾的傻小子,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可是,她却必须把这傻小子弄在身边。

一来,这傻小子的身手的确不错,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关键的时候,可以帮自己挡住马宝的骚扰。

二来,这傻小子因为自己而得罪了马宝,却什么都不懂,林紫苏也的确为他担心,觉得过意不去。

最关键的,林紫苏得想办法把这小子脖子里的墨玉锁弄到手...

无奈之下,林紫苏只得耐着性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江重楼。”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当我的贴身保镖?”

“我不是嫌你的工资低,而是我自由自在惯了,不愿意受人管!”

江重楼一点都不想给林紫苏当什么贴身保镖。

万一被林紫苏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可就得和她成亲了!

自己还得考察考察再说...

“那行,我不管着你,你只需要保护我不被马宝欺负,这总可以了吧?”

林紫苏皱起了眉头,叹道:“如果下次马宝再来,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这...”

这下却换江重楼愣住了。

他没想到,林紫苏居然这么害怕那个马宝。

这可不行,自己必须保护她!

就算自己不想和她成亲,林紫苏肯定也和师父有很深的渊源,自己可不能不管。

念及至此,江重楼便叹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给你当一回保镖,不过,我们可得先说好,所有的事情,你都得听我的!”

“行,全听你的,走吧!”

林紫苏微微一笑。

江重楼起身关了窝棚,锁好了三轮车,就上了林紫苏的宝马车。

二人开车,回到了方海医院。

林紫苏的爷爷林方海是一代名医,凭着精湛的医术,一手创立了方海医药集团,跻身江城二流家族,主要的业务,就是行医制药。

这家方海医院,是方海集团旗下的医院,可以说是方海集团的根本,以前一直由林紫苏的父亲林天龙当院长,是江城最大最好的医院。

可惜,父亲两年前得病死了,林紫苏就接替了父亲林天龙,当了方海医院的院长。

上个月爷爷林方海又忽然去世,二叔林天雄做了方海集团的董事长,他自然是处处为难,不想让林紫苏继续当方海医院的院长。

“林院长!您可回来!快!出大事了!”

一名医生见林紫苏回来,赶紧上来着急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