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为唐波一家办理移民手续的工作人员,帮他们处理完手续之后就辞职了。他的户头也多了一笔巨款。”
秦助理如实地汇报。
难怪他动用了很多的手段,却始终没有办法寻找到唐波的移民的资料。
直到刚刚,才有了一点收获。
沈怀泽绷直了身体。
虽然内心震动,但始终还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找到那名工作人员了吗?”
就算是没有任何证据,但此刻沈怀泽也隐约察觉到,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否则,不可能会这么巧。
“还没有。那人搬家了,没有人知道他搬到哪儿去了。”
“查!我不管你花多大的代价,我都要知道真相!”
沈怀泽强行地压下心中的震动,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想到三年前的车祸,背后有更大的隐情,他的心脏就微微颤抖。
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怨恨江楚宁,甚至还刻意地教训她,折磨她。
难道都是他错了吗?
秦助理看着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的老伴,应了一声,便匆匆地退出了房间。
屋子里面并没有见到任何的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让三年不近女色的老板,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身为当事人的江楚宁,小心翼翼地穿过层层的走廊,尽量挑选偏僻的地方,向着和叶岑暂时居住的房间走去。
她一整夜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叶岑会不会生气?
脑子里是一团糨糊,乱糟糟的,很难平静下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莫名其妙地被沈怀泽给……
江楚宁睫毛微颤,视线下移,看到自己身上留下的种种痕迹,难堪的情绪便不受控制地涌入心中。
昨晚他粗鲁的动作,狂躁的样子,是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
现在沈怀泽,为了羞辱惩罚她已经再没有任何善意了。
江楚宁只觉得浑身冰冷,瑟瑟发抖。
哪怕停在房门口,可握着门把手的手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打开。
直到屋子里面的人,似乎是察觉到了动静,快速地开了门。
江楚宁才愣愣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叶岑。
她紧抿着嘴唇,双手抱在胸前,失魂落魄地看着叶岑。
清晨的寒意,疯狂地往她的身体里灌,冻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岑眼显惊讶,心疼的看着眼前的人。
瘦高的个子,却十分的狼狈。
她脸色发白,嘴唇颤动,双手抱在胸前,原本美丽的晚礼服,此刻也换了模样,连脚上,一只鞋子都没有穿,脚掌已经流了血,可她仿佛浑然不知。
“叶……叶先生……”
江楚宁的声调颤抖,嘴唇动了几次,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快进来!你这是怎么了?”
叶岑满脸担忧,伸手将人扶进了屋子。
心中已经有无数的猜测,不安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从凌晨回来,他没有看到江楚宁,心里就一直不踏实。
没想到,竟然真是出事了。
江楚宁进了屋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冲进了洗澡间。
叶岑被挡在门外,只听到哗啦啦的水声。
他的心情,也伴随着水声,一点点沉了下去。
就算江楚宁什么都不说,可他还是预感到了一些问题。
只是两人尴尬的身份,反倒诡异地安静下来。
他只是默默地给江楚宁送上了一件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江楚宁才从浴室里走出。
她的状态恢复了许多。
虽然心脏依旧在隐隐作痛,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难以接受。
被最爱的人用最为屈辱的方式来羞辱,好像心脏都被人生生地剜掉了一块。
江楚宁强打起精神,不安地停在了叶岑的面前。
“叶先生,我……对不起。”
她收了叶岑的钱便是叶岑的女朋友,可昨晚却又……
哪怕叶岑什么都没有说,但她却生出浓浓的歉意来。
低低的道歉声,满满的愧疚却让叶岑心里闷闷的难受。
他强打起精神,不让自己的神色有丝毫的异常,以免刺激到江楚宁。
“宁宁,你跟我道什么歉?我只是请你来假扮我的女伴,又不是买了你的人生,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
江楚宁抬头愣愣地看着叶岑。
叶岑的声音温润,舒适,像是凛冽的寒冬里的一缕阳光,滋润温养着她。
她心中的感激溢满,却不知说什么好。
唯独只有一个疑问,萦绕在她的心头。
“你……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从见到叶岑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觉得叶岑很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
从来没有人,像是叶岑这样尊重过她。
但凡是圈子里认识她的那些人,全都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或者是有所图谋。
就像之前的蒋竞川,从一开始就心思不正,还有其他的那些富商公子哪怕是不停地给她示好,可骨子里依旧对她带着轻视。
古往今来,她做的职业,就是最为低贱的。
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那些人的白眼。
但叶岑却默默地帮她,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哪怕她一脸狼狈地回来,可他都没有丝毫的质问和恼怒。
甚至,他的眼里只有关心和担忧。
这种被人爱护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连她自己都能清楚地察觉到,她在叶岑的面前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的拘谨。
所以,她才敢问出这样的话来。
叶岑一愣,随即就走到了江楚宁的面前,面色郑重:“宁宁,四年前,我刚到公司上班被当时的部门主管刁难,是你帮我解的围,出的气。”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一直在注意你的动向,也在心里默默地发誓,一定要好好地守护你!只不过,知道你的身份之后,我的心思就一直埋在心底,不敢示人。
我以为,我没有机会了。却没想到时隔四年,我竟然会在太川,又见到你!”
“你愿意,接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