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婳强装淡定,纤纤玉手试探性地缓缓碰上男人戴着手套的右手,眼神微微示弱。

到底是看面前这位美丽的女人被吓到的样子觉得有趣,他眨眼间便把手枪收了回去。

这次换了C国的语言对宋清婳戏谑地说:

“不用猜了,你是C国人。”

看着没见过真枪的样子就知道了。

C国相对来说很安全,一般百姓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

宋清婳也不讶异他猜出了自己从哪儿来,她这回也换回了家乡的语言同他对话。

“没想到大人的C语言这么好,都有六级水平了。”

要不是看他这独特的欧式长相,她都要相信这人是C国人了。

“既然大人您要来寻欢作乐,就不要拿出这吓人的东西了好不好?

不过小女子患有隐疾,恐怕今晚不能让您高兴起来。”

男人剑眉轻挑,用刚刚那只手捏住宋清婳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看来苍葵町的老板娘胆子不小,有病的女人都敢送到我头上来。

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真有还是假有?”

腰椎感受到被温热的大手握住,宋清婳猝不及防地轻颤了一下,连带着发间的花饰都在抖。

她吓得本来就冷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惊慌地打量起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中根本毫无情欲,那审视的眼神好像在看待一个即将被处刑的犯人。

宋清婳根本就不认识面前这个男人,想到自己也许是被推出来顶罪的替罪羊,她决定透出自己的身份。

“大人,我其实是有家庭的人。

今天和朋友从C国来到R国旅游,莫名其妙被人突然抓来这里。

我不认识你们,跟您也毫无瓜葛,求您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男人貌似来了兴致,手指隔着皮质手套抚摸她头上缀着的浅紫色花饰,又转而轻点她吹弹可破的脸蛋。

“哦?你想怎么报答?

我想要的,你未必给得起。”

“只要我能做到的,用钱可以解决的,就一定会给大人拿来。”

虽然面前这男人看上去不像是缺钱的样子,但是很多时候有钱也不能让外国人在C国做任何事情。

这个男人猜到自己是C国人时就明显来了兴趣,说不定他想要的东西就在C国,只是碍于自己外国人的身份不太好行动。

她内心苦苦挣扎,希望这个男人不是要她去偷窃什么上层机密或者是博物馆里的文物什么的,那她就等于是卖.国了。

男人凑近她**的后脖颈,低沉如红酒般醇厚的嗓音轻轻吐出一句话:

“我要找一个没有名字的人。”

......

萧铭泽和萧俊的直升机降落在R国首都最高那处大楼的停机坪。

两人刚落地就让人去调查庆典周围的监控,他们只查到了宋清婳手机定位消失的地点正是在距离歌舞伎町那条街一百米处。

“完了,婳婳姐不会是被拐去那种地方了吧?

还是说被那里的牛郎缠上了?”

萧俊边跑边焦急地问萧铭泽,对方的眉头越皱越紧。

按理来说这边的歌舞伎町是合法合规营业的,不会有在路上把人光明正大拐走的现象。

顶多是出来冲业绩的店员会一路跟着游客推销,跟地推似的。你要是不理或者强硬拒绝,他们就会去物色下一个客户。

所以极大可能是有人早已预谋了这起绑架事件。

萧铭泽加快步伐,雇佣了许多私家侦探及保镖公司的人去一家一家找宋清婳的下落。

等当地警.方的搜查令下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一想到宋清婳要是被来这地方的男人给玷污的话,他的眼珠就猩红得吓人。

【宋清婳,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要是被我发现了你被别的男人上了,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他们二人来到那条充斥着繁华又糜烂气息的街道,灯火通明,花红柳绿的牌匾散发荧荧亮光。

出来揽客的女店员看到来了两位身姿挺拔气度不凡的男人,两眼都放光了,争先恐后地凑上他们跟前。

萧俊尴尬地用R国语推脱,见她们仍不走,连自己不喜欢女人这个慌都扯出来了。

结果那几个漂亮小姐姐嫌弃地瞟了萧俊一眼。

“八嘎,牛郎们在旁边那条街。”

萧铭泽被拉得不耐烦了,直接冷声呵斥一声“滚”,小姐姐们便面露委屈地退回店门口。

“马萨卡(不会吧),我们不是被夸是最卡哇伊的吗,为什么那个男人还不喜欢啊?”

“算了优里子,找别的客人吧。长得那么帅可惜是个笨蛋。”

因为突然涌入一堆黑衣人,很多老板都出来抗议这群人搅了他们的生意,把客人都吓走了。

萧铭泽放言只要能找出个C国的女子出来,他就包下这条街一晚的营业额。

......

宋清婳听到男人的话语疑惑了一瞬。

要找的人没有名字?那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

她讪笑看向男人:“大人,您不知道名字,那有照片吗?

或者别的什么线索,不然十四亿人找出一个人可真是很困难呢。”

男人又掏出了那把冰凉的物件,这次抵住了她的太阳穴。

“认得这个吗?”

他单手扯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健硕的半边胸膛。

宋清婳的眼神露出一瞬间的惊讶和无措。

他锁骨下的图案,跟奶奶给自己的那个环戒上的一模一样!

斗兽场的马,太阳型的光芒包围在周围,还有一个十字架穿刺在正中央。

这一惊慌的举措自然逃不过男人如鹰隼般犀利的眼睛。

他单手从宋清婳的后脖颈扼住她,不轻不重,似有威胁的意味。

宋清婳知道自己骗不过这个男人,要说不认识的话这颗脑袋估计就保不住了。

她不清楚这个男人和自己的关系,一想到他能拿枪就感觉绝对是个危险分子。

自己不会是被卷入什么家族斗争的戏码了吧?

万一暴露了身份,这人是自己敌对方的人可怎么办?

亲兄弟还有互相噶的呢,更何况他们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