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王林海的身上,他的脸上挂着一丝不悦。

王林海感受到了韩松的目光,他微微低下头,避开了那锐利的视线。他讪讪地笑着,试图用笑容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然而,韩松并没有被这笑容所打动。他向前迈了一步,伸出手,对着王林海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

让他跟踪吕程,怎么带到自己这里来了?来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去看尸体?

王林海知道自己需要解释,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韩松耳语了一番。

耳语过后,韩松的表情有所缓和。他理解了王林海的用意,也明白了当前的情况。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在刑事技术实验室里,一会儿我让人带你们去。”

他拿出手机,径直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应答声,韩松简短地吩咐了几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跑了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她的名字是小赵,警局的一名工作人员。韩松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说:“小赵,带他们去实验室看看。”

小赵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带着王林海和吕程走向了实验室。

走廊里,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小赵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与王林海和吕程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节奏。他们穿过一道道门,最终来到了实验室的门前。

在刑事技术实验室的中央,三具受害人的尸体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实验室内充满了刺鼻的化学试剂和防腐剂的气味,这种混合的气味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恶心。

冷白色的荧光灯在天花板上闪烁着,投下冷冽的光芒,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阴冷和不祥。

小赵的脚步在实验室的瓷砖地面上轻轻回响。她走到一旁,手中拿着法医出具的报告,递给了王林海和吕程。

王林海接过报告,声音低沉而感激地说了声“谢谢”。他的目光迅速地在报告上扫过,试图从这些冰冷的文字中寻找到案件的线索。

报告详细记录了受害人的死因、伤口特征以及一些初步的分析结果,但王林海的目的并不在此。

吕程则皱起了眉头,他的手指在名片上轻轻摩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当他的将名片抵在眼前望向尸体时,顿时失望地摇了摇头,低声自语:“没有?”

“什么没有?”小赵疑惑地看着他,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没,没什么!”吕程摇摇头,将名片收起,他的表情恢复了平静,但眼神中的迷茫并未消散。

一般来说,人死亡之后,灵魂并不会这么快脱离肉身。灵魂其实是会依附在身体上一段时间,这时间有长有短,但通常都在百日左右。然而,眼前的这三具尸体,显然并没有死亡这么久,他们的灵魂却已经离开了躯体,这不符合常理。

他们的灵魂既然已经不再依附在废弃的躯体中,那一定是凶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将其摄走。

从警局离开后,夜色已经降临,街道上的灯光显得格外昏黄。

这个案件的线索错综复杂,自己提供的线索和思路对于王林海他们的调查至关重要。他们要是继续以这种势头深入挖掘,不久就能发现案件之中的不妥。

“火木逆位,这个家伙到底想要搞什么?”吕程心中默念着,凶手的用意,他一直无法理解。

回家的路上,吕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袭来,他的表情骤然一凝。这种寒意不同于夜晚的凉风,它更像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警觉。他停下脚步,环顾四周,但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刚才背后传来的寒意却是不假,这让吕程不由得警惕起来。

他迅速钻入一条狭窄的巷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身后的道路。巷子里昏暗的灯光和阴影让他的存在变得模糊。

“难道是凶手?”吕程的心底冒出了这个念头。

啪叽!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突兀,吕程的后颈上突然滴落了一滴**,那冰冷的触感瞬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心脏猛地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猛地转身看去,却发现身后只有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

他伸手摸向脖颈,手指触摸到了那粘糊糊的**。

将手指放到灯光下,只见那**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鲜红,赫然是一滴血液。

这个发现让吕程心中一惊,他连忙打开手电,向巷子里探去。手电的光束在黑暗中划过,照亮了巷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巷子里有些狼藉,杂物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

吕程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屏住呼吸,继续盯着巷子深处,直到他的视线挪到了墙脚的纸箱子旁,他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迹象。纸箱子的一角浸湿了部分,旁边地面上还有一洼**。那**在灯光下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泽,正是血液的颜色。

吕程小心翼翼地走近纸箱,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仿佛随时都会跳出喉咙。他用手电照亮了纸箱,发现纸箱上沾满了血迹,而那一洼血液正是从纸箱中渗出的。这个发现让吕程感到一阵寒意。

他缓缓地打开了纸箱。随着纸箱的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几乎窒息。纸箱内部,赫然是一堆被血液浸透的衣物,而在衣物之中,竟然还藏着一些人体残肢。

警车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红蓝相间的警灯在黑暗中闪烁,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黄色的警戒带在夜风中飘扬,将这里与外界隔绝开来。

韩松从巷子里走出,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他朝着旁边的同事低声几句,将周围议论的人群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