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勤进来禀报事情刚好看到这一幕,他问娄钧:“侯爷,戴墨还没有走远,要不要属下追上去将这些东西还给他?”

娄钧将画卷了起来:“不必,把这东西收到库房去,登记造册,等积攒的足够多了直接捐到国库去。”

“我们收了银子,也能让戴家放松些,整日被他们盯着,我也真是烦了。”

……

戴墨回到家中就和父亲说了此事,他有些怀疑娄钧那个蠢货是不是根本没有发现异常。

戴墨一想起画轴里面放着的银票和夜明珠就肉疼:“父亲,若是他不知道我们在画轴里藏了银票,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

戴峻山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蠢?娄钧是喜欢作画之人,那画轴的不对劲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你面前那般淡定,不过是装出来的。”

说着,戴峻山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为父早就说了,人都是有软肋的,如今看来我们的这位安国侯爱财,既然他收了我们的第一份礼,那往后的礼就好送了。

晚上,娄钧和,户部尚书鞠万峰,大司农吴林生聚在酒楼吃饭,商议如何将垦荒的措施推广到江陵全国。

菜上齐后,三人正准备吃,忽而走过来两个人,戴峻山满面笑容地拉开一把空椅子:“这么巧,不介意拼个桌吧?”

三人的脸色微变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都十分有默契地不再谈论垦荒之事,戴峻山和戴墨丝毫不见外地拉开椅子坐下。

戴峻山见桌子上并没有酒水,说几人不会享受。

“这来了拜月酒楼怎么能不喝拜月酒呢?安国侯从淮南过来不久,想来不知道拜月楼的名声在外,除了美食之外,一定要尝尝拜月楼的招牌拜月酒。”

说着戴峻山一拍手,立刻有三个穿着红裙的靓丽美女走了上来,三人都是腰身又软又细,云团呼之欲出,红唇娇媚,眼波流转,纤纤玉手中托着一个酒瓶子。

娄钧无奈地笑了,这是他的酒楼,怎么他不知拜月楼还有专门送酒的美人儿?戴峻山为了送人给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戴墨故作惊讶地赞叹道:“瞧瞧,这拜月楼不愧是京城第一酒楼,连送酒的人都是如此的美!”

三个美人儿给几人倒酒,倒酒的时候那手时不时地摸一下娄钧的肩膀,柔软喷香的身子蹭一下他的脊背,举止暧昧轻浮。

戴峻山想着既然娄钧不肯收他女儿,这几个看似和官场毫无关系的酒楼歌姬,总能收了吧?

娄钧不动声色地看了松勤一眼,松勤立刻会意去了。

很快,拜月楼的掌柜快步走了过来,见娄钧正被一个女子揩油,吓得脸都绿了。

他忙赔罪:“几位贵客对不住,拜月楼是正经酒楼,这几个歌姬并不是我们酒楼的人,许是对面酒楼派来砸场子、坏我们拜月楼名声的!”

“扰了几位贵客的雅兴,今日酒水饭菜全免,在下给几位赔罪了,我这就把这几人押送到衙门去!”

说着,掌柜的一招手,立刻有几个打手将那三个歌姬的嘴巴捂上,拖了出去。

戴墨还想要出言制止,被戴峻山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么一闹,几人也没有了再吃下去的兴致,娄钧起身:“垦荒的事情,改日再详谈。”

出了拜月楼,有侍卫来问那三个美姬要如何处理,真的放任掌柜的将人押送到衙门,三个女子忍不住酷刑招供了,戴家可就不好说了。

戴峻山命人将那三个女子务必要从拜月楼伙计手里拦下,带回府上。

戴峻山和戴墨上了马车,戴峻山面色不悦:“晚上的时机对了,这掌柜的又来坏了好事!”

戴墨咽了咽口水,想起那三个美姬的腰身眼神,下半身有些不听使唤的发生了变化,他试探性地拽了拽戴峻山的袖子:“父亲,那三个美姬能不能送给我房中啊……”

还没等戴墨把话说完,戴峻山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过去,扇的戴墨眼冒金星,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成器的东西,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等太子登基我成了首辅,你成了首辅的儿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给我管好你下面的小兄弟,那三个女人碰不得,还得再送一次!”

“不过这一次,要再换个法子,还要闹的大一些,让他不得不将人收了。”

戴墨哼了一声,父亲一次又一次地送女人,没完没了的失败,还不如让他先痛快痛快。

“父亲英明!父亲,若是娄钧摆明了不想要那几个美姬,能否送给儿子?”

戴峻山瞧了他一眼:“就这么惦记?罢了,若是不成到时就赏给你,这些日子你动静小些。”回到府上,有侍卫来报说是那三个女子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她们三人的踪迹。

戴峻山眉头一拧:“算了,没被送到衙门就行,许是那几个伙计见色起意,将人给要了。”

“改日,再去永安巷的崔妈妈那里挑几个颜色好的买回来。”

……

侯府忆园内,穗岁吃了晚膳正慢慢地在院子里走着消食。

冬莺和冬鹊没有跟着进宫去参加宫宴,可那日的事情二人也听说了,冬莺的神色有些忧愁:“夫人,那日尚书大人给侯爷塞人没塞成,会不会再塞一次?”

穗岁脚步一顿,戴峻山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肯定还会再塞人的。

刚来京城的时候,穗岁还觉得有尚书这样的岳家能为娄钧助力不少,可经历了这许多事情,穗岁已经见识了娄钧的本事,而且这些京官从不会让自己吃亏,老丈人家里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占的。

“吩咐下去,这几日侯府朝中事多,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不要去烦侯爷。”

娄钧从拜月楼出来就回了侯府,闻到娄钧身上的酒气,还混杂着女人的香粉味儿,穗岁不由地皱了皱眉。

不是去酒楼了吗?难道吃了饭喝了酒还有第二场去了青楼?

可瞧着天色并没有十分晚,这么短的时间是干不了这许多事情的,看来肯定是酒桌上发生了什么,致使这饭还没有吃完不得不回来。

“冬莺冬鹊,让厨房快些做好饭菜端过来。”

娄钧拉过穗岁抱着她:“还是你懂我,吃饭的时候碰上戴峻山和戴墨了,又带了三个美姬过来,那脂粉味儿重的,熏的我饭都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