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哼了一声,不情愿地说:“谁怕你死了,只是你要是不在了,就没人和我斗嘴了,那我自己在王府该有多无聊啊……”

“你好好休息,晚上再来看你。”

……

娄钧在娄缙的再三邀请下回了淮南王府住下,才换好干净的衣裳,将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香儿将自己这段时间绣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都包好,拿给了娄钧:“大公子,这是我给小公子和小姐绣的衣物,大公子可以转交给穗岁姐姐吗?”

娄钧接过那些料子软软的,款式也很是可爱讨喜的衣物鞋子,有一件衣服的帽子上还缝上了一对兔子耳朵。

娄钧看着她,听着她这样的称呼,有些恍惚,再看着淮南王府内他无比熟悉的庭院廊檐,点了点头。

香儿一怔,见他是这个表情以为他是生气了,从前他就觉得大公子虽然表面上温润谦和,可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除了他和穗岁姐姐,他似乎和其余的人都十分的有距离感。

香儿赶紧认错:“奴婢说错话了,现在该改口叫您侯爷了。”

娄钧笑了笑:“无妨,大公子听着也顺耳。”

她想起穗岁在这里就是叫他大公子,想到她,娄钧看了看天色,不能再耽搁了,再不回去他心爱的人可要担心坏了。

娄钧将东西交给随行的侍卫,准备离开淮南王府之前,娄钧去了淮南王娄渊的院子。

娄渊正在看战报,见他进来,身子僵硬了一下,略显深沉苍老的声音说道:“你来了。”

娄钧行了一礼后在娄渊的对面坐下,娄渊比他印象中老了不少,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眸,如今看着浑浊了不少。

娄渊将战报递给娄钧看,有些惋惜地说道:“霹骞本是个忠臣,却战死了。”

霹骞的确是南胤的后人,娄渊瞒着他这一切也是想让他忘掉那些事情,好好地活下去,对于霹骞来说,他本不必承担如此重大的责任,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不如把自己活好。

父子二人难得相聚,又说了些体己话后,娄钧起身行礼准备离开:“父王,家中还有人等着我,儿子这就启程回京城了。”

临行前,娄缙让人准备了不少特产和物品,装了满满五个大箱子放上了马车。

娄钧和娄缙都心知肚明,里头装的大部分都是穗岁喜欢吃的东西。

娄缙和从前相比,看上去沉稳了许多,他说:“大哥一路小心,若是得空,劳烦大哥去一趟永宁侯府,帮我把这些东西捎过去,顺道看看外祖母。”

娄钧接过娄缙手里的东西,知道他也是惦记自己养在卫老夫人身边的孩子:“放心吧,我和你嫂子会时常去探望的。”

娄缙一怔,眼前浮现出穗岁那好看的眉眼,他没再说什么,咽下心中的苦涩拱手送他离开。如今的自己,还是没办法体面地说一些祝福二人白头偕老的吉祥话。

……

数日后,娄钧带着人回了京城,天渐渐暗下来的时候赶到了侯府。

穗岁正坐在桌旁抄佛经祈福,祈祷娄钧要平安回来,忽而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还有那熟悉的温润嗓音:“我回来了。”

娄钧特意没有让门房通报,穗岁拿着毛笔的手颤抖了一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她日思夜想的面孔。

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可眼前的人是这般的鲜活,她不敢置信地惊讶道:“娄钧!”

“太好了,你还活着……”

穗岁哭着扑进娄钧宽大坚硬的胸膛,声音颤抖,连身子都跟着止不住地颤抖。

娄钧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她又细又软的腰,将她完完全全地笼在怀里。

抱着怀里的人,娄钧一阵心疼:“怎么瘦了这么多?”

略带责备的话,却是那般的温柔,穗岁红了眼,呜咽道:“你怎么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

得知娄钧噩耗之后,她就一直吃不下去饭,做什么事情都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只是没日没夜地抄写佛经祈福。

话还没说完,娄钧低头吻住了她的唇,随后,握住她的腿向上一提,穗岁惊呼一声抬手勾住了娄钧的脖子。

“啊……侯爷……”

为了保持平衡不掉下去,穗岁双腿勾着他劲壮的腰身,被他抱进了屋子里。

娄钧将人抱进屋子里,让她坐在桌子上,密密麻麻的吻又落了下来,暗哑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呢喃:“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

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吻的她快要透不过气来了,娄钧便换了地方去亲。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大掌掐着她的腰,穗岁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掐断了,忍不住出生求饶:“侯爷……轻点儿……”

娄钧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红着眼眶低头亲她的脖颈,带着胡茬的下巴磨蹭着她光洁滑嫩的肌肤。

“是你送我的护身符救了我一命,那一箭正好射在了玄铁上,中箭那一瞬间,我以为我回不来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娄钧的唇贴着她的耳垂,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朵上,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声音里很是沉痛。

穗岁一手握住他滚烫的手,一手抚摸着他因为征战风吹日晒而有些粗糙了的脸颊,认真地说:“你若是不在了,我便下去陪你,在下面你还是能看到我的。”

娄钧恼了,在她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说什么胡话!若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你要带着我那份好好的活下去。”

娄钧很少对穗岁发火,穗岁抬头去亲他的喉结,男人的怒火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解开她的衣裳,压在她的身上亲吻,将这些时日的思念全都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