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沈稚从封成怀中挣扎着起身,陆怀迟已经消失在包厢里。

封成道,“陆总真是够大方的,这人说送就送了,小稚,既然你已经被…”

“够了!”

沈稚冷冷的看着他,“我不是你们的玩物,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封成还想说什么,她已经冷漠的转身冲了出去,垂眼看看自己的掌心,他扯唇笑笑,又重新躺回去。

“总裁,沈小姐…”

许琛看着坐在主驾驶位的男人。

他闭着眼,面色有几分不正常的红色,骨节分明的手指里夹着烟,烟雾升腾,他的表情不辩息怒。

“沈小姐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总裁,或许有什么隐情,要不要问问?”

原先陆怀迟和封成的这次聚会是谈同一家的合同,最后敲定给了陆家,负责人走之后,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喝了起来。

借着酒劲,封成提起了沈稚,还说了当初在一起的事情,不知为何激怒了陆怀迟,两人就剑拔弩张起来。

他在外面也没听太清,就好像听到封成说了一句,“对,你猜的没错,我可以为了小稚离婚,你可以为她不结婚吗?”

陆怀迟吸了一口烟,哑笑道,“问什么?问她只是为了还我钱,被我逼着跟我在一起?还是问她有没有真心?”

许琛回答不上来。

至少在他看来,沈小姐并没有真心。

“咳咳咳…”

他猛然咳嗽起来,许琛也注意到沈稚从门口出来直直的往这边走过来。

“总裁,沈小姐出…”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琛瞪着眼,亲眼看着沈稚朝这边走来,然后上了前面的一辆车。

那辆车,是段烬的。

“沈小姐这是上错车了?”段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后视镜。

沈稚没理会他的调侃,问道,“上次的事,段总要不要考虑一下?”

“什么事?一千万的事?”

段烬合上电脑,觉得事情发展的越来越有趣了,他笑道,“可以啊,不过沈小姐不是跟陆总在一起吗?我要是轻易答应了,恐怕陆总不会放过我。”

“他已经把我送给别人了。”

沈稚说这话的时候,心还是钝疼了一下,只有几秒,却让人记忆犹新。

段烬了然点头,“你想清楚了?”

“嗯,一千万多久?”

“多久…”

段烬捏着腕上的手串,思考了一会道,“一个月吧,我这个人喜新厌旧,不喜欢有女人在我身边待太久。”

“好。”

沈稚闭了闭眼,“你拟合同吧,最好今天就签了,我明天搬到你…”

话还没说完,车门突然被打开。

段烬笑意更甚,“陆总,好久不见,还真是巧呢,在这都能碰到。”

陆怀迟嘴里依旧叼着烟,目光很冷,没有搭理他,而是一直看着沈稚。

她默了一瞬,又继续刚才的话,“我明天会搬到你的住处,麻烦段…啊…”

沈稚被人拽了下去,他动作太快,沈稚的脚一沾地就狠狠一崴,疼的她眼前发白,不得不依靠在他身上。

“陆总这是什么意思?”

段烬淡淡的看着他,脸色不太好。

陆怀迟冷笑,“段总真是一天天闲着没事了,哪里都有你的影子。”

“有问题?”

“太碍眼。”

冷冷丢下这句话,陆怀迟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抱着她回到车里将她塞了进去,动作带着几分怒气。

沈稚趴在座位上没吭声,他也不作声,启动车子开的飞快,两人无言,车内的气压却低到冰点。

回到郁花园,陆怀迟打开车门,目光凌厉的看着她,“下来。”

沈稚的脚疼的厉害,动一下她的脸就白一分,强撑着下来,人还没站稳,他就抓着她半拖半抱的往电梯里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稚忍无可忍,“我的脚很疼,你能不能动作轻一点?我是个人,不是物件!”

他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一句话不说,沈稚越发觉得心里烦躁,分明是他不管不顾的将她扔个封成。

他凭什么生气?

陆怀迟将她扔到大**,一只腿半跪在床边解着领带,视线紧紧盯着她,眸底又深又红,像一个暗藏危机的漩涡。

“你又想干什么?”

沈稚冷冷的看着。

他依旧不说话,附身吻了过来,啪的一声,他脸上出现了一个五指印。

陆怀迟偏了偏头,“过瘾吗?”

“你不累吗?”沈稚闭上眼,“是你将我推到封成怀里的,协议作废了吧?”

“所以你就去找段烬?”

陆怀迟鼻音有些粗重,嗓子也很哑,明明发烧了也不在意,只困着她,“你为什么要找他?你不是爱着封成吗?”

没等她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哦对,封成已经结婚了,你没机会。”

“我爱谁跟你有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你不过是我包养的一个情人罢了,但是,协议还在,要等也得得协议解除了再说。”

他解了衬衫,一步步逼近。

沈稚往后退了退,他滚烫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腿,用力的拉向他。

“陆怀迟,你还在发烧,你疯了?”

他勾起笑,“那又如何?”

陆怀迟确实疯了,他承认,他太嫉妒封成了,也因为封成的话,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这么多年他情绪一直很稳定,只有她每次出现都影响着他!

这场荒诞一直到夜里一点,陆怀迟晕了过去,许琛紧急将他送去医院。

沈稚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脚腕高高肿起,许琛不忍道,“沈小姐,你的脚腕还是找护士处理一下吧。”

她回神,“好,那你在这看着吧。 ”

等她处理完脚腕回来时,陆母在病房外看着她,一脸的怒气。

“阿…”

啪!

这一巴掌,带着十分的怒气。

沈稚摸了摸发疼的脸,礼貌的喊了她一声阿姨,转身问许琛,“他怎么样?”

“已经退烧了,还在昏迷着。”

“只要你这个妖精离他远远的,他就会好好的!”陆母怒极了。

看到她脖颈的印子,更是怒气直往上冲,“怀迟都发烧了你还缠着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以往还觉得你可怜,屡次对你宽容,现在觉得你根本就是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