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迟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

可就在知道于诗的目的,她的手被人握住,她还一脸高兴的样子时。

这火就压不下去。

“要我提醒你我们还没离婚吗?”他伸手攥着她的手腕,往另一间房间去。

“你又发什么神经?”

沈稚挣了两下没挣开。

她被甩在**,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她心里突然有些慌。

又看到他不含一丝情念的眸子,神情松了松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还没有离婚,你最好管好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沈稚听在耳朵里不禁冷笑。

“我做什么?我至少没跟人进酒店待一个晚上,我们确实没离婚,

但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已经算离婚了,你凭什么管我?”

“我不管你,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陆怀迟一忍再忍。

沈稚也被气的毫无理智,“知道,不就是跟女人上床吗?有什么不可以?”

“你就这么随便?”他怒吼,抬脚将床头柜踹的翻到在地。

沈稚有些怕,下意识的缩到床脚,手撑着床榻,是随时要跑的动作。

看着她这防备的动作,陆怀迟神色一沉,“你怕我?”

沈稚揪着床单,不打算占这个口头便宜,挤着笑到,“我怕你做什么?”

“你在撒谎。”

他扫她一眼,转身半坐在桌头柜上,弓着身子低头,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半响,寻了个还算能接受的借口。

“不管男女,你现在还没跟我离婚,至少在外界,我们还是夫妻,你安分点,什么事都没有。”

沈稚紧着拳头,“我知道。”

“你真知道?”陆怀迟扫过来的视线带着怀疑,往下,还停在她手上几秒。

她的手被于诗握过。

沈稚往背后一伸,“知道,刚才是我冲动了,不早了,你可以出去了。”

陆怀迟没打算留下来,只是这话从沈稚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个意思。

眸色淡了淡,他转身出去。

这次游玩并不愉快,沈稚回去就联系了许琛,得知赫港那边的房子已经看好,付完钱就可以立刻住进去了。

沈稚带着平安过去了一趟。

陆怀迟这边下午开会需要找一份资料,以前都是许琛负责,安悦没找到就给许琛打了个电话。

才知道他们去了赫港。

“怎么那么久?”

安悦将文件递过去道,“许琛刚下飞机,手机才打通,抱歉陆总。”

陆怀迟拿着文件的手一顿,随口问,“刚下飞机?他出差?”

“不是。”安悦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说是太太在赫港买了一栋别墅,今天交付。”

别墅?离婚协议里给了她南城那么多房产,都住不下她了?

“她买到赫港做什么?投资?”

“许琛说太太想在赫港定居。”安悦说完还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他的神情。

陆怀迟眉头拧的更紧,伸手将桌子上的冰咖啡喝尽,苦的喉头发涩。

“你先去准备开会的资料。”

打发走安悦,陆怀迟拿起手机在指尖转了转,点开微信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瞬间就收到了回复。

陆怀迟沉着脸看着那条验证消息。

沈稚竟然把他删掉了!

一下午会议室里像冰窖一样,安悦胆战心惊的出来,伸手搓了搓脸。

她体弱,差点要被冻死。

身后男人的视线放在她身上,安悦一僵,干咳一声说,“陆总,梦总邀请您去lvan聚会,您去吗?”

lvan是梦敇新开的酒吧,一栋楼十七层,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娱乐场所,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

舞厅,清吧,棋牌,包厢,餐厅等全部包含在内,几乎垄断南城的娱乐业。

陆怀迟到地方,梦敇正在打牌,同他一起都是南城各富商老板,都是做珠宝的,梦敇有矿,谁也不敢赢他。

梦敇赢的手软,也觉得没意思,看到他来才笑笑,伸手推开左右的男人。

“陆总,赏脸打一把?”

陆怀迟没瘾,在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咬着烟,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拿出手机,按亮又按灭。

“有心事?”梦敇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的动作不禁发笑,“没哄好女人?”

陆怀迟冷淡道,“不是喝酒?”

梦敇笑了一下,让人开了几瓶酒推到他面前,“尝尝,国外的新品。”

他扫一眼,“没别的东西?”

“我可不敢碰别的。”

梦敇先喝了一口,“倒是你那位朋友,现在在国外不太好,他也是疯了,南城待的好好的非要发疯往国外跑。”

“封成?”

“嗯哼。”梦敇往后一靠,“他碰上军火了,这是摆明了要跟你对着干?”

陆怀迟没什么表情,他只从许琛嘴里听到过这个人,并不记得过往。

所以说出的话也不带什么感情。

“那就干吧。”

梦敇噗嗤一笑,他就佩服陆怀迟这副淡然的像是将一切都操控在手心的样子。

好像没什么能让他惧怕。

想到他和钟家两兄妹之间的事,又笑了一下,开口道,“到底是兄弟,改日还是见见比较好。”

陆怀迟没应,放在面前的酒也没喝,整个人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老婆跑了?”

本是随口一说,发现他转头看过来,梦敇愣了一下,“真跑了?”

半响,他伸手拿着酒瓶喝了一口,淡淡说,“差不多吧。”

梦敇挑眉,又想到前几天的新闻,说道,“你前几天跟Asa的事闹的不小,你老婆吃醋生气也是正常,好好哄哄呗。”

“炒作,又不是真的。”

“你不说谁知道你炒作?女人都是小心眼的,不过也好哄,买点包包首饰,晚上回家抱着亲两口也就没事了。”

陆怀迟拧起眉,似乎有些为难,想了想,他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出了包厢,他掐了手中的烟,沈稚似乎真的挺在意那件事,她提了好几次。

平安也说Asa抢走了他爸爸。

电话拨过去,显示正在通话中。

难道是有事?正想着,走廊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他正在打电话,一脸的烦躁,不巧,对面正是他那位老婆。

段烬烦得很,“我都怀疑你在躲我,我回来你就走,怎么早不去晚不去,非要今天我回来你去赫港?沈稚,你…”

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到了靠在墙上的陆怀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