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103 驭夫第二招,趁热多打点铁

如情昨晚没睡好,今日一大早又起来请安侍候公婆,中午又要顾及礼仪,精神一直高度集中,这回子松械下来后,只觉全身如散了架的皮珠,上了马车便歪在厚实的枕头上,闭眼,似乎真要睡过去。

李骁怕她发髻上的金步摇垂下的流苏硌着她的肌肤,便掰过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如情也不客气,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趴在他腿上,咕哝道:“与天家的人打交道可真累,我脸都快笑僵了。”

李骁带着厚茧的手轻抚她嫩若婴儿肌肤的面容,轻笑:“你也真能装了。”他还一直担心从未见过世面的她会因局促惊怕在殿前失仪,原来是他多心了,这丫头装着一副腼腆害羞的怂样,倒深受长辈们的喜欢,在与其他王妃公主行礼时,也是落落大方进退得宜,他一颗心这才堪堪放了下来。

如情躺了一会,仍觉得不大舒服,逼不得已,直起身子,一脸的倦色,揉了揉快被一头首饰压断的脖子,对李骁埋怨道:“当你的王妃可真辛苦。昨晚没睡好,今日还得与你那一堆妾室立规矩。光你那些不安份的妾室就让我心力憔悴了,如今,还让我受这么酷刑,我几时戴过这么沉重的头面来着?”

李骁见她头上的赤金展翅大挂朱叉,及满头的珠翠,也觉颇不忍心,轻轻把如情揽在胸前,替她揉了揉僵硬的脖颈,低声道:“等回去后,就全给取了来,让你轻松几日。”

如情轻哼了声,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眼,靠在李骁肩上,“嗯,你真好。”

李骁唇角弯了弯,这丫头拍马屁还真不打草稿呢。不过他仍是很受用,见她又闭了眼,自己却安份不起来,又伸了手往她胸前探去,如情嘤咛一声,躲过他的魔爪,他不死心,又隔着衣裳摸上那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柔软。

如情没法,只得半推半就地任他为所欲为,红着脸儿道:“今晚,再忍一晚好吗?”

李骁顿了一会才明白过来,加重手头力道,低头邪笑一声,“干嘛要我忍?”

如情沉默了下,小小声道:“新婚燕尔的,哪就能撇开妻子去妾室房里?这要是传出去,我多没面子?”最重要的是,相信已有人知道她在大婚当日来了葵水,如果李骁去了妾室的屋子里,她不会被讥笑。但若李骁仍能留宿在她屋里,则又是另一番景像了。

李骁哼了声,轻拍她的屁股,“你这算盘打的倒是精。可却苦了为夫我了,不行,你可得给我些补偿才是。”从小到大,他几时吃过亏来着?

如情直起身,讨好地笑道:“等我身上干净了,就侍候你好不好?”

女孩子睁着明媚的笑,一副讨好的谄媚模样,惹得李骁下腹再度一紧,粗着声音,无耐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如情巴着指头算了下,“三天,至多大后天就干净了。”其实,如果她忌得好的话,明天晚上应该就会干净的。

李骁倒吸口气,“大后天,你这岂不要憋死我?”

如情撒着娇,揪着他的前襟,轻轻摇着,“好嘛,好嘛,王爷就再忍两日嘛。”

不若吴浓软语的柔婿,却自带着软软柔柔的糯米香,李骁只觉半边骨头都酥了,暗暗惊心,这丫头撒娇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一向引以为傲骨的自制力居然也经受不住了。

“唉,”李骁长叹一声,忽然恨起自己来,如果不那么猴急,再延个三五日或是待明年开了春再举行大婚,岂不畅快?

他低头恶狠狠地吻了如情的双唇,似乎要把她拆解入腹,如情没有挣扎,实在是她挣扎不动了,几乎快被他硌断骨头。

“你,放开我……”如情左支右拙,“我快喘不过气了。”

李骁稍稍放松了力道,却不愿就此放开她,仍是在她脸上,双唇间来回游移,如情挣扎了一会,最后索性都由着他了。

总臬,李骁吻够了,而王府也快要到了,总算放开了她,眼见如情珠叉散乱,衣衫也弄得皱皱的,又伸手替她整理头上的珠叉,哪知越整越乱,梳好的髻也给散落不少,在如情气急败坏的挽救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把她头上那支流光溢彩的碧玉珠叉给取了下来,一头青丝瞬时如瀑般放了下来,如情气得粉眉直竖,“你你你”了半天,最终只能徒劳无功地作最好的挽救,“头发都弄成这样,你要我如何出去见人?”

李骁不可置否,“放心,咱们从后门进入,不会有人瞧到你这副模样了。”

“可是后院的奴才会瞧到。”

“那又怎样?谁要是敢笑话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如情闷了半晌,忽然骂了句:“大坏蛋。”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他嘻皮笑脸的,捧着如情的脸蛋儿,又在她不满的唇上印上一吻。

如情捏起粉捶他的胸膛,可惜他皮粗肉厚,没捶痛他,却硌痛了自己的手,不由泄气,过了好一会,又问:“你肩膀上的伤好了?”

李骁双眼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么?”

如情别开脸,闷闷地道:“你可是我后半生的依靠,夫君身上的伤怎能不关心呢?”

李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会捧人,轻刮了她的鼻子,“这么贤惠?是谁先前还大骂我活该的?”

如情皱了可爱的鼻子,白他一眼,“那时候你可是坏人姻缘的大坏蛋。”谁会想到,这么个大坏蛋,居然还真成了她的丈夫。想到这里,如情又忿忿不平地捶他的肩,“先前总是爱找我的茬,这是为何?”

李骁无辜,“有吗?”

“还不承认。每次一见着我就欺负我,尤其在大同的时候。”

“谁叫你总要装淑女。”他就想瞧瞧她淑女背后的真面目。“其实,你野猴子模样更好看些。”

如情白他一眼,横眉竖目的,“今日在太和殿,王爷是让妾身扮淑女呢,还是扮野猴子?”

李骁摸摸鼻子,讪讪地道;“场合不同,自是要扮淑女了。不过,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我喜欢看你最原始的模样。”

如情沉默了会,叹息道:“谁一生来就想戴面具过活的?可是,世俗礼教是如此的严苛。高贵如王爷您,恐怕也不能随心所欲把真性情露于人前吧?”

李骁略有触动,搂紧了她,“你说的对,每个人都有着身不由已。先前,是我幼稚了。”

如情好一番感动,“知错能改,孺子可教也。”

李骁作势恼怒,如情连忙可怜兮兮地傻笑。

“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最后李骁下达评语。

如情不服,“这叫能屈能伸也。”

笑闹过后,又一是阵沉默,被骚扰着也睡不好觉,如情只好坐正身子,望着车内某一处发呆。

李骁见如情神情厌厌的,轻声抬起她的下巴,问:“你在不高兴?”

如情摇头,“没有呀。”

“不,你在不高兴。”李骁定下结论,“可是刚才皇祖母提出在娶侧妃的事?”

如情咬着唇,压下心头的憋屈感,轻声道:“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抗拒美色来着?可是王爷却为了我拒绝了侧妃进门。刚才有你替我挡着,免去了我的无措,有你当靠山,真好。”避开心头的憋闷感不提,这倒是她的真心话。

李骁轻捏她的脸颊,“就爱给我戴高帽子。若是我没有替你撑腰,你又待如何?”

哪情轻皱着可爱的鼻子,翻翻白眼,“还能怎的,大不了搁桃子不干了。或是抡起菜刀站到门口,侧妃一进门来,我就砍死她。然后自己也上吊……当然,边些都是不可能的。”

李骁先是黑了半边脸,如今却是目光讥嘲,正待讥笑这个外强中干的两句,如情却正色道:“若真到了那种地步,要么扮贤慧,要么揭竿而起。”

李骁戏趣地扯着唇,“揭竿而起?请问王妃要如何揭竿而起?”

如情做出杀气腾腾的模样,“若是她安份,我也就忍了。若是敢在我面前得瑟,我我……”

“你怎样?”

如情忽然一阵泄气,有气无力道:“若真那样,你也不配做我的良人了。”她会找着适合自己的方式来生存。

女孩黯然委屈的模样令李骁莫名心痛,他轻搂着她,吻着她的额角,“放心,我不会娶侧妃的。我向你保证。”

如情在他怀里轻点着头,闷闷地道:“嗯,我相信你。”老太君说得对,这男人如今对她可是一头热,她得趁热打铁早早把未来的防窜给解决掉。

知义也曾说过,她生平最拿手的本领便是把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把李骁比着百炼钢还差了些火候,但用在他身上,同样合适。这男人总把自己当成真男人,也很介意她对他的评价,那么她就得善加利用。

……

回到王府,天色已暗了下来,如情再次顶着疲惫的身子,移驾到公婆的住处,侍候公婆用膳,总算见着了纯阳公主李盈。

李盈酷似靖太王妃,生得清丽可人,但又多了份俏皮可爱与娇憨纯真,一蹦三跳地来到如情跟前,笑眯眯地道:“如情,世间万物可真奇妙,我怎么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嫁给我哥哥做我的嫂子。”

如情红着脸道:“是呀,我也没想到呢。”

李盈又望了李骁,笑道:“我更没想到,哥哥居然惊世骇俗当众抢亲,可把我眼珠子都快给惊没了。”

李骁轻弹了她的额头,斥道:“你这眼珠子不是好好的在你脸上么?小丫头,说话也不打草稿。当初是谁说,方家若是不同意,干脆就去抢的?”

李盈跺脚,“唉呀,人家只是说说玩笑嘛,谁叫你倒当真了。”还付诸行动。

李盈拉着如情的手,道:“如情,你做我的嫂子我是举双手赞成的。呵呵,真的太好了,先前找你玩,也不方便。现在总算可以了。走,等会子陪我一起画画。我现在迷上画画了。”

如情哀嚎,求救似地望着李骁。

李骁无耐摇头,又弹了李盈的额头,轻斥:“先用膳吧。用了膳你嫂子可要休息了,昨晚可没睡好。今儿个也累了一天了。你也忍心让她强撑着疲惫的身子侍候你?”

李盈不服地冲靖太王妃叫道:“娘,您瞧瞧,哥哥有了嫂子就不疼妹妹了。”

靖太王妃宠溺地捏了她的脸颊,轻斥:“你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哥说的对,你嫂子累了一天,是该好生歇息了,等会子吃了饭,就回去歇着吧。”

明说心疼如情累了一天,但在吃饭时,如情仍得侍候一家老小,李盈倒也心安理得享受着如情的侍候,并且还沾沾自喜地道:“嘿嘿,总算可以过一把小姑子的瘾了。”

如情哭笑不得,李骁则心疼地望了她,不过却也未说什么,只是敲了李盈的头,“你也别得意太早,待你嫁了人,也会像你嫂子这般,侍候公婆。”

李盈怔住,望了靖太王妃,“娘,真的吗?我真的要像如情这样侍候公婆么?”

靖太王妃被问住了,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是面色复杂地望了如情,勉强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坐下来一块吃了吧。”

如情心中暗笑,果然媳妇与女儿可不是一个银河的区别,但嘴里却道:“侍候公婆本是天经地义的。媳妇哪能仗着母妃对我的疼爱就擅自破坏规矩呢?”然后夹了块肥硕的龙虾亲自削了壳,蘸了酱汁放到李盈碗里,笑盈盈地道:“妹妹这么伶俐可爱,哪户人家舍得让你侍候?别庸人自扰了。”

李盈放下一半的心,又问如情,“那为何做媳妇的都要侍候公婆?”

如情被问住了,怪不得李盈有刁钻的名声,原来问出来的话确实刁钻至极。

不过幸好如情拍马屁的夫功不是盖的,很快就笑盈盈地回答道:“没有公婆,哪会有丈夫?没了丈夫,那女子的后半生依靠谁去?所以呀,侍奉公婆,本就是媳妇份内之事。”然后装作没瞧到三双射来深思的目光,很是轻快地拿了公筷,把弧型瓷盘里的鱼端到面前,亲自剔了刺,然后分别夹道公婆碗里,语带笑容,“待做好了份内之事,公婆满意,丈夫满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岂不更好?”

靖太王妃眸光闪了闪,李骁眼里也带了笑意,就连靖老王爷也忍不住多瞧了如情两眼,对李骁道:“骁儿,你这媳妇,确实宽厚,你可得好好待她。”

……

回到寝居后,如情亲自替李骁宽了衣,把衣裳挂在乌木的架子上,然后自己也在丫头的服侍下卸了妆,洗嗽过后,夫妻齐坐在榻上,由丫头端了赤金牙盆进来,里头盛满了热水,跪了下来替夫妇二人洗脚。

李骁见如情早已止不住地打哈欠,卸了粉脂后,她眼睛下方的青影越发明显,想着这丫头最是好吃懒做,昨天撑到很晚才睡,今日里又扮了一整天的淑女和贤慧,也颇是心疼,待洗好了脚,便让底下人退下,自己抱了如情上了床,如情还未睡死,但实在不想动了,任由李骁抱着她上了床,身子一沾上柔软的大床,她立马把身子缩成熟虾状,弓着屁股抱着枕头睡了个人事不知。

盯着她的睡相良久,李骁却苦笑,冬天的夜本就漫长,他却又要苦熬一夜。

……

总算李骁还晓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情没被搔扰之下,一觉睡到天亮,这回睡得通身舒泰,前两天的疲倦一扫而光,天刚蒙蒙亮便给起了身,只是在爬出被窝时,不小心吵醒了李骁,李骁拦着她的腰,又把她弄成被窝里,“这要去哪?”

男人粗重的鼻息就喷在脖子处,如情受不了这种痒,推了推,“快放开我啦,我要如厕。”

李骁又重重吻了她,总算放开了她,如情如完厕回来,看看天色,又看了桌上的漏斗,唉,卯时三刻了,该起床了,梳洗好后,侍候了男人,还要过去侍候公婆呢。

李骁在床上等了半天不见如情上床,转身,发现外头已进来了侍女替如情更衣了,不由纳闷,“还早呢,不多睡会儿?”

如情一脸贤慧地道:“王爷再多睡会儿,我先去给公婆请安了。”

李骁嗤笑一声:“要扮贤惠也不是这个时候。父王这时候应该在练拳,你去了反而不好。母妃嘛,估计还在睡,你去也白搭。”

如情呆了呆,“那,我该什么时候去呢?”

“再睡一会儿吧,母妃也和你一个样,最爱睡懒觉的,不到日上三竽是起不来的。你早去了反不好。”

如情迟疑着,李骁等得不耐,上了床把她拦腰就抱上了床,如情红着脸轻叫:“还有外人呢。”待她抬起头时,只看到沉香出去的背影,又捶枕边人,这个大坏蛋。她多年的良好形像全毁于一旦了。

再睡了回笼觉后,天色已大亮,如情穿戴妥当便去向公婆请安,果真如李骁所说,靖太王妃起的很迟,这时候也才刚才从床上起来,如情便侍候她洗嗽,端茶水,侍候婆母洗脸,作了一番样子后,靖太王妃见她至始至终都恭敬异常,做事俐落勤快,对她再也生不出任何挑剔心,便温和地让她回去了。

如情最是喜欢听这么一句话,又坚持了会,这才离去。

回到隆仙居,如情望着院子里一群丫头,又得意起来,这会子总轮到她被人请安了。

经过昨日的一番敲打,及亲眼瞧到香姨娘的下场为榜样后,今日这些姨娘们很是安份,恭敬给如情请了安,如情照例训戒了几句“安份守已,谨守规矩”便让她们回去了。

接下来便是用膳,如情第一回在隆仙居与李骁私下用膳,今日侍候在隆仙居的又是另两名大丫头,叫香茗和流月。也不知这二人本就是训练有素,还是忌惮妙音月兰的下场,对如情侍候得极外尽心,底下丫头们更不说了,如情所到之处,全恭恭敬敬服服贴贴,如情很是满意,忽然觉得,王妃这个职业其实也不算太糟糕的。

……

……

到了翌日,如情发现,前来请安的姨娘们居然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沫红抹粉,并且一个个还穿得格外精神,尤其在面对李骁时,细声细语,嗲得她快全身鸡皮起了疙瘩。

如情摸不清状况,不明白昨日还安份守已的她们怎么今日全变了样了。

“哟,今日什么日子,你们一个个穿的这么精神。”如情忍着哈欠,努力保持着端庄的面容,笑问底下眼神又开始不安份的姨娘们。

尤其玉姨娘还手上端了粥来,请如情品偿,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玉姨娘恭身回道:“贱妾听闻王妃身子不便,瞧着王妃这两日气色也不大好,特意给王妃熬了首乌枸杞粥,王妃,粥是刚熬好的,王妃可趁热喝下。”

清晨起来,又不用去向婆母请安,今日如情睡了个饱,但是,脑袋却还处于罢工状态,听闻玉姨娘这翻话,仍是呆头呆脑地望向李骁,笑了两声,“玉姨娘还真够贴心的。”然后命玲珑接过熬得黑乎乎的粥,对玉姨娘道:“想不到你眼力够好,我身子不适居然瞧出来了。真够细心的。”忽然想到什么,顿住,若她猜得没错,这首乌枸杞好像是补血气的吧?

陡然间,如情总算明白过来这群女人打什么主意了,神色微冷,哪还有心情享受她们的恭敬,便开始下逐客令。

这群女人虽依依不舍,却在临走前,原侧妃牵着盟哥儿的小手,对李骁一脸慈母风范,“王爷,盟哥儿最近总算学会写字了,已认得好多字,王爷可抽空瞧瞧,盟哥儿肯定更高兴。”然后捏了盟哥儿的手,盟哥儿果真以孺慕的目光盯着父亲。

李骁望着盟哥儿可怜巴巴的神情,心中一软,点头,“乖,留下来一道用膳吧。为父顺便也考考你。”

盟哥儿欢天喜地点头,又怯生生望了如情。如情转头与玉琴道:“还不吩咐下去,多备一双筷子。”

一旁的原侧妃听到,又可怜巴巴地望向李骁。

李骁好笑地望了如情一眼,对她淡道:“你先回去吧,待用过了饭,我自会差人把盟哥儿送回去。”

原侧妃心下跺脚,却也只能无耐接受,三步一回头地望着盟哥儿,含恨离去。

玉姨娘见夹盟哥儿也折戟的原侧妃的下场,哪里还敢造次,只向李骁福了身子,声音甜甜,“知道王爷最爱君子兰,先前王爷赏我的那盆长势甚好,王爷若得空,可去妾身屋里瞧瞧。”

李骁淡淡“唔”了声,便没了下文,玉姨娘心中一酸,却也强笑着福了身子离去。

剩下梅姨娘,荷姨娘是诸位姨娘中年纪最大的,大约三十左右,痴痴地望着李骁,声音轻柔,“王爷,天寒露重,婢妾没有侍候在王爷身边,还望王爷多保重身子。”

如情一听几乎背过气去,她的意思仿佛没有她这男人就要冻死似的。

接下来是花姨娘,还有顺姨娘,此二人年纪也略长,但又比梅姨娘稍年轻几岁,望着李骁,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顾忌一旁的如情,最终落寞的垂下眼睑,恭身退去。

总算所有人都离开后,如情总算吁了口气,与李骁盟哥儿勉强吃了早饭,李骁便领着盟哥儿去了他的内书房教盟哥儿识字去了。如情嗽了口,忽然对沉香玉琴冷下脸来,“我身上换洗的事儿,你们可有透露出去?”

沉香惊了惊,连忙摇头,“每回王妃换洗过后,奴婢都仔细收着,并亲自用粗布包着拿去外头丢的。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玉琴也表示她绝对没泄露分毫。

如情目光又森森地望向香茗和流月,二人呆了一会,忽然跪了下来,“奴婢冤枉,王妃身上换洗的事,奴婢可是半个字都没透露出去的。”

如情冷笑:“这倒是奇了,屋子里就只有你二人,还有我的贴身丫头能够进入,玲珑她们自是不会,不是你二人泄露出去的,还会有别人不成?”

香茗流月只一味的摇头,脸上已有惶恐之色,“王妃,奴婢自小深受花嬷嬷教诲,一心一意忠心主子,王妃换洗的事,真不是奴婢泄露出去的。”

这时候,周妈妈从外头进来,因为周妈妈跟在如情身边多年,自是其他陪嫁婆子不能相比,这回进入王府,如情的嫁妆全是由她一手打理安置。如情的嫁妆太过庞大,弄到今日方才安顿好。

望着跪着的两名婢女,周妈妈问发生了什么事。

如情淡淡把刚才的事解说了一遍,周妈妈望了两个丫头好一会,转头对如情笑道:“王妃可还记得,王妃大婚当日,却无人拿白绫铺喜床?”

如情怔了会,恍然大悟,“对呀,这是为何?”通常古代婚庆,都要拿白布铺于喜床上,以验女子贞洁,而那天如情累及也被过多的事烦心,反给忘了这事。

周妈妈道:“太妃早在先前便已知道王妃身子会有不便,所以早早吩咐了婆子不必铺放白绫。连太妃都知道的事,想必底下的人也自会知晓一二吧。”

如情木了下,她身子不便只有贴身侍候的丫头知道,也只告诉过李骁一人,想不到连靖太王妃都知晓了,李骁这厮,还真藏不住秘密。

如情愧疚地让香茗流月起来,“对不住,是我错怪了你们。希望你二人不要放心上才好。”

流月讶异地望了如情一眼,嘴里却诚惶诚恐地道:“王妃折煞奴婢了。只要王妃不责怪奴婢,奴婢便已安心。”

尽管如此,如情心情还是有些抑郁,想必阖府上下都已知道她身子不便,怪不得那几个妾室这么明张目胆勾引李骁。唉,虽然这回李骁顾忌她的颜面,不敢乱来,但难保下回不跑去妾室床上去。

甩甩头,抛去心中抑郁,暗自告诫自己,要贤惠,要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