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瓜,确实炸裂。

周魏贤怀疑自己是不是要长针眼了。

“这视频里的男人真的是姜行川?他是个……”周魏贤把竖直的手指变成一个弯钩,脸上除了震惊只剩震惊。

她活了四十多年,吃过的瓜能塞满几辆货拉拉,但这确实是她第一次看钙片,看的还是那个高冷禁欲、从不近色、心狠手辣京城第一活阎王姜行川的钙片!

这含金量!

谁懂啊!

片子内容冲击力99%,片子主角是姜行川冲击力999999%!

沈成岸关掉网页又打开了今日股市,作为一个商人,他每天人生信条很直白:就是捞!

每天睁眼就是捞!

“这可是姜家第一次出现这么大的性、丑闻,趁着热点上升股市下跌,我先买定离手,等到日后拨云见日狠狠捞他一笔。”

周魏贤不懂赚钱,她只会花钱,反正沈成岸不管赚多少也都是交给他,随便他怎么捞。

她还是更在意吃瓜。

“姜行川真能干出那事儿?里面那个小男孩看着脸生啊,但是不是前一段时间刚因为徐诚海的事情上过热搜?他不是徐诚海案子中的受害人吗?怎么跟……跟姜行川搞上了?”

沈成岸忙着分析局势,没注意听周魏贤的瓜田分析。

“徐诚海,姜行川,和那个小男孩,他们是三角恋啊?!”

沈成岸切回页面,找到助理的微信,把自己看中的几支股发给她,抽空回了自家媳妇儿的话,“不是三角恋,徐诚海把行川告了。”

“告了?那你姐姐能愿意?姜行川可是她最宝贝的孙子了,那不得跟徐诚海拼命啊?”

沈成岸发完消息,抬了下头,用一根手指将鼻梁上的眼镜往上一推,他比周魏贤大了七八岁,已经步入五十七岁高龄,但精气神已经跟四十岁小伙儿一样,长相周正,除了眼角多了一些细纹,丝毫不影响他老来俏。

周魏贤打年轻就是个颜控,要不是沈成岸长得帅,她根本不会嫁一个比自己大七八岁的男人,她原本是想找一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弟弟。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很不错。

沈成岸不仅长得帅,基因也好,生出的儿子也帅得要命。

重点是沈成岸死心塌地赚钱的同时还热衷于陪她吃瓜。

“那老太太”沈成岸仔细思考了会儿,又改了口:“我姐都要七十了,估计网速会比我们慢一点吧,再说了,她老胳膊老腿的,还能怎么跟人拼命,无非就是玩弄一下权利,捣鼓捣鼓人心,然后就把这事儿压下去了。”

“那压下去之后呢?这事儿是真还是假呀?”

虽然姜行川人不怎么招人待见,嘴巴毒,目中无人,还特别嚣张不留余地,但奈何他也长了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周魏贤对帅哥始终带着一层滤镜:“我怎么觉得姜行川看起来挺直的,那片子八成是别人合成的吧。”

“姜家发现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找技术人员对片子进行检验,如果是合成的,肯定也会追责的。”

重点是在事情发酵紧急公关的这段空档时期,很重要,在大家不明真相的时候,很多无脑商业会为了撇清关系紧急站队,就是这个时候,捞!

狠狠地捞!

毕竟是带着点亲戚关系,沈成岸有信心姜家不会真的塌房,只是会不得不出点血摆平。

当然这也与他无关,鹬蚌相争,捞男得利。

姜家,网速略慢一筹的姜家老太太沈念庵,气得把手里的水果手机狠狠地冲进了马桶。

拐棍都不要了,往脚边一撂,就开始疯狂输出。

“什么狗屁网站?老叶,去找楚荆开,让他把那个鸟屎网站给我端了!”

“那个徐诚海,什么垃圾玩意儿也敢告我家川宝儿?我倒要看看哪个律师敢接他的案子,敢跟我姜家作对。”

“还有那个什么明城,那个丁明城!他多大的脸啊,我家川宝儿好心给他撑腰,他倒好,反咬一口说是我家川宝儿对他长期性骚扰并且被指使让他去陷害徐诚海,什么垃圾都聚一窝了!真当我姜家没人了!把他给我绑来,我亲自问问他!”

老叶吓得冷汗直流。

“老夫人,绑人是犯法的,咱们不能那样做。”

“犯法?他们造谣就不是犯法了?”

老叶耐着性子跟老太太解释:“他们也犯法,所以我已经第一时间通知了楚少爷,楚少爷说会在一天之内给答复的。”

“一天?”老太太瞪大了浑浊的眼,很不赞同,“这样的屈辱我家川宝儿一秒都不能忍受!”

沈念庵年轻那会儿就是个铁腕子,要不然也不会在姜老爷去世之后,凭一个女流之辈把姜家上下打点得如此好。

这姜行川雷厉风行的性格,也算是隔代遗传上了老太太。

老叶战战兢兢拦住想要冲锋陷阵的老夫人,这要是出去闹个好歹,明天热搜估计就变成了:七旬老太大战舆论瓜门。

“老夫人,你可千万要稍安勿躁,绑人这种事可千万不能做,小姜爷也不会赞同你做这种事的,小姜爷虽然做事乖张了点,但一直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姜遵纪守法好公民行川,此刻正冷眼瞧着被五花大绑来的丁明城。

陈森站在一旁,用疾恶如仇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

竟然合成钙片来玷污他家圣洁无比的雇主大人,真是该死!

他家雇主明明身材更好!

没品的东西!

姜行川坐在沙发上,长腿无处安放,微微曲着,他端着酒杯,不喝,只用手指一圈又一圈地打磨杯沿。

沁冷的声音让人骨子里发寒:“农夫与蛇,吕洞宾与狗,在这两个故事里,你扮演什么角色?”

丁明城蜷缩着身子,微微发颤,他不敢跟姜行川那双深渊似的双眼对视,那如蛊似惑又冰冷刺骨的眼神,让他如坠冰窖。

从他踏上这条路开始,就已然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姜导,对不起。”

姜行川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杯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你对不起的是我吗?”

丁明城用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忏悔似的开口:“我没别的路可以选择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姜导高抬贵手,放过徐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