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司的路上,白夏夏一路都在对苏卿禾顶礼膜拜,都快跪舔了:
“卿禾,你渴不渴?我给你开瓶东方树叶!”
“卿禾,你是不是饿了?我刚刚顺了非遗的玫瑰花饼。”
“卿禾,你手酸不酸?我帮你捏捏!”
苏卿禾只想好好睡个觉,将又凑过来的白夏夏往旁边一推:
“夏宝儿,你让我先眯会儿。”
白夏夏立马呈心心眼,卿禾刚刚喊她“夏宝儿”!
“干嘛这样叫人家,明知道人家抵不住你的**!”白夏夏轻推了苏卿禾一把,掩嘴偷笑,后者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往旁边靠了靠,不耐地睁开眼:
“你被鬼附身了?说话这么机车?”
“嗯哼!卿禾!”
眼看白夏夏怪叫着又要贴过来,苏卿禾一手抵住她的额头,额角的青筋猛跳了两下:
“好好说话!”
白夏夏“嘿嘿”笑了两声,总算正常了点,但还是一个劲地对苏卿禾抛媚眼:
“卿禾,《大逃脱》那么多角色,总有一个,是适合我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她这如果一个都没争取到,就可以去吃shi了!
“呵呵!“
苏卿禾尬笑了声,上下打量她,“你喜欢哪个角色,就好好准备那个角色的戏,和其他报名的人一起试戏吧。”
白夏夏听了不仅没抱怨,反而跟打了鸡血一样:
“遵命!我这就好好研究下这部IP!”
见白夏夏终于能安神会儿,苏卿禾靠着后座准备好好补眠。
可刚迷着,手机却很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
她以为是问她“云一”这个身份的事,就先挂断了。
可对方却锲而不舍,一个又一个,她只能烦闷地接了起来:
“你最好真的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十万火急!等你回来救命呢!”季之宴在那边都嚎破了音,“你前夫TM疯了,找你堵到老子公寓里来了,快回来,嘶!”
“你挨揍了!”
苏卿禾脸色寒了寒,季之宴却不肯承认,“哪儿能啊!这顶多算互殴!”
“那你会给我打电话?”
苏卿禾冷笑,季之宴被怼得一梗,还想说点什么来挽尊,对方却已挂断了电话。
他挣扎着对身后的司冕低吼:“电话已经打了,你还不快给老子把手松开!哎哟!”
司冕是松手了,却一点不客气地将人推趴在了沙发上,自己则优雅从容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面。
季之宴被气得笑了,捂着被打疼的嘴角:
“我说你能不能要点脸,这里是我家!”
司冕把玩着手机,完全没搭理季之宴的意思。
季之宴又想动手,夜影却上前拦着他:
“季少,司总只是在这里等司太太回来,不会对你的人身安全造成威胁,请您谅解。”
“不造成威胁?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嘶!”
季之宴指着自己脸上的伤,气得不轻,“不要以为你们司家真能在京城只手遮天,看到杨家现在的情况了没?你们司总如果不赔偿我,我就告到底!”
夜影不紧不慢地拿出了刚刚拍摄的监控:
“季少,刚刚是您先动的手,咱们季总属于正当防卫。”
“我正你大爷的!”
季之宴想推开夜影却推不动,只能隔着他冲司冕吼:
“姓司的我跟你说,苏卿禾现在是我的人,我罩着,你自己在外头不三不四的,现在人家要离婚了,你颠颠地跑来想做什么?
如果是要离婚,那倒是可以啊,我还能开车送你们去!”
司冕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缓缓握成拳,金丝镜片后的眼眸,折射着刺骨的寒意:
“她跟你说的?”
季之宴愣了一瞬,这才意识到司冕问的是离婚的事儿,顿时觉得解气:
“当然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不然我敢称呼你‘前夫哥’?”
夜影的眉心跳了跳,没想到季之宴是个不记事还不怕死的,刚刚就因为嘴贱被自家总裁教训了一次,现在又来?
而且,季之宴这家伙还是那种又菜嘴又贱的类型。
刚刚才口嗨完,司冕只是交叠着换了下腿的位置,他就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其实也不完全怪季之宴,刚刚司冕揍他那几下,看着好像没什么,可后劲却出奇地老火,现在都还钻心的疼,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能不怕?
虽然怵,但季之宴就是看司冕很不爽,时不时要阴阳两句。
在司冕的雷点疯狂地试探了半个小时,连夜影都想动手的时候,苏卿禾终于到了。
季之宴连忙跑到她身边,指着自己的脸告状:
“你前夫这人有暴力倾向,你还不赶快跟他断干净,等着被他家暴呢?!”
苏卿禾看了看季之宴脸上的伤,从包里摸出随身的跌打药膏:
“一天涂三次,第二天就消肿。”
季之宴却不接膏药,还把脸给凑了过去:
“手也被扭伤了,抬不起来,你帮我涂!“
说话间,他还故意挑衅地朝司冕扬了扬眉。
司冕眼中的刀影似乎已实质化,季之宴居然被这气场震慑得完全愣住了。
苏卿禾却根本不惧,正准备上手给季之宴涂,司冕却沉声命令道:
“夜影,你去帮季少,‘好好涂’!”
最后三个字,司冕的音咬得格外重。
季之宴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夜影“叉”了起来:
“哎哎!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少夫人,司总找您有事要聊,还是让属下帮季少上药吧。”
夜影彬彬有礼地朝苏卿禾伸出了手。
苏卿禾见居然不是夜铭跟着,心情到底没那么差,就把药交给了夜影,转头对司冕道:
“什么事,直说。”
“这里全是臭男人的气息,我们换个地方说。”
司冕就差没说嫌弃季之宴的地盘,见苏卿禾要变脸,又补充了句,“而且,说的是关于司家要紧的私事。”
换句话说,不方便外人听!
苏卿禾的眉心微微蹙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转身去了隔壁自己公寓。
司冕矜贵优雅地起身,扶了扶金丝眼镜,挑衅地对还在挣扎的季之宴挑起了眉梢,后者破防了:
“我艹……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