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笑喝的喝的流下了眼泪,她和段修言从大一就在一起了,到现在将近在一起七年的时间了,已经订婚了,不出意外年底就要结婚了。

但是最近,她明显感觉到段修言的变化。

如果宋泱没看错的话,段修言和柳丽是真的有一腿,看她这么伤心,宋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说自己看到的。

谢知笑又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单手扶着下颚,醉眼朦胧:“泱泱,你说男人到最后都会变吗?怎么一心一意就这么难呢?”

这个问题宋泱回答不了,顾宴城的心从来就不在她这,更别提什么一心一意了。

把喝的跌跌撞撞的谢知笑送回家门口,谢知笑反手拉住了她,打着酒嗝:“对,对了,周末有个同学聚会,那个柳丽最近一直造你的谣,害的你在同学圈子里名声都坏掉了,这周你和我一起去,你一定要澄清。”

宋泱现在最怕她和柳丽碰上了:“笑笑,那帮同学什么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管他们说什么,同学聚会就不去了吧。”

谢知笑大手一挥:“不行,必须去!柳丽敢造你的谣,看我怎么治她。”

宋泱回到御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进门的时候家里并没有开灯,她以为顾宴城不在,谁知她正准备弯腰换鞋,一支强有力的胳膊将她一把捞起,抵到了门上。

宋泱一声惊呼。

顾宴城强健的身体压着她,脸埋在她的后颈处厮磨:“怎么这么晚回来?”

宋泱后颈处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笑笑喝多了,我送她回家。”她有点受不了他这样的挑弄,瑟缩着身体:“你怎么还没睡?”

“这不是在等你?”

顾宴城逮着她的红唇亲了好一会儿,才放过她,拉着小腿虚浮的宋泱走至客厅桌前,打开了灯:“送你的。”

整个桌面都围了一圈灯带,灯光亮起,中间堆满了礼物,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见顾宴城拿出一个精美的白色实木的小盒子,打开,静置着一款银色的水钻女表。

表带是一条银白色带珍珠的链条,表盘则是由一圈钻石簇拥着,中间发出幽蓝色的光芒,细看,就发现表盘上刻着两个字母:S.Y。

这款手表做工极其精致,每一颗钻石都是极其珍贵的,在灯光的照耀下,宛若一条银河星带一样,美轮美奂。

“喜欢吗?”顾宴城温柔的问道。

他长了一双深邃的丹凤眼,眼型细长,细而不小,内眼角自眼尾处有一道深深的褶子,他眼睑抬起的的时候,眼皮的褶子会格外的深邃,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瞳孔深邃且温柔。

宋泱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顾宴城把她腕上的镯子毫不留情的摘下,随手扔到了一边,那是沈寂送她的镯子。

看着那碍眼的镯子消失不见,转而是自己送的手表,顾宴城总算满意了。

银白色的手表衬的她的手腕更加纤细漂亮。

宋泱一眼就喜欢了,她还是压抑住自己的内心:“还可以。”

顾宴城把她言不由衷的表情收入眼底:“以后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找来。”

宋泱心里还是没忍住一颤。

今晚的顾宴城十分的火热,宋泱根本招架不过来,她从顾宴城的眼睛里看出强烈的欲|望,他抵着边缘,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可以吗?”

宋泱的内心也不平静,这是第一次,他对她这么好,这么温柔,可是……宋泱没忘了一个月的的约定,她的头偏向了一边:“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被拒绝了,宋泱以为他会不高兴,结果顾宴城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会儿便翻身下床去洗冷水澡了。

不一会儿水声伴随着男性不知名的喘息声传了出来,宋泱的脸臊得慌。

再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是沐浴露的香气,他把她捞在怀里,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晚安,顾太太。”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今晚抱自己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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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宋泱刚去公司,就看见一群人围着,柳丽站在中间,正高举着手腕和大家炫耀着什么。

小陈走到宋泱身边道:“她一早就来了,炫耀着她男朋友送给她的新表,切,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柳丽朝着宋泱走过来,把手腕举到宋泱面前:“泱泱,你最懂表了,你帮我看看我这款怎么样?”

宋泱只一眼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表竟然和顾宴城昨晚送她的那款一模一样。

可是据顾宴城所说,这表是特别定制,世界上只此一款。

倒不是她太自信了,就凭顾宴城这个人,也不可能拿出一款假表来糊弄她吧。

那柳丽手上这块……她就不多做评价了。

她摸了摸袖口里的手表淡笑:“挺好的,好表!”

柳丽觉得这夸赞怪怪的,听得怎么像骂人。

望着宋泱的背影,柳丽唾骂一声:“装什么清高。”

回到办公室,宋泱没想到姜莱在里面,姜莱低垂着脑袋,情绪很低落,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

宋泱不赞成的出声:“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剧组拍戏,你来这干什么?”

姜莱一脸的黯然神伤:“我请假了,宴城最近都没怎么理我,我没心情拍戏。”

宋泱语气逐渐冰冷:“剧组不是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的,你要是因为一个男人就这么消极怠工,那我建议你放弃这份职业,直接去追逐你的爱情。”

姜莱拿起沙发上一个靠枕扔在了地上:“泱姐,怎么你也不理解我。”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理解你拿事业当儿戏?”宋泱是真的生气了,她这么希望姜莱好好做自己的事业,就是希望她能火,能有朝一日被抛弃的时候还有事业傍身,不至于被男人伤的彻底。

显然姜莱现在并不能理解宋泱的良苦用心。

姜莱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成功的方式有可多种,又不是非要拍戏,我靠着顾宴城能成功的更快。”

宋泱头疼的揉着太阳穴,她有时候真想把真相告诉她,这样至少会让她早点醒悟,但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呢?她受制于顾宴城,一旦说了,万一惹恼顾宴城,这个婚更难离了,她不敢去赌。

感觉姜莱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奇怪,就看见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手表:“这表,你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