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珩抬手,阿月柔这才顺利地近身,跪到宋江珩跟前。

眼见着阿月柔靠近宋江珩的瞬间,突然从头上拔出一把小刀。

“狗贼,我杀了你!”

然而,小刀还未刺下,阿月柔的手就被宋江珩一把捏住,紧接着一瞥,一声清脆的响声而出,阿月柔失力地瘫倒在地上。

“保护太子殿下!”

“皇兄!”

“杀了她!”

昭安带头想拔剑杀死这奴婢。

宋江珩目光尖锐地盯着阿月柔,缓缓起身,俯身下去掐着阿月柔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

“杀了她?那未免便宜她了,把她压下去,好好伺候着。”

“狗贼,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的丈夫,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话未说完,就被几个侍卫堵住嘴,压了下去。

宋江珩擦了擦手,回坐到椅子上。

一场风波就这样结束了。

但众人依旧惶恐不安,要是太子殿下出了事,只怕在场的人都要陪葬啊!

江婉姚坐在江祈年旁边脸都吓白了,没想到这个清新俊逸,玉树临风的表哥,下一秒竟如同索命的阎王一般,可真是一个玉面阎罗啊。

只是对于她来说,表哥这样英勇善战,果决的人,却是更让她心动不已。

沁婉在一旁,面若拂柳,神情没有太多波动,宋江珩这种情形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江祈年连忙拱手向前跪下:“殿下恕罪,是臣失职了,才让殿下处于逆境,请殿下责罚。”

宋江珩抬手示意:“表弟起身,这事与你无关,是敌人太狡猾了。”

江婉姚知道犯了错,急忙跟着跪了下来:“太子表哥,这件事儿是婉姚的错,当初婉姚见她混到在街上,看她可怜才留她在身边,这....”

“起来吧,婉姚表妹,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这奴婢太过狡诈。”

“殿下...”江祈年实在愧疚。

事实上,江祈年和江婉姚不是江江的亲子,宋江珩的母妃曾有一个弟弟,宋江珩的舅舅,但江贺铭与妻子恩爱有佳,多年来一直尚未有孩子,便收留了战友的遗子和江贺铭妻子的贴身妈妈的女儿作为自己的亲身孩子好好抚养。

自从宋江珩的母妃去世以后,江贺铭便带着一家人来到知州躲避朝堂纷争,抵御外敌,多年以来可谓立下汗马之劳,便建立了属于宋江珩麾下的江家军,以待他日作为宋江珩的左膀右臂,为他效力。

谁能想到,父亲如此效力的人,他今日险些让太子于危险境地,他心中实在愧疚啊。

宋江珩宽慰了两人几句,江婉姚二人这才重新入座。

她想,这个太子表哥还是心疼他的好在表哥这次没有受伤,不然她会寝食难安的。

裴绻看着地上的血迹,开口道:“殿下,那刚才那婢子身上的密信可信吗?”

“信,她亲手给的,怎么不信。”

“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

宋江珩拿起酒杯闷了一口:“先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孤,自然不敢假的来糊弄,若我们真怀疑真假,那恰好被边厥人迷惑住了!”

裴绻细想,觉得很有道理。

众人赞同地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口。

“殿下是如何识破那婢子的计谋的?”

宋江珩环视了一圈,将目光停在昭安公主身上,笑道:“适才刚有人来报边厥撤兵,昭安有意提醒其中的计谋,这婢子就过来了,边厥王阴险狡诈,他的儿子自然不例外,若不用些计谋,妄为王子了。”

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更想知道这刺杀的婢子求何意,若是简单的求生路,她完全可以闭口不谈,反正她也没有暴露。

众人闻言,纷纷赞扬这个智勇双全的太子殿下,江婉姚一脸仰慕地看向她心中所爱慕的人。

宋江珩并没在意她,约莫半个时辰,宴会才缓缓结束。

宴席散了以后,江祈年就将宋江珩安排在雅清苑,两个护卫一个婢子,被一同安排在苑里的偏房,方便伺候他。

另外江祈年还派了两队护卫日夜不停地保护着雅清苑。

廊上,宋江珩与江祈年交谈了几句以后,便离开了,临走时江祈年忍不住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婢子,心中顿感疑惑。

江祈年才没走多久,宋江珩正准备沐浴更衣,江婉姚便突然从院子冒了出来。

“表哥。”

宋江珩转身看她,江婉姚一副娇俏可爱的模样从廊间走到宋江珩身边,想要跟着他一同进屋。

她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半遮半掩的西域罗裙,透露出一股妩媚动人的气息,面带羞涩地看着宋江珩:“表哥,多年未见,婉姚想同你聊聊天。”

言语中,她正欲踏进屋中,就被宋江珩叫住。

“婉姚,你已长大成人,应该与孤保持距离,你与孤夜里交谈,实乃不妥。”说到这里,宋江珩目光看向沁婉,神色十分凝重。

沁婉一个看戏的人,只得无奈地拦在门口,伸手示意:“江小姐,请。”

宋江珩见此,便不再理睬眼前这个矫揉造作的表妹,径直地进了屋。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江婉姚心有不甘,但想着有下人在,她还是忍住了。

表哥明明之前还笑脸盈盈地叫她名字,怎么现在这般冷漠无情。

江婉姚实在不理解。

沁婉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将门之女,虽然胆识过人,但做事毫无规矩,但实在没有一个高门贵女的风姿。

刚才在宴会上,众人正在聊着军事,她却不顾规矩地进殿跳舞,虽然跳得极美,但却坏了规矩。

要不是她是江将军的妹妹,估计早就被灭口了。

刚才沁婉看得真真的,那个昭安公主对江婉姚的闯入实在看不惯。

知州城现在危在旦夕,她却带着人进殿载歌载舞,若是传到皇帝耳中,宋江珩这个太子怕是要坐不住了吧。

“江小姐,殿下要沐浴更衣,就寝了,您明日再来吧。”

沐浴更衣?

江婉姚心里闪过一丝想法,原来表哥都是这个时辰沐浴啊。

她哼了一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刚走了几步,又折返了过来。

“你是伺候表哥的奴婢?”

这声音极其不爽,像是要把沁婉灭口了一样。

“是。”

哼....

江婉姚十分不爽地打量着这个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