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宥把胡黎带去卧室,稀里糊涂的胡黎刚想问问题,就听见黄宥冷冰冰地说:“老子很忙,没时间陪你适应环境,你看着办。”

说罢,黄宥冷漠转身,胡黎下意识去伸手去抓,抓到的只是一丝空气。

这是首富家,黄宥是首富家的继承人,她要怎么办,该怎么办,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她被请到楼下喝茶,黄志成,李琳,黄宥的两个叔叔婶婶也在,但不见黄宥,被扔下不管,完全不知所措,连呼吸声都减弱了。

“胡黎,坐。”李琳淡漠疏离地说。

“谢谢。”

胡黎礼貌又忐忑,仍然站着,她哪敢坐。

她不坐,他们也没有再邀请。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胡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终于,黄志成打破了寂静,他神色温和,却不怒自威,“为什么嫁给黄宥?”

黄志成等人都知道胡黎是黄宥初高中的同桌,但目前为止,没发现两人有恋情。

胡黎的心瞬间一紧,是实话实说,还是胡编乱造,说两人情投意合。

该死,黄宥把她领回家,也不提前说个暗号什么的,让她怎么回答?

煎熬片刻,胡黎实话实说,“我被人污蔑,工作丢了,名声毁了,别人都说我嫁不出去了,我以为黄宥是孤家寡人,于是请黄宥娶我,证明我还有人要,非常抱歉,我不知道他真实的家庭情况,如果有冒犯,还请诸多谅解。”

风行集团的黄家,在申城是第一豪门,胡黎知道,黄家是不会接受她这种出身卑微的人做儿媳妇的,何况现在的她还名声狼藉,就更不用说了。

与其等他们刁难,还不如老实交代,争取一宽大处理。当然,她不能说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报复胡碟。

现在,她也不敢对外说,她嫁给了黄宥。

哪怕黄宥的真实身份还不对外公开,她也不敢。黄宥的身份总有一天会公开,而那时候别人就会说她造谣。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空气又寂静了好一会,黄志成又道,“既然你和黄宥领了证,就是我们黄家的人,安心在这住吧。”

一口气在胸口堵了一阵,才提上来,胡黎知道,这种感觉叫受宠若惊。

“胡黎,我带你参观参观。”李琳说。

胡黎小心翼翼地跟在李琳身后,听着她介绍:

“一楼是黄宥的父亲住,二楼是我居住,三楼是黄宥居住。其实我们见过你,知道你是黄宥初高中的同桌。”

这点胡黎不惊讶,只是……

见胡黎满是疑惑的神情,李琳温和道:“是不是有很多问号?比如黄宥是不是私生子?而我又为什么居住在姐夫家里?”

她脑袋里全是问号,但不想去窥探别人的隐私,于是冲着李琳笑了笑。

李琳要是能自己说出来,她当然感激不尽,但绝不会主动去问。

李琳笑笑,说道:“黄宥是独生子,在黄宥13岁时,黄宥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去世了。黄宥因思念母亲,于是到我和姐姐的家乡,湖县。便和你成了同桌,因为我们很忙,没时间陪他去湖县,便由老管家陪着去,给黄宥开家长会的也是那位管家。我从小是在姐夫家长大的,还没嫁出去,所以就一直居住在姐夫家里。”

湖县是申城下的一个小县城,距离申城市中心不近也不远。

胡黎点点头,李琳说多少,她听多少,没有问任何一个不明白的问题,比如,黄宥的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又比如黄宥对家里的长辈为何有点不友善?

进门时,不跟长辈打招呼,说话的语气还那般淡漠。

李琳还告诉胡黎,别墅后方侧面还有一栋小别墅,那是管家佣人住的地方。

黄宥二叔有两个儿子,家住在黄宥家的左边,三叔也有两个儿子,家住在黄宥家的右边。

还没到饭点,李琳让胡黎回卧室休息。

房间豪华到超乎胡黎的想象,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豪华数倍,独立衣帽间,独立浴室,独立阳台,超大的浴缸,柔软的豪华大床,还有天花板上各色各样精美的灯。

小说照进现实,她把自己带入了小说里的灰姑娘。

但转瞬即逝,她不是喜欢做梦的人,因为没有梦可以做。以她对黄宥的了解,说不定明天就闪离了。

领证前,黄宥可是说了,婚期由他说了算。

晚餐时间到了,餐厅里,胡黎见到了黄宥二叔三叔的儿子,二叔和三叔一家今晚都在黄宥家吃饭。

但胡黎还是没有见到黄宥的身影。

偌大的餐桌上摆满美味佳肴,她却只埋头扒饭。

见状,李琳客客气气地说道,“胡黎,喜欢吃什么自己夹。”

胡黎抬眸,微微一笑,点头道谢。

一笑倾城,瞬间俘获了黄宥三叔小儿子黄庭的心,“大嫂,你真漂亮,等我长大了,也要娶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媳妇。”

黄庭年仅五岁,黄宥三婶姜妍立马白了小儿子一眼,严肃道:“食不言寝不语。”

黄庭憋屈地哦了一声,埋头吃饭。

黄宥的三叔黄志强掌管着风行集团旗下的酒店以及餐饮业,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说实话,姜妍是不愿意黄庭将来娶妻只看容貌,不看身世背景。

因为他们愧对黄宥,才没有反对这门亲事。

胡黎自然知道姜妍心中所想,但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若无其事的吃饭。

幽深的巷子里,污蔑胡黎的杨轩被两个蒙着面的人打得落花流水。

稀薄的月光下,戴着墨镜身材颀长的男人,静静地抽着烟,听着杨轩痛苦地在地上哀嚎,“别打了,我说,我什么都说。”

蒙面人停止了下来,一个蒙面人说:“老实交代,不然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杨轩被打得口吐鲜血,“有人给我10万块钱去毁胡老师的名声,我缺钱就答应了,他来找我时,戴着口罩墨镜,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只知道是一个男人。”

抽着烟的男人弯下腰,不由分说的把烟头摁在杨轩的手上,杨轩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但还是坚持说,“我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男人把烟头一扔,随即从身后抽出一把匕首,猛地一扎,直接穿透杨轩的右手心,杨轩痛得浑身发抖,“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记得他的声音。别杀我,我一定配合你们把他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