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奕尘那一直以来镇定自若的风度终于出现了一丝崩溃的裂痕。“怎么会这样……明明,我搜集到的宝物都是盘古的精魄,这些就足以让盘古复活!不会的,一定是你们又耍了什么鬼花样!”
就在卓奕尘焦急喃喃地时候,盘古却始终面色如常,丝毫没有一点情绪起伏,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
“主人,怎么回事?您怎么会无法驱使神斧?”
盘古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难道……”卓奕尘的瞳孔顿时放大了,一个非常不妙的预感掠过他的心头。
“他并不是盘古!”温良早已经将他的担心公诸于众!
“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盘古!”卓奕尘说着,转向盘古:“盘古大人,您怎么可以容忍此人对您如此不敬?”
“盘古……从我醒来的时候开始,你就一直这样叫我……我的名字,是盘古吗?”盘古望着卓奕尘,沉静的面容上,有几分淡淡的迷惑。
“什么?!你真的不是盘古……?!”卓奕尘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乖乖束手就擒吧!卓奕尘!”温良说着,手中的折扇早已经化作了一片片飞掠而去的光刃!
那些光刃犹如雪片一般铺天盖地,卓奕尘的茧丝结界纵然是急忙防御,也不免猝不及防衣袖被割伤了好几处。他那超然物外的淡漠气派,总算是在温良的这一迅猛攻势中现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狼狈来。
可即使如此,他依然不忘将盘古护在茧丝最严密的地方重重保护。温良那漫天的光刃居然都没有伤到盘古分毫!
看着这激烈的战斗,杜浅浅只觉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突然,卓奕尘突然不再防御,也不再将盘古回护在茧丝之后,而是自己彻彻底底的躲藏在了盘古身后。
“卑鄙!”杜浅浅怒了,居然用他人来做肉盾!
费思诚皱起了眉头:“糟糕!”
同时响起的是温良的呢哝:“被他发现了……”
卓奕尘刚才的惊惶之色此时已经**然无存,显然他又已经窥见了那关键的端倪:“差点就被你们骗了。如果他真的不是盘古,以你们的作风,不会这么小心翼翼。刚才温良大神您的光刃之所以没有伤到他,只不过是因为,你根本不敢伤到他!”
“盘古现在的肉身是靳天泽的,我只是不想他枉送性命。”温良面色丝毫不变。
“不!你是怕伤了盘古,会让他陷入无法控制的境地……因为,他的神识,尚未觉醒!”
“所以他才无法操控开天斧。”
“你刚才说的他不是真正的盘古,那一套鬼话,这时总该可以收起来了吧。”
卓奕尘瞬间就已经理清了思绪,目光如炬的盯紧了温良的面庞。
温良微微一笑:“想不到你竟然看破了我的计谋,看来我还是棋差一着啊。不过,想让盘古的神识真正觉醒,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寻找到盘古之泪。那是他最最珍贵的记忆,包含着他全部的神识,对于盘古来说,最重要的不是他的力量和不是开天斧,而是他最珍贵的记忆,这是他唯一想为自己留下的东西。他可以把全部奉献给这个世界,唯独那段记忆,他只想留给自己。”
“他的这种想法,却无意中将他最重要最珍贵的一切,都封存在了盘古之泪里,成了最关键的楔子。”
“这些,你恐怕都不知道吧?虽然你身为追随盘古的火玉璇玑之灵的后裔,毕竟你不是当初的火玉璇玑,有很多事情,你其实并不清楚。你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知识,并不是全部。”
温良收起了那些嬉笑的神色,一种前所未有的庄严神情笼罩着他的面庞。
“不要提我的母亲!你这个天庭的走狗,你才没有资格提我的母亲!”一提到母亲,卓奕尘的那些悠然镇定顿时消失殆尽,他嘶声大叫着,再也不控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会这么好心告诉我真相?!天庭不是惯会用谎言蒙蔽众生的么?!”
“你不相信我,盘古就无法取回力量,无法变成真正的盘古。”
“虽然也许对于你来说,这样的盘古非常好操控,可是,一个没有力量的神祇,真的是你需要的吗?”温良仿佛是一个冷静的猎手,在不紧不慢的引诱着自己的猎物。
卓奕尘盯着温良许久许久,终于,大声质问:“盘古之泪在哪里?!”
“就在……这里。”温良的手指,慢慢地指向一个方向——杜浅浅。
“她就是,盘古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