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满月没有半分退却,他们之间已经走到了尽头,已经是个死胡同了,她没什么可害怕的了。

霍璟博喉结不住地滚动着,他不认同她说的这些一刀两断的话,她是他的霍太太,他不会放手的!

他蓦地俯下身,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脖颈,迫使她抬起头,男人的薄唇吻了下去,重重地碾磨着她的红唇。

商满月先是愣住,随后反应过来了,剧烈地挣扎起来,“混……混蛋,放开,放开我……唔……”

她越是抗拒,霍璟博就也是强势,高大结实的身躯将她压在床头,长臂如铁链般缠在她的腰间,舌头更是直接撬开她的牙关,强势地侵占着。

男女力道悬殊,再加上商满月本来产后就虚,轻而易举地被他困住,氧气渐渐被夺走,很快虚弱无力地软在他的怀里,一阵一阵地头晕目眩。

霍璟博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轻轻地啄吻着她的脸颊,她生育后丰腴了一些,触感更好了。

若不是顾及到她还在月子中,他想要的只会更多……

浮想翩翩时,脸上猝不及防地又挨了一巴掌,不过商满月没什么力气了,这巴掌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他回神,垂眸看着怀里气喘吁吁的女人,她乌黑的眸子里盛满了愤怒的焰火,恨不得将他咬碎撕碎一样。

霍璟博心里倒是挺畅快的。

他不怕商满月对他发火,还能发火就是心里还在意着。

他又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睛,沙哑着嗓音与她承诺,“满月,再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你不是喜欢我陪着你吗?我会陪着你坐月子,照顾好你的身体,还有……”

略微停顿了下,才接着开口,“我们失去的孩子,我也会赔给你的。”

他承担,第一个孩子的失去有他的责任,是他没有考虑周全。

但人生还很长,他和商满月都还年轻,还有很多的时间,他会好好弥补她的。

“对了,你舅舅那边也不需要担心,我已经让人处理了,他也平安回来了,你车祸的肇事者目前已经逃往境外,不过他逃不了多久的,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低价,为我们的儿子报仇!”

“等你坐完月子,我们一起去祭拜允琛吧,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

霍璟博生性冷淡寡言,很少会与人说那么多话,谈论那么多心事,这一刻,却拥抱着商满月,和她不停地絮絮叨叨的。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有一天,他也会变得跟普通居家男人一样,会和自己的妻子在安静的卧室里,说着这些平凡琐碎的话。

甚至于,他说的这样顺口,半点也不觉得难以启齿,或者是丢了面子。

很新鲜,但他不反感,甚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尽管他也闹不明白,自己这样的转变是为何。

也许是愧疚,还有心疼吧。

无论怎么说,商满月怀的是他的孩子,为了孩子,好几次差点丢了小命。

商满月没有再试图推开他了,因为她知道,比力气她抵不过他,还有可能让他更兴奋更来劲。

不过……她也是知道他的痛处在哪的。

女人的嗓音淡淡响起,打断了男人对未来美好的幻想。

她说:“霍总,你陪着我,那你的心肝宝贝怎么办?”

她在霍璟博的怀里仰起头,她的唇角甚至勾起一抹弧度,“现在江心柔可离不开你,你就不怕她又闹自残或者自杀吗?”

男人平静温馨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和烦躁。

他克制着声音,尽量平静地说:“我们能不能不提她?”

若不是她总是揪着江心柔的事不放,江心柔的孩子不会失去,他们的孩子更不会失去,在这一点上,她不占理的!

他已经不想和她计较这个事,她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

商满月内心冷嗤。

只允许他戳她痛处,不允许她扎他肺管子吗?

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商满月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前,缓缓推开他,而这回,霍璟博没有强制留她,松开了手。

她的声音也很平静,几乎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不答反问:“我不提,她就不存在吗?”

“想不到堂堂霍总这样天真呢,也会干这种掩耳盗铃的蠢事。”

真不愧是个记者。

用词犀利精准,直戳要害。

霍璟博俊脸沉了下来,薄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线。

他起身,走向窗边,因为商满月坐月子,窗户是关着的,他微微拉开一丝缝隙,由着外面的风透了一些进来,吹在他的身上。

风稍稍地吹散了他浑身的火气。

片刻,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他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商满月,冷着声音一句一句地质问。

“你为什么非要因为一个外人一直在这里和我斤斤计较!”

“你到底要我解释多少遍?你不烦我都烦了!”

“还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你只是非要找这么一个理由来膈应我,摆脱我,好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吧!”

商满月自觉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了,此时此刻还是被他的话气到了。

他的强词夺理,恶人先告状的死出,真的是一次一次碎掉她的三观。

“好。”

商满月强忍着火气,“霍璟博,你总说我不听你的解释,那我再给你解释的机会,你说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你这样护着江心柔,关心她在意她,能丢下大着肚子的妻子半夜去守着她,她的孩子不是你的,你都能对我这样生气,恨不得掐死我,你告诉我,你的理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