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或许吧。
林远打开门，卧室里面的灯光照在还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他用酒店里浴衣上的绳子把几个人都捆了起来。
当然，胡蝶双腿双脚都动不了，他也没费那功夫。
随手将毛巾塞在这女人的嘴巴里，林远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一部手机。
里面的联系人只有一个。
“青蛇？”
如果这样的话，胡蝶看起来应该不是胡蝶，而是蝴蝶才对。
蝴蝶眼睁睁地看着林远拿出自己的手机，本来以为自己能够毫不费力的完成这次的任务，结果竟然被橘子的人给抓了。
她冷冷看着。
手机上面有她的定位，青蛇只要发现不对就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
只是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方总这么急迫地要对他出手了。
没什么好犹豫的，即便现在是凌晨，林远还是按下了这个号码。
电话铃声响了甚至没有5秒钟，就被人给接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
对面的人声音有些嘶哑，显然应该也是快睡着了。
林远道：
“没什么，就是想通知你一声，蝴蝶被抓了。”
陌生的声音让还在**躺着的青蛇猛然睁眼，就像蛇发现危险时瞳孔紧缩。
这个人的声音不是蝴蝶。
“你是？”
如果是其他的势力盯上了蝴蝶，那么还好说，大不了花这个钱让人还回来。
林远直白发言。
“你们不是一直都在对我下手吗？怎么现在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
“……林远？”
青蛇只是想着暗中出个手，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
但是简单的思考过后，他又冷静下来。
蝴蝶那边他并没有留实质性的证据，就算那易容被扒下来也只是一张毫不相干的脸而已，林远要查那就让他去查。
时间一到，人不还是得出来？
“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警察同志说这话就不太对了吧？”
“对不对你应该清楚。”
林远无所谓地回答。
“这次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和你做个交换。”
“我知道海市背后的人不是你，只要你将对方的信息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点逃跑的时间，怎么样？”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青蛇并不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威胁。
“蝴蝶参与的事情并不多，就算多那也是在国外，林远，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接下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注意了。”
林远面无表情地将蝴蝶嘴上的毛巾拿掉，这番话让他觉得不是很舒服。
“啊啊啊！”
“青蛇——！”
蝴蝶痛苦的喊叫从电话那边传来，但是很快就被带着哭腔的呜咽声给取代了。
林远又重新将那块毛巾塞了进去。
对面那边现在处于沉默。
他开口：
“既然你不同意这个交换，那我们就换一个。”
“我要现在进入海市内所有的新型毒品，这个你应该做得到吧？”
“要是做不到的话，我感觉其实这个女人嘴里还是能挖出点东西的，你觉得呢？”
林远并不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有那么的坚不可摧。
事实也和他想的是一样的。
青蛇只能保证蝴蝶在短时间内不会背叛自己，但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
“你要多少？”
最终他还是妥协。
他原本以为林远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自己动手，大不了叫人带回去而已，没想到他竟然也能下得了狠手。
林远笑了笑，看了眼地上的女人。
“我不是说了吗？全部。”
“……好，你给我等着。”
他将房门给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人，然后拖了把椅子在蝴蝶的面前坐下。
之所以单独过来，当然是有事情要问问对方。
“刚才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吧？把该说的说出来，能够少受点苦。”
蝴蝶从刚才的举动可以判断，对方绝对是能够做出严刑逼供的那种人。
本身他们就属于同一个系统，折磨人的方法有的是。
想到案件里那些人的死法，她眼中带上了几分犹豫。
要是说的话，这一年来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他们并不会为你谋划多少，不是吗？你就真的能够保证，出去之后那两个会不会杀了你？”
林远并不着急很快得到回答，只是提醒着对方。
一年多的长久合作关系，不可能因为他两三句话就改变，可是要是青蛇长久没有动作的话，背叛是迟早的事。
“不管他们会不会杀我，至少我现在死不了，不是吗？”
即便忍受着痛苦，蝴蝶还是没有松口。
“很好，我很欣赏你的这一份态度。”
“先在这好好待着吧，马上就会有人来接你的。”
林远发了一条信息出去。
对于刚才蝴蝶所说的偏爱，林远大概也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系统给他的奖励值似乎与常人的不太一样，他和目前这个人交手，对方似乎还不如他。
一年的时间差，不可能一点差距都没有。
再怎么看也应该是自己更弱一点。
将后腰处藏着的手枪拿出来，这是林远为了防身才拿的，其实也算是白蛉默许。
关于和蝴蝶接触的那个女人，林远准备让警局后面再问她，到时候能吐出来多少算多少。
……
青蛇本来从熟睡中被人叫醒就很不舒服，现在得到的这个消息更是让他急躁不已。
蝴蝶和其他人不一样。
早知道，就不让蝴蝶过去了。
“这件事情要告诉方总吗？”
“不不，不管告不告诉，他迟早会知道的。”
而且要是方总亲自跟那个上官瑶联系，他们所有谈下来的条件和利润都会被划分出来。
现在最关键的是，如何从其他人手里收回那些毒品。
想了许久，青蛇最终还是决定不让自己沾上警局。
他拨打了方总的电话。
在海市的人手，他们这几个人谁都比不过方总的。
于是今天晚上又多了一个即将睡不着的人。
在管家将电话拿过来的时候，方总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青蛇还以为正在休息的他其实根本就还没睡，方总的脚下躺着一个烂醉如泥的男人，这是一开始和林远对上的那个。
“带他下去醒醒酒。”
说完之后他便看向管家。
“什么事？”
“青蛇的电话。”
方总擦了擦手，把电话给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