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笑了笑,说:“能跟您住,也不算是委屈了它吧?”
毕竟像殷景初这般的优秀男人,放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而且从他刚才抢救这只猫所做的一切来看,猫在他那儿也不会受到苛待,是个令人感到安心的存在。
殷景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我先带它回去,你也早点回去吧。夜里凉,别抱着孩子在这吹风了。”
随着他话音落,林宜便觉得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对上殷景初含笑的视线,林宜不免有几分窘迫,“再见。”
“嗯。”殷景初看着她进屋,才转身往隔壁走。
忽然,院门口的那片暗影中,又窸窣响了几下,殷景初顿了顿脚步,视线扫过那片漆黑,而后一言不发的回去了。
——
林宜给团团洗了个澡,自己也冲了一把,忙了一天,累的够呛。本来是哄孩子睡觉的,可结果她却先把自己给哄睡着了。
别墅周围,一切归于寂静。
一阵微风吹过,院门口的那团树影忽然动了几下,一个黑影猫着腰,鬼鬼祟祟的靠近别墅,用密码解开门锁,然后猫着腰悄无声息的进了屋子。
那黑影一路往上,似乎很熟悉房子里的一切,上了楼之后她直奔二楼主卧,先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见房内没有任何响动,便抬起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推门进去。
只是一只脚刚踏进去,楼下骤然传来急促的门铃声。
黑影吓得一哆嗦,砰的关上房门,匆匆的下楼,没有从正门走,而是转到了一楼的杂物间方向,很快消失不见。
林宜是被那关门声惊醒的,她蓦的从**坐起来,卧室里亮着灯,团团安静乖巧的躺在她的身侧,房门紧闭,似乎刚才那一声异响,只是她意识迷糊时候产生的错觉。
“咚咚咚——”
楼下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林宜披上一件外套下楼,站在玄关通过墙上的可视电话,看见站在门口的人是殷景初。
她拢了拢衣襟,打开了房门,“殷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殷景初手里拎着一个医药箱,是崭新的,“我来还这个。”
林宜微微诧异。
事情发生到现在,也不过才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医药箱这么快就买回来了?
她伸手接过,客气道:“其实不用这么着急的,我说了,不用还的。”
“我也说了,必须还的。”殷景初说。
林宜无奈,“您这么客气,那我只好收下了。”
照理说,他来还医药箱,她收下了,两个人互相客套几句,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接下来,再出于礼貌,两人互道晚安,就各回各家了。
可是殷景初站在门外,却没有要走的意思,视线几次越过林宜的肩膀,朝室内扫了两眼。
这两眼,让林宜觉得有些微的不舒服,她下意识的将门掩多一些,道:“殷先生,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殷景初默了默,开口道:“方便让我进去看一下吗?”
林宜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实在不像是殷景初会说出来的话,并且这个要求简直莫名其妙。
林宜皱了皱眉,道:“抱歉,我老公不在家,可能不太方便……”
她说着,握住门把手的动作紧了紧,眼中的警惕也很明显。
殷景初愣了愣,张口刚要说什么,一阵车灯闪过,随之而来的是汽车引擎的声音。陆砚南的车开进了院子里,车停下,陆砚南下车走过来。
“砚南。”林宜看见他回来,立马松了一口气,把门也打开一些。
陆砚南的视线扫过殷景初,眸中闪过一抹疑惑,“殷先生?”
林宜怕他误会,站到他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解释:“殷先生刚搬来隔壁,以后和我们是邻居了。”
“是吗?”陆砚南眼中带着一丝审视,“这么巧?”
殷景初笑笑,把手伸过去,“是挺巧的。陆总,以后请多多指教了。”
陆砚南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他的手一眼,却迟迟没有伸手去握,而是淡淡道:“做人要有边界感,殷先生这么睿智的人,想必不用我多说吧?”
林宜:“……”
连她都察觉到了陆砚南语气不对劲,何况殷景初呢?
但他却没有生气,反而爽朗一笑,似乎浑不在意这些,语气也很坦**,“我只是来还医药箱而已,陆总别误会。”
林宜怕他们闹的太僵,毕竟殷景初现在手里还握着陆氏的一大半股份呢,公司最忌讳的就是内部不和,如今刚稳定下来一点,林宜不想让陆砚南太辛苦。
便道:“殷先生刚救了一只流浪猫,问我借了医药箱,的确是来还医药箱了。”
陆砚南转过身子,面对着林宜,伸手将她的外套拢的紧一些,温柔道:“怎么就穿这么点衣服出来?不冷么?”
林宜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暖的冒泡泡,“不冷。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有点事情耽误了。抱歉。”
“没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嗯。”陆砚南的手抚过她的鬓角,“团团呢?”
“睡了。”
小两口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说着甜蜜的话,连空气靠近他两都得拉丝。站在一旁的殷景初,多少有点电灯泡的既视感。
过了片刻,他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腻腻歪歪,“我就不打扰了,回见。”
林宜礼貌点头,“回见。”
陆砚南却没有说话。
殷景初转身的时候,林宜看见他的衣袖上还有血迹,想必是刚才抱猫的时候弄到的……
眼前忽然被一只手蒙住,变得一片漆黑,耳边同时传来陆砚南的声音,“还看?”
林宜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就对上了那张正在吃醋的臭脸。
她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你不会连这个都在吃醋吧?”
陆砚南牵着她进门,把门关上,将林宜抵在了玄关的柜子上,小腹紧紧的贴着她,“你说呢?大半夜的,你里面只穿了一套睡衣,和一个陌生的成年男人站在门口聊天?但凡我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