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一切开始笼罩在一层淡淡的雾霾之中,以至于邱瓷看不清楚面前的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等到周围的雾气消失,面前居然又是另外一种场景。

这是一个非常宽阔的院子,在院子的正中央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这个彪形大汉的脸上,右侧的位置有着一个长长的刀疤,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多了那么几分男人的阳刚之气。

“当家的,现在下面有一批物资正在路过我们所属的山头,我们是动还是不动?”

身后忽然之间有一个个头很高的年轻男人冲了进来,只不过在看到这个彪形大汉背影的时候,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又立刻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对着镖行大汉行了一个礼,开口问道。

“动,为啥不动?只许他们州官放火,还不许我们百姓点灯了?”

就在彪形大汉开口说话的瞬间,他的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向前轻轻一弹,居然以邱瓷都没有发现的速度,抽起了一顶十分小巧的匕首,同时将这柄匕首塞在了自己的袖口之内。

站在镖行大汉身后的那个男人,很明显没有注意到,彪形大汉在这个时候的动作,仍然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很显然在心中早就已经对这件事情有了属于自己的一番推断。

“那不知道当家的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对方的队伍已经快到我们所属的地界了,如果不能够提前安排好相应的计划,恐怕这一次的抢夺会有所难度。”

仅仅只是看到了这里邱瓷就已经能够猜到,结果面前的这个彪形大汉肯定会结束掉自己身后的这个人,虽然邱瓷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派过来的,但是邱瓷能够感觉得到这个人和彪形大汉并不是在一条船上的人。

“你过来,我指给你看。”

镖行大汉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因为他现在的脸是背对着那个男人的,所以在开口说话的过程当中,身后的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彪形大汉此时脸上的表情变化。

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很显然他的内心当中并不是对彪形大汉没有丝毫的戒备,不过彪形大汉是整个山寨当中的大刀架,如果在这个时候不走上前去,恐怕的确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大当家的,我跟着你那么多年对我们这周围的山头的地形早就已经了如指掌,你只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说,我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安排,我这边就立刻能够将所有的人手安排在你指定的位置上。”

看样子他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轻易的去触彪形大汉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眉头,在犹豫了一番之后,面前的这个人仍然没有到彪形大汉的身边去。

可是有的时候一个人一旦对另外一个人在心中动了杀机,就会下意识的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将对方解决掉,所以不管他到底有没有来到自己的面前,彪形大汉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轻易的放过对方。

一阵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还不等邱瓷有所反应,就看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伸出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当场死在了大厅之中。

彪形大汉的眼神当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好像他刚才杀死的仅仅只不过是一只苍蝇罢了。

“你干的很好,其实你早就已经知道了,他和朝廷当中已经有了联系,却为什么一直要留他到现在?”

就在那个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迹象的那一刻,从一旁的帘子后面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这个中年男人给人的感觉十分古怪,因为他走路的姿势和普通的人有着很大的差别。

邱瓷一直到现在为止都弄不清楚自己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东西,到底是想要向自己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如果说之前邱瓷在看到公孙凯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的时候,公孙凯用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向他证明,自己以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而能够让邱瓷有更多的准备和他之间交这个朋友。

那么现在邱瓷根本就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彪形大汉到底想要向自己表达的是什么,如果仅仅只是从刚刚开始的时候来看的话,那完全就是发生在飘向大汉身上的一件血海深仇,可是一直到最后整件事情都是无头无尾,而现在莫名其妙的又跑到了山寨上面的情况,这一个又一个记忆的碎片,邱瓷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正在邱瓷在内心当中感觉到,有些疑惑的时候,彪形大汉却是冷冷的笑了一声。

“我之所以现在会杀了他,是因为他已经触犯到了我的底线,如果你再敢继续刺探我的口风,想要传递给你身后的那个人,你也会触犯我的底线,到时候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就连我自己都不敢保证。”

彪形大汉的声音在此时听起来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好像刚才他杀死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人,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东西罢了。

“这点你尽管放心,我既然能够代表我的主子来和你之间进行谈判,那么这批物资我们肯定会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计划来,而且我也不会将这边的事情告诉我的主子,毕竟有的时候一些事情他知道的越多对于我们都不安全。”

中年男人一脸冷笑地坐在了彪形大汉的面前,随意的从旁边拿起了一个粗瓷大碗,往里面倒了一些酒水,扬起头将初次大碗当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可是还不等他继续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邱瓷忽然之间感觉到了彪形大汉的脸上似乎有意无意的浮现出了一抹让人不轻易察觉的冷笑。

“难不成在这酒水之中……”

还不等邱瓷,在心中将自己原本的想法说出来,就看到面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忽然之间眼睛睁得很大,紧接着他的脸也在顷刻之间变得红肿起来,口吐白沫,整个人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态径直的僵死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