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王员外感觉不妙,费力的叽歪出声。

他艰难的开口:“你们要……做……什么……”

一旁毫不费力提着王员外的鸾徽忍不住皱眉。

云姒说这个药不能用大剂量,得根据体重身高来使用。

他毕竟是第一次用,而且不是大夫,生怕给人弄死了惹麻烦,所以没有弄太多。

现在……

鸾徽缓缓蹲下,约莫辨别着王员外的脑袋,粗着嗓子开口:“巫族的巫神来惩罚你了。”

王员外甚至都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就感觉下体,传来了微微的刺痛。

鸾徽也朝着王公子那头看去。

那边已经结束了。

“你……你们……”

王员外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头上罩着袋子。

这会儿完工,鸾徽抬起脚,精准地踢在了王员外的脖子那一处。

袋子里面,瞬间没了声音。

那王公子那边,也是如此。

一切结束,鸾徽才回到了帐篷。

云令政一身青灰色的衣袍,有风进来,撩动起他的鬓发与衣角,衬的他更加清冷,没有丝毫温度。

听见声音,他笔下依旧从容缓慢,悠悠开口:“事儿办妥了?”

鸾徽:“妥了,用药的时候,属下也小心得很,不会让王员外怀疑在六小姐身上,连累六小姐。还有那两个劁猪匠,都是江南一等的好手,蒙着眼睛耳朵,都能轻松地把事儿办好。我叮嘱过了,他们不蠢,也不会把事儿说出来,自寻烦恼。”

云令政放下笔墨,起身:“办得好。”

“大人上哪去?”鸾徽急忙跟随。

云令政沉吟了一瞬,撩开了帘帐,眺望着墨色的天,温润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的笑意:“以身入局。”

婴妹已经到了。

但是不知具体是在哪里。

云姒看着棋盘上,南绛又输了,不由笑了笑,摸摸她的头:“睡吧,早点睡,明天还有事情要你做呢。我有些事情,需要去找找二哥。”

今天王员外的那件事情,南绛始终是没有开口。

就在她起身之际,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还有慌张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大夫,行之大夫救命!”

云姒撩起帘子,就看见是王员外的管家。

他满头大汗,见着云姒就道:“快点收拾好你的东西,跟老奴去一趟!”

云姒眉头一拧:“你家公子怎么了?”

“不是我家公子,是我家老爷,不,是我家公子!哎呀,你快点跟我去救命啊!我家老爷跟公子,都出事了!”管家说着,就要上手来拉云姒的手腕。

只是手还没有接触到云姒的衣服,就叫一只男人的手,毫不留情地推开:“江南原来不将男女大防吗?一个奴才,动手动脚,王员外好规矩呢。”

云姒没想到,居然是云令政:“二……我正找你。”

云令政颔首,笑容如同一块沉浸在水中的冷玉:“我也正睡不着,想要约你出去聊聊呢。”

他眸光一转,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管家:“我不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且先跟着这个管家去,瞧着,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注意安全。”

云姒转身去背了医药箱,这就跟着过去。

南绛听见动静出来,将好就跟云令政碰面。

目光相迎之际,云令政淡淡移开,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

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云姒的背影上,看着那背影,浅淡一笑。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南绛的蛊铃微微颤动。

她急忙抬头看了一眼周遭。

婴妹就在这里,而且很近,可……究竟在何处呢!

-

“好家伙!”

云姒看着裤裆上都是血的王员外,还有王公子,忍不住皱紧眉头。

她都不用叫两人脱下衣服看了。

只需要看见这种画面,谁还猜不到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也有两个王员外府上的老大夫在。

出来看见云姒,不忍叹息:“这……这……”

又是顾忌着云姒是个女大夫,不知道怎么开口。

自是,这种时候,在云姒眼里,什么东西在她眼里都是一块肉,只是有好肉跟烂肉之分。

云姒:“说吧,是被人阉割了,还是受伤了?父子两人都一个样,应该是被人阉割?”

大夫一听云姒好上道,急忙点头:“是是是!”

“多久了?”云姒一听这个,也不着急了。

毕竟她不是男子,实在是没法跟男子共情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对男性的身心重创程度。

只觉得……活着就好了嘛。

反正这两人又不是没有后嘛。

“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老管家开口:“老爷是去看望少爷的,谁知道这一去,就没有回来。等我想起来,去找的时候,那帐篷里面少爷不见了。我放出狗去找,就在林子里面找到了老爷跟少爷。行之大夫,救命啊!”

老管家一下子跪在了云姒的跟前哭哭啼啼:“我知道男女大妨,您虽然是大夫,但是却是女子,可只要你救我家老爷跟少爷,我们绝不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还要感激你呢!”

云姒想了想,从医药箱里面拿出两瓶云南白药,再倒腾到他们常用的瓷瓶里面,递给管家:“这是红药,每天三次,一次两颗。这个小的叫保险子,如果出血止不住,就碾碎了洒在伤口。”

说着,她又拿出碘伏还有抗生素,递给两个老大夫:“外用擦拭伤口,内服一天两次,一次一颗。预防感……嗯……预防发炎红肿化脓。”

交代好了之后,云姒背上医药箱,这就要走。

老管家急忙拦云姒:“您不能走啊,您要是走了,我们老爷跟少爷……”

云姒可是能够给自家小姐剖腹取子的人啊,小姐都偷偷告诉他们了,虽然外面都说那是傅娥媓做的,傅娥媓也没有辩解。

但都是大家族,这点弯弯绕绕,他们能不明白吗?

抢功借功罢了!

云姒叹了一口气:“首先呢,器官已经离体超过两刻钟,还是被扔在脏污的地方,污染严重,没办法重接,绝对没有。其次呢,您放心,我有医德。今天知道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往外说。”

她竖起食指,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