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费毫不迟疑,一挥手,立马有两名执法者上前,架住了王海涛。

王海涛害怕了,慌忙挣扎,急声喊冤道:“齐大队长,我没犯错,我冤枉啊,我只是被蒙蔽了,我……”

然而,张费根本没理他,直接命令道:

“扒掉他身上的制服!”

两名执法者闻言,没丝毫犹豫,快速扒掉了王海涛身上的警服,只给他留下了白色衬衣。

“脱的好!”

周围的群众顿时欢腾了起来。

这时,王海涛已经彻底慌乱了,惊恐的朝齐夏求饶: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给你钱,求齐大队长能够高抬贵手。”

他哭泣着,哀嚎着,不停求饶。

能当上所长,不知道付出了他多少努力,也是他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现在要撤了他的职,让他从云端坠入泥潭。

他哪怕是死,也不愿意。

张费见状,不屑的撇了撇嘴,低声道:

“早干嘛了。”

齐夏冷眼注视着王海涛,淡漠道:

“就你做的这些恶事,我不仅要撤你的职,我还要办你,张费,把他带回市局严加审办,该交给思政处交给思政处,该叫廉政会交给廉政会!”

“是,齐队。”张费点点头,立即招来人照做。

“齐队不能啊,不能啊齐队!”

王海涛惊慌的大喊着,可是没有半点作用,被押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

在场百姓们,见到这一幕,无不拍手叫好。

对于王海涛,他们早就是痛恨不已,只是慑于王海涛权势,不敢反抗。

此时,有些平日里受欺负的,也忍不住欢呼了几句,为齐夏鼓起掌来。

这时候,齐夏的目光,又落到了胖子身上。

那胖子瞬间打了个冷颤,也不挣扎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饶道:

“齐队长,饶命,求求你饶命啊,我不知道您是市局大队长啊……”

如今,他最大的靠山都被带走了,他又能如何?

现在的齐夏,想取他的小命,简直不要太简单,或许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所以,他也顾不得丢脸了,赶紧磕头求饶。

齐夏看着胖子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冷哼一声,扭头看向百姓们,问道:

“乡亲们,你们各家拿到的拆迁补偿款有多少?安置房都拿到了吗?”

百姓们犹豫不已,互视两眼后,开始说起了自家的情况。

“我家拿到了五十多万,没听说过有什么安置房。”

“我家三十多,也没听说安置房的事。”

“我家情况好点,有八十多万。”

一旁的胖子听到百姓们的话,双腿发软,瘫坐在了地上,满头冷汗。

每家的补偿款,他都克扣了一大半。

至于安置房,他全都没要,换成了真金白银,填补进了自己口袋。

齐夏听到情况后,沉声道:

“据我所知,我们滨海的拆迁,如果想要安置房的,补偿款可能会少点,但最低也有百万,不想要安置房只要钱的,有几百万往上的补偿款。”

他这话一落,立刻就在现场掀起了轩然大波。

百万补偿款?!

还有安置房?

对于他们来说,就像做梦一样,根本没听说过这么一回事。

齐夏看向胖子,冷声问道:

“我说的话是不是实情?”

胖子吓的浑身哆嗦,想辩解一番,可是见到齐夏那杀人般的眼神,只能苦涩的低下头去,颓然道:“是。”

百姓们震惊了,居然有这么钱补偿他们,那钱哪去了?

他们知道胖子很黑,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黑!

“钱呢?”齐夏厉声问道。

胖子支支吾吾说不清楚,齐夏更怒,冷声道:

“说!现在一切坦白,你还能从轻处理。”

这时候,胖子心中悔恨交加,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张家跟市局大队长认识,他宁愿多掏点腰包讨好张家,也不至于走到如今的境地!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胖子心灰意冷,面如土色,低着头道:

“钱,都在我卡里……”

齐夏微微颔首,道:“我之前给你的两条路依旧算数,要么你在牢里关到死,要么你重新跟老百姓们,重新签订合理的合同,你选一条吧。”

“我选二。”胖子低声道。

齐夏闻言,微微一笑:“既然这样,张费,你带他去办。”

“是!”

张费立马答应下来。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张家门口彻底热闹了起来。

门口摆着一张大桌子,一份份更加合理的拆迁合同在这里修订,街坊邻居们相互告之,谁会嫌钱多呢?更何况还是要拆了自家的房子。

于是都来这里重新签合同,现场顿时热闹起来。

张家的补偿合同也被重新修订了,张母选了拿安置房,除了一套安置房以外,还有一百多万的现金。

虽然钱和房还没拿到,但是合同都签了,又有齐夏盯着,不日马上就会履行。

张母握着合同,另一只拉着齐夏的手,微微颤抖。

齐夏来了以后,不仅帮她解决了闹事的混混,替她治了腿,还帮她拿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齐夏才好了。

“齐队长,我……”张母激动不已,想要再次说些什么。

齐夏打断了张母的话,说道:

“阿姨,你叫我小齐就好了,我不是说过嘛?我既是张彪的老板,也是他兄弟。”

张母眼眶湿润起来。

她擦了擦眼泪,努了努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始终说不出口。

她不想给齐夏添乱,可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儿子,最终还是期盼的问道:

“小齐,彪子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在外面听说,我儿子可能不是犯事了,而是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去了,是真的吗?”

齐夏身为大队长,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他自从进门后,就没主动提过张彪去向的事。

张母清楚,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缘故,导致他也不方便说。

可话说回来,天下哪个母亲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安危?

提起张彪,齐夏的情绪也瞬间低落下去,抿着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见他这样,张母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心急不已的继续追问道:

“小齐啊,彪子是不是有危险?他难道是真犯事了吗?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你告诉阿姨!阿姨不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