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也是打着自己的算盘,一是确认一下她现在还好吗,二是在他的认知里,估计也只有此人能看出这一连串事件中的破绽,并揪出真凶了。

最后还有一点,齐夏要让任家欠她一个情,如此以来,她或许有尽快恢复自由的希望了。

任家效率很高,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电话就被层层转接到了青州监狱,监狱长在得知消息后,立马派人查询相关资料。

不过,这期间,任天豪等人都在耐心等待着。

直到半小时后,那边才传来消息。

电话终于接到了柳欣然那。

此时的她,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突然这么着急的把电话打到了监狱,甚至连监狱长都能惊动。

她只是在接通电话后,语气平淡的问道:

“请问您找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电话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柳欣然听到这个声音后,瞬间浑身一颤。

随后,她陡然就瞪大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惊喜。

她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电话,仿佛害怕自己幻听一般,喃喃自语:

“你……你真的还活着?”

“当然!”齐夏淡淡笑道。

随即,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柳姐姐,让你担心了吧?”

柳欣然这时候激动的浑身都开始哆嗦了起来,她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低声道:

“齐夏,你……你在哪儿呢?你……没事吧?”

齐夏闻言笑着说道:

“放心,我没事,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安排的人马,要不然我恐怕真要被彭家抓回蜀省去了。”

说到这,柳欣然也感觉有些庆幸,好在他正好料想到了最坏的情况,所以提前让手下的人赶往金陵,将齐夏给救了出来。

齐夏也没有继续寒暄,直入主题道:

“柳姐姐,今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又遇上了麻烦,可能需要你帮忙。”

柳欣然苦涩一笑,随后摇头说道:

“我现在身在监狱当中,哪里还有什么本事能够帮到你?”

她刚说完这话,就听齐夏笑了一声:

“谁告诉你没办法帮的?我现在需要的是柳姐姐你的头脑帮助。”

“头脑?”柳欣然微愣了一下。

“嗯,我目前遇到了一些事,暂时想不清楚。”

“怎么帮你?”

齐夏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将自己身在任氏宗族的事情,给尽数解释了出来。

柳欣然一直在认真听,越听脸色越凝重,当她听到齐夏说,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处境时,更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口中的这个任家,莫非是任氏宗族?”柳欣然震惊无比的问道。

“对,现在的问题是,该怎么帮任家解决问题……”齐夏求助的问道。

柳欣然深吸一口气,好半晌才缓过神。

不得不说,齐夏的话,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任氏宗族,那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即便是彭家那样的巨擘,也不敢招惹。

而齐夏竟然跟这样庞然大物搅合在了一起,若不是亲耳听到,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不过,柳欣然也不傻,很快她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

先不说齐夏要是把这件事干好以后,能收获多少任家的友谊了,估计就连她,也能沾上光。

毕竟,这可是任氏宗族啊,搞不好她也能顺利恢复自由。

想到这里,柳欣然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沉思了一下后,忽然问道:

“你是说你昨晚明明去见了任天佑,可被差点毒死的任天佑,却说没有见过你?”

“是。”齐夏点点头,“我觉得这事比较蹊跷,所以就先问问你的看法!”

柳欣然皱眉沉吟了一番,随后试探性的问道:

“有没有可能是他因为中毒的缘故,导致记忆力变得不是很清晰了?”

齐夏听到这话,顿时陷入了沉思。

他觉得柳欣然说的话有道理,但又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想了一会后,这才对着电话那头的柳欣然摇头说道:

“不像,首先是因为他还记得别的事,不像是失忆的样子,其次是因为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有可能导致他失忆的。”

柳欣然沉默了一会,再度开口道:

“如果是这样,那我只能猜测到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齐夏问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你们昨晚根本就没见过?”

“哦?”齐夏微微一怔,显然对于柳欣然这句话有些不理解。

“你仔细回想一下,从头到尾,你有真的看见任天佑的正脸吗?”柳欣然问道。

齐夏听到这话,猛然间打了个激灵,突然就瞪大了双眼。

是啊!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真的看过任天佑的脸,仅仅只是看到一个背影而已!

而且昨夜见到任天佑的时候,乌漆嘛黑的深夜,任天佑的书房里居然不开灯,只点了蜡烛!

还说什么,用现代的灯会打扰他的思绪。

“难道这就是我感觉奇怪的原因!”

他突然意识到,如果真如柳欣然所说的,那搞不好他昨晚见到的任天佑,其实是谋害任天佑的凶手,凶手并没有第一时间走,而是选择了先把他的尸体藏起来了。

如此一来,齐夏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这让他瞬间毛骨悚然!

“柳姐姐,那你说,凶手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书房,并且还能顺利将门给反锁的?”齐夏忍不住问道。

柳欣然听到这话后,沉吟许久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怀疑……凶手可能是趁着你昨晚大喊大叫,吸引走了全部的守卫去救你之后,布置好了屋子,然后顺势离开了!”

“什么?还能这样?”齐夏愕然。

“没错,这种情况下,便能解释为什么你明明在昨晚见过任天佑,而为何他却说没见过你,说白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专为你而挖的大陷阱。”

柳欣然的话令齐夏心惊肉跳,他急促呼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问道: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凶手出去之后,又是怎么将门给反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