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祁的语气有些严肃,边上的吃瓜群众都以为她是要进去挨批,颇为同情地目送着她进办公室。

在一群同情的视线里,徐宁欢还能看到几个幸灾乐祸的。

徐宁欢进了办公室,这回不用傅南祁开口提醒,她便自觉地关上门,隔绝了那堆八卦的眼神。

徐宁欢站在傅南祁面前,直接说:“想骂就骂快点,我手里还有工作,别耽误我时间。”

傅南祁眼底闪过一丝不解:“我骂你干什么?”

这回换徐宁欢疑惑了:“那你叫我进来干什么?”

难道是想告诉她,他跟苏芷柔交换了什么条件,所以苏芷柔才会答应和解?

可是她一点也不感兴趣啊,又不是她求着傅南祁帮忙,现在倒是想跑过来邀功了?

“我想跟你解释刚才的情况!”

傅南祁立马开始解释,打破了徐宁欢的猜想。

“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苏芷柔突然扑上来抱我的,我来不及躲开,而且我没有抱她,我只是想推开她!”

傅南祁的语气有些急切,生怕徐宁欢多误会一秒。

没成想,徐宁欢眉心微动,淡然道:“你想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傅总,你想跟谁拥抱亲嘴都跟我没关系,这是你私事,不用跟我解释。”

“跟你没关系?”傅南祁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轻笑出声,带着几分苦涩。

徐宁欢沉默了一会儿,感觉气氛莫名有些沉闷和尴尬,她才缓缓开口:“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刚迈开步子,傅南祁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将人一把扯进怀里,急不可耐地低头吻住徐宁欢的唇。

男人的吻很急很猛,带着某种不甘心,迫切地想从徐宁欢身上寻找另一种不同的答案。

徐宁欢愣了好几秒,直到舌尖被人咬了一口,传来丝丝疼痛,才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傅南祁,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声格外清脆,傅南祁的脸被打偏,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徐宁欢刚才打得太用力,现在手掌都在发麻。

她用力擦了一下嘴唇,眼神格外地冷:“傅南祁,你又发什么疯?”

闻言,男人细长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抬头,重新看向徐宁欢:“我没有发疯。”

他就是觉得徐宁欢太淡定冷静了,刚才那种态度让他感觉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唯有拥抱亲吻,更进一步的亲近,才能让他感觉到徐宁欢还在自己身边,哪怕心不在他身上。

但只要人在身边,他终归还有一点希望。

“我只是不想再听见你说那种话。”

傅南祁抓着徐宁欢的手,按在自己脸上,语气十分认真:“你可以继续打,让我继续亲,好不好?”

说着,他低头又要去亲徐宁欢。

徐宁欢两只手都被他抓着,傅南祁抓得很用力,她压根就挣不开。

男人即将亲下来的那一刻,徐宁欢脑袋猛地往傅南祁额头上狠狠一撞。

傅南祁脑袋往后仰,痛得闷哼了一声。

与其同时,徐宁欢也“嘶”了一声,脑瓜子被撞得生疼。

力的作用果然是相互的,疼死她了!

傅南祁来不及等额头上的疼痛缓解,连忙松开徐宁欢的手,双手捧住她的脸,查看她的伤势。

徐宁欢白净的额头上红了一片,傅南祁看着心疼,连忙用指腹帮她轻柔地揉了起来。

一边揉一边忍不住说:“你傻不傻?打人还带让自己疼的,下次不高兴了直接扇我,别用这种方式自残。”

傅南祁语气一顿,认真道:“我会心疼的。”

徐宁欢缓了几秒,猛地推开傅南祁,差点就想翻白眼了。

她倒是想扇啊,可是刚才傅南祁抓着她的手,她怎么扇?用脚扇吗?

而且他是不是脑子有病,谁没事会用这种方式自残?

徐宁欢揉着额头,狠狠瞪了傅南祁一眼,警告道:“下次再敢随便亲我,我就扇到你找不着北,连你亲妈都不认识!”

说完,徐宁欢气冲冲地走了。

傅南祁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闪过一抹受伤,活像一只被人抛弃在原地的小狗。

脸颊和额头的疼痛依旧清晰剧烈,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半分缓解。

林淮安敲了门进来,看到傅南祁这幅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两人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默默上前,问道:“傅总,我给您拿个冰袋过来?”

傅南祁回过神,压下心口的酸涩和疼痛,轻轻“嗯”了一声:“给欢欢也送一个过去。”

刚才是他一时冲动了,明知道徐宁欢现在心里没他,说出那种话也很正常。

可是一看到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想做点什么,好让徐宁欢心里给自己留个一席之地。

但今天这种做法不可取,只会让徐宁欢越来越厌烦他。

不行,下次他一定要克制住!

这招不行,他得换别的方式。

徐宁欢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冷着一张脸,径直穿过办公区,走到最后面的位置坐下,一声不吭地开始处理工作。

那群看热闹的同事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猜测是不是徐宁欢被傅南祁训得太狠了,所以不高兴了。

有些人说话并不小声,徐宁欢听见了,但懒得搭理他们,直到眼前多了一个冰袋,她的表情才有了一丝变化。

徐宁欢抬起头,看向林淮安,疑惑道:“这是?”

林淮安指了指她的额头,说道:“敷一下好得快,免得下班回去让孩子看见了担心。”

徐宁欢接了过来,低声道了声谢。

“不用谢我。”林淮安补了一句:“傅总让我送过来的。”

说完,他急急忙忙地溜了,就怕徐宁欢听到是傅南祁让他送来的,就要把冰袋还给他。

徐宁欢捏着冰袋的手指微微一顿,盯着冰袋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敷在了额头上。

算了,谁送来的不重要,重要的不能带着伤回家,不能让孩子担心。

徐宁欢处理完林淮安给她的文件后,就开始修改自己的设计稿。

原本她还想在展会结束之后,好好休息一阵子的,可是上次展会被偷了那么多项链,造成一大笔损失。

那些珠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追回来,也有可能追不回来。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她目前只能多接单,才能赚回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