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被谢钰抱在怀中,总觉得十分不自在。

“大少爷,您该休息呢?”

她催促道,她实在不想沦陷在谢钰的美色中。

坐在他坚实的怀中,被他强有力的臂弯缠在腰肢上,隔着衣裳,他的温度都烫人。

男人都这么烫的吗?!

谢钰看着她,只觉得这只小白兔,有时候乖巧,有时候叛逆。

她面颊上的粉晕十分诱人,像极了南方进贡的粉桃。

待他还想有下一步时,花棠不合时宜的提醒,煞了风景。

他明明不喜欢被人操控的感觉,于是,他立即掐着花棠细软的腰肢送到一旁。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话落,他有些不悦的出了门。

送走谢钰,花棠长舒了一口气。

她明白,谢钰给的喜爱是短暂的。

日后她还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不能每一个她都要停留。

第二日。

卫思葭因为得去了赛马会,精心挑选了几套衣裳,让花成花帮忙选选。

“花棠姐姐,我最喜欢赛马会了,以前有幸去过一次,后来,钰哥哥总说我太小了,不适合看那些血腥的场面。可是他不知道,我一个将门女子,怎么会怕血腥?!”

花棠闻言,知道她又想起了父母亲,所以,她有些心疼道:

“将门女子多洒脱,表小姐,这套英姿飒爽的红衣适合您。快试试,我瞧瞧。”

卫思葭兴奋的接过来,让青梅给她换了上去。

自从她从北疆回来,她待青梅都好了许多。

青梅为她穿上衣裳后,情不自禁的夸赞道:

“小姐,您真漂亮!”

这番夸赞下来,卫思葭的笑容更甚了。

因为……她不止是去观赛马这么简单。她还有一个必须成功的目的……

突然,卫思葭又问向花棠:

“花棠姐姐,如果你要和别人分享所爱之人,你会如何?”

她这般似乎是在提醒。

花棠平静的出奇,“不如何!所爱之人若比我,他便不会看除了我之外的女人,若是看了,他也不是很爱我,那他也不知道我付出真心。”

卫思葭有些意外,花棠的心性向来不争不抢,如今这番言论,确实有些震惊到她。

她一定活得很轻松。

卫思葭心底闪过这样一句话。

随即,转瞬即逝。

但是这一幕,却被花棠看在眼里,她总觉得卫思葭并不像她表面上那般天真无害,她眸子里隐约透着弑杀的倔强。

就连她的笑,都让她骨寒。

中午吃饭时,卫思葭开心得给花棠夹了许多菜,往常因卫氏的原因,花棠吃饭极其约束,许多好吃的菜品摆得远了,她不好意思伸手,怕卫氏说她不懂规矩。

所以,往往一顿饭下来,都没吃到什么好菜。

卫思葭与她不同,她比较无拘束,卫氏也极其宠爱她,所以,她吃菜也比较随意。

花棠看着她给自己夹的都是大菜,酱肘子,花雕鸡,八宝鱼……

“表小姐,够了,谢谢!”

卫思葭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花棠解释道:

“钰哥哥说你瘦了,得好好补补!”

转头她又看向卫氏,“姑母你说是吧!”

卫氏点头,“花棠你多吃点!”

花棠一脸期待的吃着碗里的肉,心里觉得卫思葭其实也挺好的。

吃完中午饭,谢钰正巧从军中回来,他一身寒冽的铠甲未脱,剑眉星目,眼尾是高洁的月尾,肖肖看了花棠一眼,便让她挪不开眼。

是的,她承认,自己确实喜欢这般英勇神武的大少爷。

谢钰看着她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晃便回想起,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般不知尊卑的窥视自己。

末了,他微微一笑,“今日,身子可还好些?”

“回大少爷,好了些!”

花棠顺势回了一句,没想到,谢钰就让她去赛马会。

“那,明日,跟我一同去赛马会吧!机会难得!那日,看你开心的模样,行是想去的。”

花棠心中暗叫不好,于是她又假装府额,“大少爷,有所不知,最近身子虽好了些,但是还是乏得紧,奴婢怕去了,受不住吵闹。影响您的心情!”

“好吧!好好养身子!”

谢钰一身铠甲,噌噌噌的回了房。

花棠心有余悸的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月容先一步在熬药,没有看到方才花棠的窘迫。

眼下看她满头大汗,便问道:

“姨娘,你是不是又难受呢?”

花棠摇头,“没有,就是方才走得快了些。”

疏荷这时从外边回来了,抱了一大箱子的补品。

“花姨娘,这是夫人赏你的补品。”

话落,她将箱子放在桌上。

一一为花棠介绍起来:

“这是阿胶养颜膏,这一盒可金贵了,得花好几十两银子,听说女人吃了,能重返青春。不过花姨娘你这么美了,也没必要吃。”

“这是玉露丹,滋补气血的,这个是出自方神医之手,现在整个盛京的世家小姐夫人都竟相购买。没想到夫人给你买了一盒!”

她喋喋不休的介绍着补品,花棠心思却只放在了价值上。

只要能出府,她回来时卫氏及谢钰赏的那些珠宝换了钱,应该能买一处小点的农庄了。

“月容,收起来吧,替我多谢夫人。”

疏荷看着一箱珍宝被月容收起来后,有些不舍得看了几眼。

“夫人,待您可真好!”

花棠不以为意,估计是谢钰要求的。卫氏,巴不得自己赶紧出府。

明日正好去看看,哪有合适的农庄售卖。

一夜无梦。

次日,府中就听到了要去赛马会的动静。

花棠等着谢钰的马车驶远后,便拉着月容悄悄出了府。

从侯府出来,她们坐上租的马车,一路来到何叔这里。

由于她来得有些早,对方还未来。

何叔便招呼她坐着歇息,“花棠,我那侄儿最近生意上有些挪不开身,你见谅见谅。在这等等!”

“何叔不必客气,我在这坐会!你去忙吧,别管我!”

何叔笑意盈盈的点了头,便去后院修整物件去了。

月容坐在凳子上,有些不悦道:

“花棠,你真的要嫁人吗?万一,何叔的侄子是个丑八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