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本将军看看,可擦干净了?”
花棠的小脸被谢钰捧在手心,认真的看着,仿佛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久久舍不得松手。
花棠被他粗糙的手心给磨疼了,哀求道:“放开,疼!”
谢钰急忙松手,为了不让花棠看到地上血糊糊的秦不寒,他伸手蒙住花棠的眼睛,单手抱着她直接离开后院。
在路过裴永身体旁时,他猛踹了一脚对方,“起来!打扫干净!”
裴侍郎昏昏沉沉不明所以,被谢钰这样一踹,整个人的魂魄都踹会了身,急忙朝谢钰拱手行礼,“恭送将军。”
随即,谢钰抱着花棠上了马车,无心则走进裴府。
路上,花棠还是很担心,“杀了他,真的没事?”
“有事,也轮不到你去,你还是想想如何证明你与秦不寒没关系吧!”
谢钰嫌她自己的事还没拎清,就想管他的事了。
花棠不以为然,懒得理他,“夫人的诰命印章不是假的吗?那就没关系了呗!”
而且,月容和三宝是站在自己的这一边的,肯定也会为自己作证,而何叔就更不用说了,若是他知道秦不寒根本不是他的远房侄儿,而是敌国的战死将领的儿子,来东辰是为了杀他们的大英雄谢钰的,估计他会气得要杀了秦不寒。
回到盛元青的宅子时,李大娘早已做好的晚餐,虽然不是很丰盛,但却十分精致,很符合江南烟雨的巧美。
“姑娘,爷,您们回来了!快来吃饭,热乎的,”
花棠接过筷子,谢钰也接过来,看了一眼菜品,先给花棠夹了一块碧玉豆腐。
“太子的事,你可有眉目?”
花棠不经意问道。
因为,此时,谢假死的信息已经由陈刺史上书呈到了宫中。
只要谢钰已死的信息传到那些人耳中,那他们便会不再隐藏自己的狼子野心。
所以,谢钰届时再一网打尽,便可不费吹灰之力肃清朝堂。
面对花棠的疑惑,他也只是浅显的一带而过,“他们躲不了多久的。”
想到花棠会关心自己,心底里却渐渐有些生气,“为何不告而别,偷偷嫁人。我谢钰当真就如此让你心生厌恶?”
“没有,奴……我怎么可能讨厌您呢?您可是盛京人人追捧的玉面将军,盛京那么多世家小姐爱慕您,我一个身世卑微的人怎么会厌恶您?”
花棠有些心虚,毕竟,她出府嫁人确实是事实。
“那既然不讨厌,就是喜欢呢!?”
他的口吻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他这般说,花棠瞬间不知道回什么了,埋着头吃饭,不好吭声。
谢钰见状,又愉悦的给她添了些菜。
一顿饭,花棠吃得有些忐忑,还有些撑。
“我回去休息了,你自便!”
丢下一句,她慌忙回到房中。
谢钰紧跟着走进房中,“呵呵,这算是临阵脱逃吗?”
“没有!”
花棠依旧狡辩,她实在受不了,谢钰那般深情的眼神,看起来浑身不自在。
“既然没有,那为何不敢看我?!”
谢钰此时已经躺在花棠身后,饶有意味的把玩着她的头发。
“没有,我眼睛疼!”
真是要命了,这位大少爷真的是突然这么不要脸又会撩拨花棠的心。本来,花棠对他就有些许倾慕,这般再撩拨下去,花棠简直直呼受不了,受不了。
突然,谢钰将她的身体掰向自己,逼迫花棠的眸子与自己对视,他迷人的桃花眼十分多情,就连花棠这般清醒的人,都免不了一怒为红颜的冲动。
急促的呼吸声中,谢钰伸手在花棠的面庞描绘起来,突然,他情不自禁的凑上前去,吻上花棠的唇瓣。
起初花棠有些许害怕与惊喜,随着谢钰的深情释放,她也逐渐沉溺下去。
转瞬之间,花棠似乎飞到了云端,柔软的云朵之上,她尽情的翻滚着,翻滚着。
末了,她感觉胸前一凉,冰凉的感觉一下子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
“谢钰!”
她沙哑的声音,粘蜜极了,将谢钰炙热的眸子点燃。
为了缓解尴尬,花棠,继续说道,“刚吃饱,不宜大动,元气大伤。”
“不怕,阴阳调和!”
话落,他朝那一片雪白埋了下去,那云朵般的触感,让他如沐春风般窃喜放松。
“啊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
“嗯……?”
花棠没有听清他唔侬之间说了什么,她的大脑已经被晃成了一片舒服的混沌。
“啊棠,说你爱我!”
“啊棠,说你不会离开我!”
“啊棠,说你此生非我……”
他自言自语说了许多,花棠混沌的大脑,全都听了进去,却无暇分心来理解这些话。
她只觉得谢钰比起以往都还要凶狠。
他似乎在惩罚花棠,惩罚她不告而别,惩罚她欺骗自己,欺骗他。惩罚她遇到事情,不依靠自己,不把他当做依赖。
随着压抑的情感释放,花棠逐渐不能承受起来,她极力收敛自己的媚术,最后还是在理智决堤下,外放了不少。
被媚术点燃的谢钰,整个人如一头被下药的猛兽,不停的要着那个如布娃娃的人。
“大,大,大少爷……”
哀求声还未说出来,花棠便晕了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谢钰已经离开了。摸着空落落的身旁,她有些不可思议,他居然说爱自己。
听到他亲口说他爱自己,花棠心里有些窃喜。
从宅子出来,谢钰急忙与无心汇合,“找到他们的窝点没?”
看着满面春风的爷,无心偷瞄了几眼,“回爷,已经确定了是在鱼凉山,陈刺史已经派人过去守着了。”
随着谢钰的一声令下,一万谢家军整齐划一的出发了。
说到鱼凉山,那里曾经有一个驿站,因为常年闹鬼,所以荒掉了。
而曾路过鱼凉山的新娘接连失踪好几个后,鱼凉山也成了南洲百姓的禁忌。
所以,那,能成为山匪的盘踞点,也正常。
无心领着先行部队,一起来到驿站外的十里坡。
“爷,刺史的人在那儿,我去把他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