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一剑拦下,层层士兵包围了土匪的营帐。

等几桶水浇下,被扣押的土匪才渐渐清醒。

赵政川看向林晚,两人配合起来。

赵政川下马站在大当家面前道,“大当家污蔑本王偷粮这怎么算?”

桑葚道,“理应砍头。”

“哦?”赵政川向前走了几步,威慑力吓得大当家腿抖。

赵政川凉冰冰问,“大当家的,你这么多弟兄,我该从哪个先砍起?”

众土匪无不害怕。

林晚适时出来,装模作样道。

“王爷,他们也是些可怜人。就说这大当家的,虽是土匪,却也是性情中人。截粮都是为了这样弟兄们能吃饱穿暖,如今粮没了,库存都没了,王爷就是不砍他们,他们也得活活饿死!放过他们吧。”

听罢,土匪们也跟着叩头,有的甚至感动的热泪直流,“王爷,放我们大当家一条生路吧。”

赵政川微微抬头,“你们的这条命是本王给的,若跟随本王从军,此事一笔勾销,不从者,当场斩杀。”

大当家的跳出来第一个反对,随即附和的人越来越多。

林晚道,“大当家的,你如此重情义,难道要这么多弟兄跟你一起死。论大当家的才能,现在从军,日后也是个威震远扬的将军水平,在这虎虎山当什么万人唾骂的土匪头子。”

“不论在哪,带领兄弟们吃饱穿暖,还受万人敬仰,何不美哉?”

大当家的眼中没了刚刚的戾气,“你这女人。让我拜倒在石榴裙下,我服。”

随即大当家半跪在赵政川脚下,“我等誓死追随九王。”

身后的弟兄们齐呼,“我等誓死追随九王。”

赵政川领兵接着向边疆进发。“如此一来,这里的百姓日后免受土匪的欺负了。”

桑葚得意道,“是呀是呀,还多得了一千石的粮食和健壮的新兵!赚大了,不过林姑娘,下次还是换我去土匪窝吧,你去太危险。”

“哈哈哈哈哈。不如今晚我们也喝点庆祝?”

林晚一句玩笑话。

赵政川认真回道,“好。”

不知竹息从哪找来的酒,满满的倒了一整杯。

林晚浅尝一口,这酒真烈!

“王爷,哥哥曾经就这样和你一起喝酒吗?”

赵政川低头浅笑,“是。林凡的酒量很差,每次都是我扶着他回家。”

一杯接一杯下肚,林晚很快意识便模糊起来。

桑葚不知何时已经醉醺醺的倒在一旁不省人事。

夜色朦胧,月光如水洒在二人身上。

赵政川与林晚两人醉眼朦胧,相互依偎着倒在草地上。

赵政川望着月色下的林晚,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轻轻靠近林晚,用手划过她脸颊上的发丝。

林晚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

她脸颊泛红微微侧头,对上赵政川深情的目光。

赵政川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坚定:“此番征战,我无十足把握。我只想问问你的心思。林晚,你是否,对我有过动心?”

林晚的心跳突然加速,她望着赵政川那双深情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两人双唇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

就在快要触碰之时。

林晚猛地转过了头:“九王,我是从六王府出来的人。”

赵政川喉咙哽咽:“我不在乎。”

他低声重复着:“我不在乎,因为,我比他,更早喜欢你!”

林晚心一紧,手指不由的攥的更紧:“九王喝醉了,早些睡吧。”

赵政川的双眸蒙上了一层冷雾:“在你心里,我只是另一个六王,对吗?”

他冷笑两声:“也好,是我擅自动心沉沦。即便你对我毫不在意,有你在身边我毅然开心。”

在战场之上,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前一天还与你谈笑风生的身边人,或许第二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京城中。

月黑风高的夜晚。

数之不尽的士兵从城墙之外杀了出来。

进攻的号角伴随着厮杀声,惨叫声,刀剑声响彻整个京城。

他们见到挡道的人,便举起大刀没有招式,只把人往死里砍。

护卫都城的士兵是不能后退的,因为后退就是宫殿,里面的人便是皇上。

城墙之外顿时尸横遍野。

六王府中,谢婉卿噗通一声跪倒在赵政安身前。

赵政安在书房昏暗的灯光下起身:“何事。”

谢婉卿颤颤巍巍道:“王,王爷,四王联合五公主造反了...”

“什么?!”

谢婉卿强咽下去几口口水,保持冷静:“他们调走九王,为的就是今天啊。”

赵政安攥拳冷笑:“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正中我的预料。”

城门士兵的簇拥中,四皇子披着战甲立于中央。

一击长剑划破天空的阴霾,直直插入四皇子身前。

赵政安举着弓站在他身前。

瞬间如同血脉觉醒一般,直冲中间的敌军而去,一把长剑挥舞得飞快,直劈下身前几名士兵的脑袋,几乎全部都是一招毙命。

四皇子轻笑:“老六,不装了?想必你的功夫不在九皇子之下吧。”

赵政安全身沾满了鲜血,不过都是敌人的鲜血。

唯有手臂处被划了一刀渗出鲜红色。

赵政安不慌不忙的挥动旗子,从城墙的两边密密麻麻的跑出数万士兵。

这都是他这些年暗自培养的势力。

他喊道:“凡歼灭敌军三人之上者,重重有赏!”

战士们士气大燥,纷纷向敌军杀去。

而赵政安却悄然吩咐道:“不必打赢,拖着,等我回来。”

在漫天烟雾中,赵政安消逝在城墙之外。

华丽的宫殿中,血腥气慢慢逼来。

赵王皇帝用胳膊撑着脑袋倚靠在榻上。

赵政安的剑尖处磨着地板,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赵王看清来人,不由浸出一抹冷汗。

赵政安喘着粗气,用手抹开脸颊边的血渍:“父皇,儿臣给您请安了。”

赵王试探问道:“你是来保护朕的?”

赵政安垂着眸子笑的渗人:“我是来让父皇传位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