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卿看着林柔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就怀疑,在林府的时候,到底是谁欺负谁。

林柔听到这个又燃气斗志,把脸上的泪一擦,“这事我一定办好,让林晚名声扫地。”

等林柔走后,云儿问道,“小主,江侧福晋如今怀着身孕,茶里的东西还放吗。”

谢婉卿停了半晌,“不用放了,免得她出了什么事,查到我们这里。”

林晚和小翠在后花园观赏落叶掉落,身后却有两人默默站在了假山后。

小翠道,“小姐,那林柔第一天来就对你如此不敬,日后若是受了王爷的宠爱,岂不是又会像在林府一般欺负小姐。”

林晚无奈叹口气,“唉,在林府时,人家是嫡出的大小姐,我是庶出,只能任她欺负。如今她进了王府,虽我是侧福晋她是妾,但毕竟王爷昨日才惩罚了我,没有王爷的宠爱,她自然也不会对我多尊重。”

小翠道,“小姐真是命苦。”

这些话,不偏不倚的落在假山后赵政安和竹息的耳朵里。

林晚就是要让他故意听到。

一是让赵政安起愧疚的心,认为林晚受委屈是他昨日下的惩罚所导致的。

二是今天林晚做的事,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会变味,不如她先入为主。

谢思思又悄悄给江丹凝送礼,这次江丹凝全部收下了,又叫来贴身丫鬟红玉。

“红玉,告诉谢思思,让她还在谢婉卿身边待着做个眼线。其余的有什么事,我会暗地里护着她。”

说着,江丹凝拿出一个香囊。

“这是我让江医师今日给我请平安脉时特意调配的,让谢思思带在身上,日日接近谢婉卿。”

因在后花园听了林晚的话,这夜赵政安又去的谢思思那里。

小翠问林晚,“王爷连着好两日去谢思思那里了,若是喜欢上她忘了小主可怎么办。”

林晚噗嗤一笑,拍了拍小翠的肩膀,“翠儿,男人只会喜欢两种女人,你知道是哪两种吗。”

小翠摇摇头。

林晚道,“新鲜且没吃腻的,还有漂亮且不理他的。”

林晚低头缝着一件寝衣,“这几日我便就做第二种好了。”

谢思思连着两日侍寝,江丹凝少不得背地嫉妒,听闻第三日王爷又去了谢思思处。

便以自己身体不适,孩子不适为由,强行把已经躺下的赵政安从谢思思房中叫了过来。

纵火一事让江丹凝搬到了王府最远的院中,一路上的风吹得赵政安更是心情烦躁。

赵政安虽心烦江丹凝的话多,又念在孩子的份儿上起身来看江丹凝。

映着烛火,江丹凝坐在桌前显得格外娇柔,她圈着赵政安的手臂,细声细语道:

“王爷,你两日不来看臣妾,孩子都想你了。”

赵政安淡漠道,“才两个月,还不稳定,江医师也嘱咐了不能行**,你叫我来做什么。”

江丹凝撅了撅嘴,撒娇的意味更重了些:

“我不管,江医师说了,臣妾不能心情不好,否则会影响孩子。可王爷不在,臣妾的心情就不好。王爷的答应臣妾常来看看才好。”

“好好好。”

赵政安握住江丹凝的手,宠溺中带了无奈。

“由着你性子来。”

江丹凝的手臂圈的更紧了,身子也全贴在了赵政安的身体上,可赵政安刚云雨过一番,哪还有精力再战斗。

便推了推她的肩膀。

江丹凝受意,立马就顺着赵政安的推的力躺倒在**了。

她娇羞道,“王爷,臣妾给你唱你最爱听的曲儿吧。”

赵政安垂眸,脑子中现出了林晚在生辰上被蝴蝶环绕唱曲儿的模样:

“不必了,生辰那日的曲儿怕是无人能超越了。”

江丹凝脸色一暗,自知王爷说的是林晚,便告状道:

“王爷,昨日请安,林晚羞辱新来的妾,让人家跪下道歉,吓得人家趴在地上好一阵不敢动,林晚真是立了好大的威。臣妾可一声没吭,时刻记得王爷说的与人为善。”

若不是林晚押过题,她这说法肯定让赵政安质疑林晚。

赵政安想到林晚在后花园说的,从小受林柔欺负到大,连进王府都不能幸免。

便心疼地质问道,“平日里你是最爱说的,作为王府的侧福晋,怎么也不知道帮着点。”

现下林晚不受宠,江丹凝以为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一把拉着赵政安的衣襟引他躺下,又接着道:

“臣妾怎么帮啊,臣妾想帮,可林晚特别凶,话说得也让别人插不上嘴,臣妾有心无力。”

说着又用手在赵政安的喉结上点了点。

“不过既然王爷说了,下次我会帮着姐妹们抗衡林晚的。等她再猖狂,臣妾便上去给她一个大嘴巴子,让她礼待姐妹。”

赵政安一怔,“什么?”

江丹凝提到林晚,忍不住的语气越来越重了,气焰中带着傲娇。

“上去一个嘴巴,再给她的屁股来两脚,若她还死性不改,臣妾就把她挂城门上。”

赵政安又愣一下,眸中散出寒气。碍于肚子里的孩子,只得起身厉声道:

“胡闹!我是让你帮林晚!”

“……”江丹凝一愣,默道莫非王爷讨厌林柔?

赵政安甩了下袖子,“竹息,回书房。”

“王爷,王爷,臣妾不适。”江丹凝喊道。

赵政安也不看她,“我看你好得很,不适就去找江医师。”

赵政安前脚刚走出寝殿,江丹凝后脚就在寝殿发了疯似地捶打着床。

红玉跑来安慰,“小主,你是有身子的人,生不得气的啊。”

江丹凝的发丝凌乱的垂在面前,看着虚无轻蔑一笑:

“对啊,我生不得气,王爷刚刚也说了由着我性子来。”

她仰头懒懒卧在**,“去,把林晚给我叫来。”

林晚算到江丹凝会仗着自己的身孕任性一番,也没有推辞,披了披风便起身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江丹凝越是恃宠而骄的事情攒得多,便更能让王爷厌恶她,心疼自己。

也更能,等假孕一事曝光后,连根拔起。

江丹凝正隔着帘子,侧卧在寝殿地塌上,红玉打着哈欠在一旁给她捶腿。

她闭着眼,甚至懒得睁开看林晚一眼,调侃着:

“你不是会唱曲儿吗,唱给我听听,唱得好了我赏你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