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马上就会好吗?”

“怎又起来了这些红疹子了,云桑,不要仗着本王宠你,你就肆意欺骗本王!”

被红疹子折腾得又痛又痒,抓也不敢抓,庆王被折腾的可谓是痛不欲生,无处发泄的怒火一股脑儿都落在云桑身上。

云桑的后背,被庆王怒气之下挥动的鞭子,已经打出来了五六条印子,她已无处可去,只能隐忍。

“王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这巫蛊术法有些太强悍。”云桑后怕的看着他手中的鞭子,担心再次被他鞭打。

“啪”的一声重响,庆王无力手疼得厉害,甩开了鞭子后,恨铁不成钢道:“你不能帮我处理,就找你师父啊,天涯海角都给我找回来!”

元一道人哪里是云游了,分明是云桑担心自己被驱逐了师门的事情被庆王发现,担心自己没利用价值之后被抛弃,这才不敢说去寻人。

“贵州城内,应该也有一些高人,要不找一找?”云桑颤抖着声音道。

此时的庆王,俨然就是一个近乎癫狂的大魔王。

云桑看着他的红疹子都害怕,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却很明白,庆王的苦不堪言,见庆王美回答也见他的愠怒愈发明显,她赶紧道:“我知道有一种草药,可以让身体痛痒之人,沐浴浸泡后会舒服一些,王爷我这就去为你准备!”

她去药房买了药,回来后立马为庆王做药浴。

进入热腾腾的散发着药浴的木桶内后,庆王舒服的长长呼了一口气:“终于,好受一些了……”

云桑也是如释重负,她不安的盯着他的后背,后背的情况比前面更加吓人,后背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药浴是不错,可也不是长久之计。”庆王身体感觉舒服一点后,对云桑的态度也好了不少,甚至还主动道歉:“之前本王做的那些事,确实是过分了,可那只是因为你是本王的自己人,我也只能是有脾气往你那发……”

一番糖衣炮弹的攻击,云桑泪流满面:“只要王爷舒坦就好,我没关系的。”

皇甫焌得知庆王身染重疾,特意前来探望,来了两次都只见他一直在药浴内待着,皇甫焌痛心疾首状:“皇弟,你的情况看起来很是严重,应该尽快回京,接受御医的诊治才是,贵州毕竟偏远,这里的大夫医术不够精湛也是可以理解。”

“可你这身体,不能耽搁啊。”

庆王也想回京了,却又不愿意功劳让皇甫焌给担着,他思量良久之后,最后还是妥协:“你说的是,我是应当回去了。想必父皇,看在我身染重疾的份上,也不会怪罪我的。”

“父皇定不会怪罪,我已经上古给了父皇,告知你身染重疾,却还一心扑在灾后重建的事情上,并且告知父皇,是我催着你回去的。”皇甫焌似很心疼的道。

听罢,庆王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突然无比清明:“你上书回去了?”

“是,父皇的旨意也下来了,让你务必赶紧回京!”皇甫焌侧头,一侧的侍从呈上来一个东西给庆王。

庆王展开一看,是皇帝的亲笔书信。

信件里,还提到了皇帝因为庆王在贵州城做的事,甚感欣慰,又因他生病,而伤心得很,如此一番亲情大于公务的信件,让庆王差一点都要动容了。

他来来回回看了两遍,确定即便是文字有造假,可章印不可能造假,这才笃定,这的确是皇帝的来信。

庆王突然有点捉摸不透皇甫焌了,不明他为何要如此帮自己?

“既如此,那我明日就回京,贵州城内外的事情,就劳烦你了。”庆王语调柔和了一些,似是因为虚弱,也似是因为心中有些百感交集。

在外头的扶容,听得都快动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兄弟情深呢。

皇甫焌出来后,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嘴角浮上一抹微笑:“本王脸上,可是长花了?”

“那倒是没有,不过你若是想要长的话,我不介意帮你一把。”扶容眼睛发亮,贼兮兮的盯着他。

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要是他脸上也出现一些瘢痕,那她跟宁王,怕是要成为毁容夫妻了。

皇甫焌抬手,挡住自己的脸,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你的脸,打算何时才恢复?”

“着急什么啊,还没回京呢,药材不够,你就当我戴着一个面具好了。”她倒是蛮喜欢这张脸的。

虽然不美,可可以吓唬人用啊,也算是某种自我保护的工具。

此事皇甫焌怕是得不到答案,他还有另一件事,想要询问:“那……庆王身上的红疹子,何时才能恢复康健?”

扶容神秘挑眉:“快了吧。”

这回答,跟没回答有什么区别。

“罢了,不问了。”皇甫焌还要忙着处理一些贵州城的后续,他跟扶容把这里情况处理一下,也要准备回去了。

出来也有几个月了,京都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皇甫焌有些心急。

庆王隔天就启程回京了,云桑在药浴配方的基础上,改良了药膏,可以涂抹在红疹子上,清清凉凉的很舒爽。

只是每半个时辰就要用一次药,不然身上就会燥热痛痒。

这情况也没维持多久,上路后的第三天,红疹子就全部都消了,只要是因为距离施咒之人的距离远了,咒术的效果就开始微弱。

“王爷,我的药还是很好的,你看,你的红疹子没有了,你用涂药也不会不舒服了,太好了!”

云桑高兴的邀功,想让庆王觉得她很重要。

“这药膏为何之前没做出来?本王都离开贵州城了,父皇也要我回去,我是身染重疾而回京的,可我现在都好了,你让父皇怎么看我?”庆王不仅没给她奖赏,反而恼羞成怒的次责。

“王爷,你这是为何如此生气啊,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是当真觉得委屈,眼泪啪嗒就开始滚落,不到片刻功夫,脸上就湿漉漉的了,庆王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的哭哭啼啼。

庆王不仅仅不心疼,反而觉得很厌恶:“你去后面的马车待着,没有命令不得靠近,本王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