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呢?”

云桑来到庆王的书房,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书房才是,看着空****的书房,她不满的询问侍女。

侍女毕恭毕敬的告知:“回姑娘,王爷在后院练习射箭。”

她听后,头也没回,疾步朝着射击场而去,那可是取庆王血的最佳场所,庆王射箭非常奇怪,经常的弄伤自己。

就云桑来庆王府者不多的日子里,就已经为他在那擦拭了好几次的手指上的血迹了。

来到射击场,远远的他就看到了庆王,同样在场的却还有敬安。

“她怎么在这里!”

云桑冷眼看向前方,狭长的眸光里,全都是怨恨。

敬安只要在庆王身边,她就没有机会靠近庆王。正犹豫怎么办的时候,云桑想到临走之际,服满的一句叮嘱:无毒不丈夫,记住你是会术法的。

“对,我不用怕她一个普通女子!”

往日里,想要通过真爱跟庆王相处,她才会如此忌惮敬安,现在她在服满的说服之下,认为,靠术法让人臣服,也是一种能耐。

悄然的,她用符箓变化出了一种小飞虫。

念诵咒语之后,那些小飞虫就往敬安身上乱飞,敬安不悦:“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小飞虫啊。”

“来人啊,帮公主驱赶蚊虫!”

“是,王爷。”

庆王护着敬安,不让她被叮咬,只是敬安天生厌恶这种蚊虫,她叹了一口气:“罢了,今日不想看射箭了,我先回去。”

“我陪你。”

他脱口而出。

敬安正想点头,蚊虫散发出来的气息,却让她摇头了,敬安意识有点混沌,抬手抚摸太阳穴:“不必了,王爷只管在这练,我且先回去。”

庆王想要跟过去,敬安突然脾气暴躁:“别跟过来!”

当愤怒的声音,脱口而出后,敬安清醒了一些,她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对庆王这般的言辞犀利。

很快,敬安恢复了正色,她温柔的抱歉:“我就是有点不舒服,见谅。”

庆王压根不在意她对自己的训斥,只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如何,奈何心上人不愿意自己过去照顾,他只好顿在了原地。

人走了,庆王百无聊赖的继续射箭。

云桑在远处等着……

越是心烦,他射箭出错的机会就愈发大。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边传来了庆王的怒火:“到底哪里寻来的箭弩,怎么还能伤到本王!”

“王爷恕罪,奴才该死。”

内侍跪地,颤抖着身体,等着触发。

云桑趁机出现,温柔的为庆王擦拭血迹,同时还不动神色的把一滴血迹,擦拭在了符箓上。

转头燃尽后,灰落入茶水中。

“王爷,您喝杯茶,消消气。”

庆王本来不愿,后来还是喝下去了。

看着符箓说呗喝下去,云桑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

她关切的安慰:“王爷,这奴才送来的箭弩,看着也不像是会伤人,想来是您肌肤才细腻了,这才如此。”

内侍见云桑为自己说话,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同时这内侍也很惶恐,往日里这个情况下,若是有人为他说话,怕是要被庆王责罚……

今日,却不一样。

庆王变了,他温柔的拉过云桑的手,轻声细语道:“看来本王的手的确是过于娇嫩了,日后还是要小心才是。”

“王爷说的是呢。”

云桑跟那内侍,一样的非常紧张,她等着看庆王是不是会责罚自己,没想到不仅仅没有被责罚,庆王还主动拉了她的手。

那符箓水的效果,简直就是立竿见影。

从那日后,庆王对云桑好了很多,不仅仅日日让她作陪,还送了她不少好东西,云桑高兴得好几次差点都错过给服满送药的时间。

服满很是不悦:“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一旦你还没有怀孕,得不到他的真正怜惜,到时候会很惨。”

“师叔你肯定还有其他办法对不对?”云桑不仅仅不担心,反而觉得一定有办法,可以一直让他喜欢自己。

即便庆王是个傀儡,也无所谓。

只要可以喜欢她,甚至让她做庆王妃……

“你倒是贪婪!”

服满没给出肯定答案,也没有否定。

“你想要更多好处,那就给我找一些童男童女过来,你给我我想要的,我也可以给你,你想要的!”服满趁机提出要求。

云桑吓的面色苍白如纸:“这,这怕是不妥啊。”

一旦被发现,那可是死罪。

“你自己考量!”服满不跟她叽歪。

这一夜,扶容突然醒来之后,就怎么都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睡下,却在做不同的噩梦……

“啊!”

扶容突然惊吓醒来。

一侧的皇甫焌第一时间睁开眼安慰:“怎么了?”

见她大汗淋漓,且一直不断地大口呼吸,皇甫焌担忧道:“可是做噩梦了?”

“嗯,非常可怕的梦。”

她梦到庆王居然变成了傀儡,被云桑当木偶似的玩弄,可这不可能啊,云桑分明那么喜欢庆王。

“是什么可怕的梦?”

“是……”

扶容正要说,又觉得荒谬,便摇头:“我不太记得了……对了,最近京都的治安,都还好吗?”

“都还好,你别关心那些,关心一下你自己,你看看,最近你都消瘦了。可是因为太子妃婚服的事情,太费心?”

皇甫焌关切道。

这几天扶容经常要入宫,听闻织造司那边寻来了不少好料子,扶悦也似乎选中了布料,接下来就是款式和绣花图案了。

听起来很简单,其实也很繁琐。

皇甫焌感慨:“娶你的时候,你都没这么用心准备过嫁衣。”

“王爷,我又不在意这些,只要夫妻两个,好好过日子就好了啊。”扶容脱口而出。

皇甫焌嘴角噙着笑,搂过她往自己怀里送:“王妃说的是,好好过日子就好。”

扶容窝在他怀中,不动声色的叹了一口气。

在梦里,整个京都都乌烟瘴气的……日子一点都不太平。

或许只是梦罢了。

“王爷,你说梦是不是跟现实相反的?”她不安的追问,两只手下意识圈住了他的腰。

见她如此主动,皇甫焌受宠若惊:“如果是好梦,那就不是相反的,如果不是好梦,那就当时相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