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发出后,他们没有等太久,夜寐就带着人找来了。
“王爷,您没事吧?”看见傅渊跟唐沐汐在一起,夜寐十分惊讶。
“无碍,让人进到墓地下把那些东西都弄出来,城王那边情况如何?”
“昨晚属下等人已经在城王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现在援兵到了已经把那些装神弄鬼的人都抓起来了。”
傅渊点点头,“下山。”
唐沐汐也想尽快回到城中验证自己的猜想,便跟着傅渊下山了。
山下已经有宗卫在等着了。
“沐汐!”
唐沐汐回头,就看见城王眼底发红的朝她跑来。
“王爷,您没事吧?”
城王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拥她入怀时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冲力将他震开。
城王不得不松手后退两步才站定了身子,他恼怒的瞪向傅渊,“北川王这是做什么?”
傅渊眸子森森的拦在唐沐汐跟前,“男女授受不亲,城王不懂?”
城王一噎,在他得知唐沐汐平安无事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只恨不能生了双翅膀飞到她身边。
唐沐汐看城王那么激动也有些难为情,“多谢城王关心,小女一直得北川王保护,并无大碍。”
城王眉眼微沉,“你一直都跟北川王在一起?”
唐沐汐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得傅渊道:“确实缠人得很,怕得恨不能生在本王身上了。”
唐沐汐“……”这是十恶不赦的北川王能说出的话吗,怕不是脑子里的病又加重了吧!
城王一听,脸色剧变。
唐沐汐可不想让任何人误会她跟傅渊之间的关系,“就是北川王身体不太舒服……”
“对,你便搂着本王睡了一夜。”
“噗!”
唐沐汐咬牙切齿,“分明就是你抱着我不撒手的。”搞得好像她多饥不择食似的。
傅渊剑眉微抬,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本王不跟你争。”
唐沐汐气得跺脚,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
唐沐汐不知,她是被气得要原地爆炸,可这一幕看在城王眼里却无比酸涩,他们哪里是在争执,分明就是在打情骂俏。
城王只能心塞的转移话题,“不管怎么样,你们没事就好。”
“对了,你们在山上可有什么发现。”
“恩,我们已经找到了病源。”
唐沐汐把发现地室跟蛊的事情详细的跟城王说了一遍。
听罢,城王眉心隆起,“这些人实在是太歹毒了,害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只可惜人已死线索也断了,只能严审被抓的那些人,看看从他们嘴里套出什么线索。”
唐沐汐回头看了傅渊一眼,她总觉得他在见到那个红衣女子时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显然是认出了对方了,可他却说不认识,还让她自缢了,她很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不管怎么样,先回城救百姓要紧。”
“恩。”
唐沐汐上了马车赶回江城。
根据王主薄所说,从他们到瓦拉村的那天起就再没有新的病人增加,这也证实了这根本就不是病,而是那些人搞的鬼。
“唐大夫说大家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蛊?”王主薄一脸震惊。
“是,现在我要想办法将大家体内的蛊虫弄出来。”
回来的时候她想了一路,若是百姓身体里有蛊虫的话,为什么系统没有出杀死蛊虫的药,难道是她的等级还没有到能得到这一类药物的程度吗。
可系统当时并没有等级提示。
那么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系统的自行判断下,蛊虫是不能在体内被杀死的,不然身中蛊的人很可能就会有危险。
所以她只能想办法将蛊虫引出来。
她记得之前在一本古籍中看过引出蛊虫的办法操作起来并不难。
唐沐汐先是到了院判的屋中,让人准备了一大碗新鲜的鸡血,之后将一些研磨好的药粉捏成了一个小揪揪压在院判的虎口上,之后用焚香点燃。
随后,她拿出银针护住心脉。
袅袅的青烟飘起,原本安静的躺在**的院判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没过多久,唐沐汐就割破了院判的虎口,抹了一些鸡血上去。
这时,院判突然痛苦的低吼一声,一个肉眼可见的黑色东西就从虎口出窜了出来一头扎进了血碗里。
屋子里的人看得惊奇不已。
唐沐汐赶紧端起碗给院判包扎伤口,之后才走到桌前去观察那只漂浮在血碗里已经没有动静的蛊虫。
“这,这就是怪病的根源?”
魏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没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夺舍蛊,换言之就是在发作的时候能够让人失控,使人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般只能任它摆布,不过这种蛊没有毒,所以在南疆的一众毒蛊中是排不上名号的。”
院判体内的蛊虫被引出来后,人就恢复了正常,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里,唐沐汐都忙着给百姓引出蛊虫。
傅渊也将事情上报回了京城。
当时嘉陵帝下旨绞杀患病的百姓时,下的是秘旨,知道的人并不多。
如今怪病得到解决,嘉陵帝也很高兴,更是直接在早朝上就赞赏了唐沐汐医术高超。
处理完所有病人后,唐沐汐他们就要赶回京城,这边的事宜就交给卫影留下来打理。
江城的百姓知道唐沐汐要走了,天还没亮就到大街上等着了。
“女神医来了,女神医来了。”
“多谢女神医救我们一命。”
“多谢女神医。”
百姓们纷纷跪下磕头拜谢。
唐沐汐看着街上的百姓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你看看,这下整个江城的百姓都认得你了,父皇说了,回去后一定会好好的奖赏你。”看唐沐汐受人敬仰,城王也替她高兴。
唐沐汐笑笑,“哎哟,只是做了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大家伙真是太客气了。”也不知道皇上会给她送点什么好东西,最好是金银珠宝什么的,她是一点都不会嫌弃俗气的。
傅渊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样子,唇角淡淡的勾起,竟是笑了,只是这笑太浅,太淡,无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