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寐几个站在夜池外,都被池内的场景给震住了。

他们还以为唐沐汐单独面对发狂的傅渊会必死无疑,可谁知道她不仅没事,还将发狂的傅渊给安抚住了,这件事太神奇了!

唐沐汐趁着傅渊不注意,手中的银针一转,就刺入了他的睡穴。

很快,傅渊的身体就软倒在她怀中。

“唔,重重重,都傻站着干什么,赶紧进来帮忙。”

夜寐几个回神,快速进到池内,将压在唐沐汐身上的傅渊给拉了起来。

唐沐汐跌坐在池边,整个人都虚脱了,这还真是比连着干两天手术都要累人。

夜寐他们将傅渊抬到内殿后,她也收拾着换了身干净的衣裙跟着去了。

“唐小姐,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

唐沐汐也很好奇,按说傅渊体内的蛊虫离体后,他应该恢复正常才对。

“我看看。”

唐沐汐诊上了傅渊的脉门。

“未获准S级重型疾病的药物资格,请继续累积人气值。”

脑海里的小奶音无情的响起。

唐沐汐眉头一拧,她之前在地室给给傅渊诊脉时,当时系统可没有出现这提示音。

上一次有提示音的好像也是在傅渊发狂的时候……

看来,他身上并非只有蛊毒这么简单,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蛊虫在他的身体里,很可能跟他体内的某种可能是毒素的东西形成了一个和谐的共处方式,现在她把蛊虫弄出来了,就打破了两者之间的和谐。

所以傅渊会突然发狂,很可能就是之前被蛊虫压制的某种东西又爆发出来了,而且这东西看起来是比蛊毒还要麻烦。

唐沐汐拿出装着蛊虫的瓷瓶打开一看。

那只被泡在药水里的蛊虫看起来十分的痛苦,不断的扭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在没弄明白傅渊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时,她暂时不会要了这只蛊虫的命,她将它从药水里弄了出来,放到了另一个赶紧的瓷瓶里。

唐沐汐给傅渊盖好被子到椅子上坐下。

夜寐跟卫影看她面色一直发沉,也感觉到傅渊的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唐小姐,王爷他……”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王爷的?”

两人对视一眼后回答道:“十岁那年,那时候我们就被送到王爷身边,陪他一起生活,练功。”

唐沐汐点点头,“那时候开始,王爷就像现在这样了吗?”

夜寐点点头,“是,不过那时候王爷每过三天就会吃一次药,所以并不像近段时间这么发作频繁,我只记得十二岁那年王爷忘记吃药了,然后夜里突然发狂……”夜寐猛的顿住。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想到那个夜晚的画面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那时候,他们是在山里练功,傅渊半夜发狂之后就冲进了深山里,当时他们害怕他会出事就跟了过去,谁知,就看见十二岁的傅渊竟徒手跟山中的野兽搏斗。

他仍然记得,那只熊瞎子站起来差不多有傅渊三个那么大,可傅渊像是完全不怕般,一掌扫过去,熊瞎子的半边脑袋都没了!

那一个晚上,傅渊就像是一个猎杀的凶器,不断的穿梭在深林之中,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就猎杀了几十头猛兽!

一直到快天亮之前,他才倒在了山坡上。

那时他们害怕极了,赶紧报给了宫里,可也不知道是消息没传到圣上跟前,还是圣上不欲管傅渊的死活,他们一直等到天黑都没等到宫中的回信,没办法他们只能到城里找了大夫来替傅渊处理身上的伤。

要说傅渊也是命大,他虽然杀了那么多头野兽,但自己也是遍体鳞伤,当时好几个大夫来都说人快不行了,可偏偏傅渊又挺过来了。

唐沐汐听得面色发沉,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杀了几十头猛兽,这该是怎么样一副画面。

果然变态多数都有一个变态的童年,或许跟夜寐他们比起来,傅渊要承受的东西会多得多。

“王爷一直吃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夜寐跟卫影皆是摇头,“我等也不知道,王爷只说是江湖中一个神医给的。”

“那药还有吗?给我看看?”

两人摇头,“药每次都是定量送过来了,属下也不知道王爷将药收在了什么地方。”

唐沐汐点点头,原本也只是无意的问一句,但这东西弄得这么神秘,她反到好奇起来了。

“唐小姐,王爷他不会有事吧?”

唐沐汐摇摇头,“有我在,放心吧。”

京城的另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一个雕花的木盒内像是有蒸汽喷出般,木盒的盖子一直抖动着敲打得木盒砰砰作响。

一抹身影推开屋门走进屋内来到那只木盒前将木盒打开。

里面赫然是一条拇指那么大小,生得跟白蚕似的虫子。

而此时,那只虫子一直在不安的扭动着,看起来十分的焦躁。

来人一对眉头拧了拧,伸手在虫子身上摸了摸,“怎么这么暴躁。”

虫子扭动得更激烈了,可没过多久,它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又渐渐的平静下来。

来人拿起白虫,翻开它的肚皮看了看,上面的一个红点在变淡。

“我说是因为什么,原来是你的崽子出事了。”低哑的话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的阴沉,“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动那只虫崽子!看样子,是我们让他放纵了。”

金光破晓,一抹晨光跳进微敞的窗户照亮的内殿的阴暗。

傅渊睁开眼,就看见侧躺在他身边安然睡着的唐沐汐。

调皮的晨光在她如玉般的肌肤上跳跃,让她看起来既可爱又鲜活。

傅渊忍不住伸出手抚上她舒朗的眉眼,也不知道她梦中还在沉思着什么,竟是一直皱着眉头。

唐沐汐有些痒痒的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挪了挪,又准备睡过去,可意识的回笼让她一下从**坐了起来,惊愕的回头瞪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的傅渊。

“王爷醒了。”她屁股一挪赶紧从**站起来。

傅渊也缓缓起身,意味不明的睨着她,“本王的床好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