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别胡闹,唐神医哪能跟你到行宫去。”
舞阳公主满眼沮丧,“唐姐姐,我一定还会再来找你的。”
“好。”一天相处下来,这舞阳公主看着是娇气了些,但并不娇蛮,两人相处起来到也不错。
“今日多谢唐神医了,本王这就让人送唐神医回府。”
“不必麻烦王爷了,这里离公府也不远,小女走回去就是了。”她主要是想顺道去药铺买几味药材。
“那本王派两个侍卫送唐神医回去。”
唐沐汐依旧拒绝了,“王爷不必担心,请回吧。”
看她坚持,詹王也没再说什么。
“那唐神医小心些。”
唐沐汐微微颔首,跟两人道别后就转身进了身后的药铺。
在药铺了买了十几种药材后,唐沐汐才满意的准备回府。
谁知她刚走没两步,就看见对面茶楼一抹熟悉的身影踉跄的跑了出来。
“唐定文?”
唐定文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神色慌张的从唐沐汐跟前晃过也没注意到她的存在。
唐沐汐眉间微挑,转眼朝他走出来的茶楼看去。
这人向来喜欢做出少年老成的样子,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其中肯定有文章。
唐沐汐给宗卫发了个信号,让他们到茶楼去打听打听,自己则拎着药材回府去了。
这些药材都是她炼药时需要用到的,希望她能尽快把解药搞定,这样傅渊就不会再受折磨了。
另一边,唐定文也心神不宁的回到府上,一回去他就把自己关进书房慌乱的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一直到天黑才打开门叫来自己的亲信侍从,自从元宝倒霉后,他身边最信任的人就只剩下元参了。
“元参,你赶紧去京兆尹打听打听……算了,你一个奴才能打听到什么。”
元参一脸疑惑,不知道唐定文到底在说什么,“二少爷,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唐定文脸色难看的摇摇头,“退下吧。”说完,他又转身把门关上,之后小心翼翼的从一个书架后面拿出一幅画来,这幅画乍一看没什么不妥,可若是细看,竟能看出画上的寓意竟是今年大考的考题。
唐定文沉着脸快速的把画撕毁之后拿出火折子把画给烧了。
谁知,他手脚太过慌乱,不小心就让火星子飞到了边上的书架上,轰的一下,书架上的书瞬间被点燃,转眼间整个书架都烧了起来。
守在门外的下人一看屋里窜出浓烟都被吓得不轻。
“二少爷,二少爷你怎么了?你快开开门啊。”
唐定文看着被火舌吞没的画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火势越来越大,他不敢有半点耽搁赶紧打开门逃了出去。
唐定文书房着火的事没有瞒住,唐展柏回府后就把他叫到书房询问情况。
“书房好好的怎么会着火,这也太不小心了些。”
唐定文一脸愧疚,“让父亲担心了,当时看书看得起劲天色就暗了,也懒得叫元参进来点灯就自己用火折子想要点燃烛火,谁知一阵风来吹飞了火星子,这才把书房烧了起来。”
唐展柏听他是因为看书入迷也不好再说什么,“下回小心些,多看书是好事,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要劳逸结合知道吗?”
唐定文从善如流,“儿子一定谨遵父亲教诲。”
唐展柏点点头,就让人退下了。
就在唐定文准备离开书房时,唐展柏突然开口道:“对了,有一事不知你听说没有。”
唐定文神色疑惑的回头,“父亲说的何事?”
“就是之前大考有人作弊的事,那考生在醉酒时说漏了嘴,说是有人给泄露了考题,这事传到了皇上跟前皇上很是生气,下令要京兆尹严查这事,这事若是牵连太广,说不定这次大考就要作废了,回头可能还要重考一次,不过这也说不准一切都是为父的猜测罢了,你最好最最坏的打算,为父相信即便是重考以你的学识也不会落人下风……”
唐展柏说了一堆也没得到唐定文的回应,他还以为他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件事。
“你也别太忧心,说不定是为父多想了,行了,回去歇着吧。”
唐定文脸色煞白,袖中的双拳紧攥,他咬紧牙关不让唐展柏看出一样,不动声色的出了书房。
“那个蠢货!”他低咒一声,心底却是一片慌乱。
他读书多,在书院时课业也很好,考取功名也并非难事,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得知有人售卖考题时,还是心动了。
而且他知道的是,买考题的人不在少数。
他现在就怕自己的名字会被供出来,那他这辈子就完了!
唐定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被抓的人不要把自己供出来。
可是当泄露考题考生作弊这件事发酵得越来越大事,唐定文彻底慌了。
“二,少,少爷,郑公子,郑公子也被抓了!”作为唐定文的亲信,唐定文去买考题的时候都是元参出面的,对他作弊这事心里门清儿。
而这位郑公子就是当初给唐定文搭桥把考题送到他手上的人。
唐定文脸色煞白如纸,郑西那个小人,他肯定会把自己供出来的,当时他被点状元时郑西就说了不少酸话,又怎么会放过这么好拉他下地狱的机会!
不行,他不能再这里坐以待毙。
唐定文推开元参跑了出去。
“二少爷,少爷你要去哪儿啊?”
唐定文一路冲过花园,差点跟迎面走来的唐沐汐撞个正着。
“二哥急匆匆的这是要去哪儿?”
唐定文沉沉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连句话都没有。
水桃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二少爷这两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书房差点被烧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昨日也差点撞到假山上,这心思啊完全不在肚子里,也不知道飘哪儿去了跟丢了魂儿似的。”
唐沐汐嗑着手里的瓜子眯了眯眼,“谁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