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有些恼火,奈何身上有伤动弹不了,只能干瞪眼被唐展柏的嘲笑。

“哼,你向来心术不正,谁知道你会不会一时行差踏错干出蠢事来。”

唐展柏恼得一巴掌就拍在他的伤口上,痛得忠勇侯哇哇大叫。

“所以老子才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又自以为是,总觉得自己想的就是对的,我告诉你,你冤枉我这一次我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不跟你计较了,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扒了你这老小子的皮!”

说完,唐展柏也不再理会他转身就出宫去了。

忠勇侯痛得龇牙咧嘴的被送到宫门外,还早忠勇侯府的人早早就得了风声在宫外等着了。

侍从小心的将忠勇侯搀扶上马车,拉着人回府去了。

忠勇侯夫人和谢南霜得了消息到门外等候,看见被送回来的忠勇侯满身是血的,谢夫人瞬间哭成了泪人。

“娘,你先别哭了,赶紧把爹搀扶回去让大夫看看吧。”谢旭尧直接把已经晕死过去的忠勇侯背了起来。

“对,对,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另一边,嘉陵帝处置完忠勇侯后就上早朝去了。

谁知在朝堂上就开始有官员站出来弹劾忠勇侯无凭无据的污蔑人,还有说唐展柏意图谋反应该严查的。

嘉陵帝直是听得脑壳疼,人他都已经处置了,这些人还出来蹦跶个什么劲儿。

“朕已经查明,定西公确实被冤枉的,朕也处置忠勇侯了,此事就休要再提了。”嘉陵帝最后不耐烦听,直接一句话就让那些人闭嘴。

“有事起奏,无事就退朝吧。”

在场的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得出嘉陵帝心情不爽,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去当炮灰。

“臣恭送皇上。”

嘉陵帝让人把傅渊叫到御书房。

书房内,嘉陵帝鹰眸沉沉的望着傅渊,“昨晚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傅渊面无表情的垂着眸子,“微臣知晓。”

“恩,这事虽然朕已经罚了忠勇侯,但内里很多细节朕都需要弄明白。”当时急忙的责罚忠勇侯打发唐展柏,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现在华国的使臣还在京城,若是京城再此时发生动乱,谁知道华国人会不会趁人之危干出什么事来。

“朕命你去彻查此事,还有就是,朕暂时停了定西公的职,这一个月时间里,你就暂时兼备城外营地的两万兵马,万不能出任何差错。”

“微臣,明白。”

嘉陵帝眸子深深的望着他,“在这皇城内,朕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将事情做好,朕不会亏待你的。”

傅渊垂眸应声,“微臣遵旨。”

“退下吧。”

傅渊推着轮椅出了御书房,身后却有人跟了出来。

“杂家推王爷下去吧。”赵钦笑着伸手抓住轮椅的把手,却被傅渊一把挥开。

傅渊浅眸森森的看着他,眼底蓄满了寒意,“赵公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好自为之。”

赵钦脸上的笑意微僵,“王爷放心,杂家心里清楚得很,恭送王爷。”

傅渊出宫,夜寐就迎了过去。

“王爷。”

傅渊掀了掀眼皮,“出城,去西大营。”

夜寐讶然,“王爷去西大营做什么?”难道那边出了什么案子不成?

“定西公因唐定文作弊一事暂时被停职在府上,皇上让本王暂时接手西大营。”

“是,属下明白。”夜寐跟卫影两人合力把他抬到马车上。

路上夜寐不免疑惑,“皇上还是不放心定西公吧。”不然明明唐展柏没有罪,可皇上还是暂时夺了他手里的兵权。

即便唐展柏是无辜的,可嘉陵帝怀疑的种子还是埋下了。

“王爷,您说这到底是谁的手笔,不会真是忠勇侯跟定西公之间的私人恩怨造成的吧?”

傅渊靠在马车内,莹白的指尖在掌中轻点,“忠勇侯为何会大半夜的进宫,若是他真想让定西公万劫不复,完全可以在上早朝时把事情揭露出来。”

“那到底是谁想陷害定西公,目的又是什么?”

“兵权。”

夜寐两人拧眉。

傅渊缓缓闭上眼声音清幽,“他想拿下定西公手里的兵权,可一定不会想到皇上会让本王暂时接手军营庶务,那个人以为能够接手军营的人一定在大营里,本王去军营就是要把这个暗藏的毒虫揪出来。”

“属下明白了。”

定西公府内。

唐展柏从宫中回来后就立即将唐翎荣叫到了书房。

“父亲,这事是不是忠勇侯陷害我们的?”唐翎荣知道两人有仇,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忠勇侯挑出来的事端。

唐展柏摇摇头,“想他也是被人利用,为父现在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皇上已经暂停了为父的职权一个月内不得踏足营地,可营地里已经出了内鬼,若是不及时揪出来怕是后患无穷。”

唐翎荣讶然,“父亲此话何意?”

唐展柏绷着脸道:“现在确定想要陷害为父的不是忠勇侯,那对方这么千方百计的出招,就只能为了一件事,那就是营地的兵权,你想想若是为父暂时被夺权,这兵权最可能会落到何人手中?”

唐翎荣拧眉,“姜副将?”

姜副将是唐展柏的得力助手,一直深得唐展柏的信任,便是唐翎荣这个少将军都要听他的指挥。

若是唐展柏不在,那么军中的将士都会把姜副将当成主帅,听命于他。

唐展柏不愿意去怀疑自己信任多年的战友,可现实情况就是如此。

“所以为父让你回军营,时刻注意所有可疑人物的动向,有什么不对劲立即传信告诉我。”

唐翎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敢有半点怠慢,“父亲放心,儿子知道该如何做。”

“恩,去吧,切记,一切小心。”

“是。”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整个天际,京城陷入一片黑暗的沉静。

光线晦暗不明的宫羽内,一抹身影静静的坐在夜色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会儿,屋门被人推开,另一抹身影缓缓走到了那人身后。

来人望着对方撩袍坐下,“杂家让王爷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