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到军营后就找来了暂时负责管理军营庶务的姜副将。
姜副将得知傅渊来,不敢耽搁,当即就到了大营。
“末将见过王爷,不知发生了何事让王爷到营地查案?”
因为傅渊是临时受命,军营的人都还不知道。
夜寐拿出圣旨,“定西公府上出了点问题,皇上命王爷暂时接手军中庶务。”
姜副将一愣,垂眸间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厉色。
“是,末将明白。”
夜寐跟姜副将下去交接事宜。
天色渐暗时,卫影拿着宗卫传来的消息走进大营。
“王爷,唐小姐那边出事了。”
傅渊浅眸一沉,“说。”
“今日唐小姐跟舞阳郡主前往皇家山庄,可刚才宗卫传信来说,公主中毒,唐小姐不见踪影到现在也没有找到人。”
傅渊双拳紧攥,“立即加派人手前往山庄寻找她的下落。”
“是。”
山中木屋内,唐沐汐已经停止了撞击木屋门,这木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结实,光凭她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将门撞开的。
唐沐汐慢慢的冷静下来,转眼看见了屋子里的尸体,猛的想到什么。
她从系统里拿出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能够加速尸体的腐败程度让尸体在短时间内出现巨人观尸化现象。
她将所有药物都倒在尸体身上之后又用人气值跟系统谈条件,要了两瓶浓硫酸出来。
拿到硫酸后,她将仅有的两瓶硫酸均匀的淋在木门的下方,之后她将尸体移到门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待尸体加速腐化。
夜渐深。
卫影亲自带着宗卫到山庄寻找唐沐汐,可是一圈找下来根本就没有唐沐汐的踪影。
“卫大人,我们在地窖里发现了被迷晕的侍从跟侍女。”
卫影来到地窖,里面横七竖八的躺了几十个人,都是之前在山庄里伺候的侍者。
“扩大寻找范围,往后山的方向去找。”
“是。”
宗卫开始往后山寻找时,终于有人发现了唐沐汐留下的印记。
“大人你看,这药粉一路过去都有,会不会是唐小姐留下来标记?”
卫影捻了捻粉沫闻了闻,这的确是药粉的味道,很可能是唐沐汐留下的。
“沿着痕迹找过去。”
军营内。
夜寐面色沉沉的拿着一封信走进大营。
“王爷,刚才有人将这封信射入大营。”
傅渊接过信,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信纸上也只有一句话。
“不想给她收尸,立即到莫荒山破庙里。”信里还有一只耳坠子,傅渊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唐沐汐。
“备马,本王要去莫荒山。”
“王爷,这很可能有诈。”夜寐担忧道。
傅渊指尖一用力,信纸在他手中瞬间化为灰烬,“便是地狱本王都要去!”
“属下这就去准备。”
“你留下来看着军中情况。”
夜寐拧眉,却没有违抗命令,“是。”
傅渊驾马离开军营,他刚一走,就有人偷偷的放出信鸽。
京城,一处不起眼,但内里却十分精致的宅子内。
一个侍从将飞来的信鸽抓住,取下它脚上的消息走到了主屋内。
“主子,营地那边传了消息过来。”
赵钦幽幽的抬头,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意。
随后,他站起身,从一个暗格内拿出一把骨笛,“傅渊啊傅渊,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要乖乖听话的,可是你以为自己现在翅膀硬了就忘记以前说过的话了,这回啊,我说什么都要好好的罚罚你,让你长长记性才行。”
说罢,他又拿出一个瓷盅打开,里面赫然是一种寒蛊的母蛊。
他用银针刺破母蛊,将它的一滴血滴在一戳黑色的粉末里,之后用烛火点燃,将骨笛放在袅袅升起的白烟上来回的熏蒸,直到蛊笛渐渐变成了深黑的颜色。
赵钦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冷笑,将骨笛放到唇边缓缓奏响。
一阵阴诡的乐声缓缓流出。
傅渊快速的驾马来到莫荒山上,一抹黑影早已在山脚下等着。
傅渊气沉丹田,将内里注入双腿,之前他的双腿并非不能行走,而是因为他体内的毒素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被逼到了他的腿上,导致他的双腿会间歇性的无力,因此他才坐在轮椅上。
不过自从吃了唐沐汐的药后,他的双腿就渐渐恢复了正常,可刚才不知为何,他腿上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像极了他毒发时的症状。
突然,那抹黑影转身就往林子深处去了。
傅渊脚尖一点就追了上去。
傅渊刚进入林中,出现的黑影就开始变多,他们朝这不同的方向跑。
“分散去追。”傅渊对身后的宗卫道。
“是。”
宗卫四散开来。
没过多久,傅渊追击的黑影被他一掌击倒在地。
傅渊一把攥住他的喉咙,“人在哪里?”
黑衣人呵呵的冷笑一声,“正在跟兄弟们快活呢!”
“呃!”
他话没说完,就把傅渊一把拧断了脖子。
这时,林中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将傅渊团团围住。
为首的黑衣人冷声道:“主子说了,要活口,上!”
黑衣人疯狂的冲在傅渊。
傅渊抽出腰间的软剑抵抗。
他身如猎鹰般快速的在黑衣人中穿梭,可没过多久,他的身体里就传来一阵异样的痛楚,在他分神之际,肩膀被黑衣人刺伤。
傅渊浅眸赤红,挥舞着手中的剑,林中血光冲天。
体内的痛楚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他的五脏六腑碾碎,噗!
他一口黑血喷出,单膝跪在地上。
黑衣人见状更是激动的红了眼,只要能活捉傅渊,他们的后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快,抓住他!”
傅渊想要拿出信号发出,可信号弹却在刚才打斗时不知掉到了何处。
剑狠狠的刺入傅渊的肩膀,傅渊眉眼一沉,转身一脚踹飞对方,他咬牙脚尖一点,快速的朝林子深处飞去。
“嘭!”的一声巨响在山涧响起。
唐沐汐一脚踹开摇摇欲坠的木屋门,满身血糊糊的走了出来。
等了大半个晚上尸体才达到了爆炸的程度,她把头上的一节肠子拿下来扔到地上,冷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