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醒了。”李德来不及弄明白情况,忍着身上的酸痛上前将嘉陵帝扶住。
“唐沐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朕动手,你说,你到底对朕做了什么?”嘉陵帝可没有忘记,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唐沐汐的。
唐沐汐到他跟前跪下,“皇上息怒,臣女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若非臣女不及时出手,皇上很可能已经器官衰竭而亡了。”
“唐沐汐,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皇上!”李德尖声骂道。
“荒谬,朕的身体之所以会出现问题,都是因为傅渊这颗凶星,只要他死了,朕就能好!”
唐沐汐没有半点惧意的回视嘉陵帝的怒目,“那现在北川王没有死,皇上可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些了?”
闻言,嘉陵帝眉头一沉,刚刚醒来他就听说国师被关了,只顾着气恼到是没有顾忌其他,如今细细体会,到是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顺畅了不少。
他拧着眉头,看向唐沐汐的眼神依旧锐利,“你对朕做了什么?”
“皇上的身体之所以突变,是因为之前服用了烈药,烈药慢慢的侵蚀了皇上的身体,在内部脏器被损害到一定的程度后,就爆发出来,皇上的病臣女能治,还请皇上不要再相信妖道的话。”
嘉陵帝没有做声,似乎在权衡唐沐汐话中的真假。
唐沐汐见状只能咬牙道:“皇上,三天,只需要三天的时间,臣女就能够向皇上证明妖道是在骗人。”
“三天,你就能让朕痊愈?”
“臣女一定最大程度的让皇上恢复过来。”
嘉陵帝紧绷着一张脸,因为身体的痛楚得到了缓解,他的理智也稍稍回笼。
“好,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若是三天之后,朕还没有明显的好转,朕就把你的脑袋挂上城门。”
“臣女,遵旨。”
话音刚落,宫嬷嬷就搀扶着太后走了进来。
“皇上可算是醒了。”
嘉陵帝看见太后,眉头又皱了起来。
“太后将国师关起来了?”
一提到国师,太后就恼火得很,“皇上,那就是个骗人的妖道,他分明就是在挑拨你跟北川王的关系啊,你可千万不能信了他的话,哀家让人将他关进了打牢交由刑部的尚书审理了,用不了多久,皇上就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好人了。”
嘉陵帝默然,心中的天平其实是更偏向国师的,但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他暂时不做表态,就暂时委屈国师让他在打牢里待几天,等到三天后,若是唐沐汐食言了,他自会处置了他们。
“朕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太后看了唐沐汐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道:“确实发生了一件小事,就是北川王跟定西公听闻皇上病重,就想要进宫探视,但却被禁军拦着了,两方人马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了,不过动静不大,哀家知道了就罚了他们,这北川王都还在禁足怎么能私自跑出来,真是毫无规矩,哀家已经让他回去为皇上抄经文祈福了。”
嘉陵帝闻言哼了声,太后这话像是在责怪傅渊,实则是在替他开脱,直接放轻了他的罪名。
“母后到是对他偏爱得很。”
“皇上这话可就让哀家伤心了,放眼宫中的皇子,哪个不是哀家的孙子,哪个不被哀家放在心尖尖上?”
后宫的嫔妃和朝堂的一些大员一直让人盯着寝殿的情况,嘉陵帝醒后,太后也没让人刻意瞒着,很快就让人传话下去了。
最先坐不住的就是四皇子。
嘉陵帝不是要死了吗,怎么又醒过来了!
四皇子想要进殿探视情况,但嘉陵帝说了,谁都不见,让他们统统离开。
皇命难违,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违抗皇上的命令,一个个的只能讪讪的离开。
四皇子出宫后,立即跟亲信说明了宫中的情况。
“这个国师,本以为他是个有能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栽了!”四皇子恼火得很,原以为很快就能彻底扳倒傅渊了,谁知道临门一脚却来了个大反转。
亲信沉默片刻后道:“殿下说皇上已经醒了?”
四皇子顿了一下,“你是说,皇祖母在骗人?”
亲信摇摇头,“这也说不准,不过若是皇上醒了没有问罪国师,那国师就还有希望。”
四皇子疑惑拧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亲信道:“属下观这位藏莽子道长并非常人,不可轻易将其放弃,您已经将刑部的唐志高拉到麾下,且让那唐志高去探探,国师是否有自救的办法。”
四皇子点点头,“好,你晚些就给唐志高传信,一有消息就立即来跟本殿说明。”
“是。”
另一边,傅渊在皇宫的地道内探查时,发现有一条道士通向皇宫一个偏僻的角门的。
这个角门在一处废弃的宫殿里,门口常年紧闭,但门锁看起来却十分的光亮,说明锁头时常被人摸索,才会这么干净的泛油光。
隐藏在地道里的人,平时很可能就是通过这个门出入皇宫的。
探查清楚后,傅渊离开皇宫回到王府。
“王爷,卫影传消息回来说发现了花行的行踪,不过花行为人狡猾又让他逃脱了。”夜寐走进书房道。
傅渊抬眸,“继续追。”
“是。”
“王爷,您这回进宫见着唐小姐了吗?她没事吧?”
傅渊手中的笔微顿,沉眉看了看图纸上的画后,才将笔放下。
夜寐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见图纸上是一副像是地图似的图样,“王爷在画什么?”
“皇宫地道图。”
闻言,夜寐惊讶不已,“皇宫地道图?什么地道?”
傅渊掀了掀眼皮道:“汐儿在冷宫中发现了一个地道的入口,进去后就发现这个地道四通八达,不仅能够通向皇上的寝殿,还能通向皇宫后门,范围之广,几乎遍布大半个皇宫。”
夜寐一脸惊奇,“皇宫里竟还有这么个地方。”
“不仅如此,这地道还被人利用,常年用来隐藏自己的行踪。”
“是什么人?”
傅渊眸子微沉,“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