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信的话,让南明王冷静下来。

他说的没错,在这个多事之秋,行事谨慎一些是应该的。

可他还是有些难以压制住心底的激动,恨不能生了翅膀,现在就飞回去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凌含!

看来,他是得想办法尽快离开京城才行。

南明王想着,便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干了之后将纸条叠好交给亲信,“你将这个问题传回西洲,本王要知道王妃的答案。”

亲信知晓,南明王是要用此方法验证对方的身份。

“是,属下这就去。”

……

北川王府。

傅渊也收到了唐沐汐给她传来的消息。

当他看见,他们已经找到解决傅小灵怪病的办法时,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到肚子里。

唐沐汐是想打算,等治好了傅小灵的病之后就回川州,他们那么久没有回去了,她很担心儿子跟太后。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也隐晦的表面了,希望他尽快离京的想法。

看完后,傅渊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点燃,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现在庆天帝对他们严加看守着,王府外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他派来的探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想出城是不可能的。

若是不想计划矛盾,就只能想办法从京城全身而退。

……

经过两天的治疗,铃兰郡主跟傅小灵脸上的黑斑明显淡了很多,尤其是铃兰郡主,她本身就比较严重,所以治疗起来效果更明显。

坐在铜镜前,看着已经渐渐显露出自己原本容貌的脸,铃兰郡主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意。

不过她又担忧起来,这次的治疗会不会又像之前那样,在停了药之后那些黑斑就又涨回来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担心,易凌含道:“这次一定能够断根,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今后我的女儿该怎么美就怎么美。”

铃兰郡主是信她的话的,“我相信母妃。”

“母妃,有你在真好。”铃兰郡主轻轻的靠在易凌含身上,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有些不习惯的,毕竟看易凌含的模样比她大不了几岁,却是自己的母妃。

可这两日相处下来,她真的能够感受到易凌含对她的母爱,她就像只迷路的雏鸟,恨不能日日的扑进母妃的怀里,一刻都不想跟她分开。

“母妃,这次回来,你就不会再离开了吧。”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自己好机会了,每次问,她都觉得十分的愧疚,是她这些年的缺失才让孩子这么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每次问,她都会非常耐心的回答,再三的保证,“不会,母妃会一直陪着你跟父王。”

“真是太好了,要是父王也在家就好了,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说到此,易凌含的面色就沉了下来。

她这两天已经从管家那边完全了解到了这些年来的情况,还有南明王为何会上京。

就如今的形势来看,皇上是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京城的。

“王妃。”门外响起丫鬟的声音。

易凌含放开铃兰郡主走了出去。

“什么事?”

“王妃,是管家来了,说是有事要见王妃。”

易凌含点点头,让管家进来。

“奴才给王妃请安。”

“管家不必多礼,起来吧。”

“谢王妃,奴才过来是有一样东西要交给王妃,是王爷从京中传来的。”管家将南明王传回来的纸条递了过去。

易凌含有些好奇的打开纸条看了看。

“母妃,父王说什么啊?”

易凌含面色微变,瞬间将纸条攥紧,这个老色胚!

看易凌含的脸色都变了,铃兰郡主更好奇了。

“母妃,是不是京城发生了什么事?父王有危险吗?”

易凌含轻咳一声,“不是,没事,你父王就是想要求证我的身份,我这就给他回信。”

易凌含走到案前写下了答案,随后叠好交给管家。

“奴才告退。”

“等等。”

管家停住脚,“王妃还有和吩咐?”

“在传个口信,赵老二,你个乌龟王八蛋!”

管家一噎,铃兰郡主哭笑不得。

王妃果然不同常人,对王爷的“爱称”都这么的别致!

老王爷跟老王妃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是个放浪不羁的,成年后就云游去了,南明王行二,以前南明王被老王妃教训的时候没少被称做赵老二。

可除了南明王的长辈跟兄长,也就只有王妃敢这么叫他了。

管家现在是半点都不怀疑王妃的身份了。

“去吧,一定把话给本妃带到了。”

管家欲哭无泪,“是,小的这就去。”

管家离开后,易凌含就想到王府转转,她回来这几天都陪在铃兰郡主身边,时刻的观察着她脸上的黑斑,现在只要再吃一次药她的黑斑就能完全消退了,她的神经也就没有刚开始的时候那么紧绷了。

易凌含跟铃兰郡主说了声后,就到对面的屋子找唐沐汐去了。

唐沐汐刚把傅小灵哄得午睡了,正准备自个儿也眯一会儿,就听见易凌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说你大白天的跟个孩子睡什么睡,你以为你夜里加班儿呢,走走走,咱到花园里散散步去。”

正准备躺下的唐沐汐又从**坐了起来,让葡萄照看好傅小灵,就跟着易凌含出了院子。

易凌含在王府里四下看着。

唐沐汐见着她这一脸游客的样子不免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观光客呢,自个儿家都不认得了?”

易凌含吐出一口气,“认得是认得,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之前熟悉的面孔少了许多。”

“你这一走十几年,那个如夫人又管着后院那么久,总是要换上她用着趁手的人的,诶,你男人在你不在的时候搞了个妾室回来,你就没点想法?”

唐沐汐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是在破坏人家夫妻感情。

作为一个坚决不允许爱人出轨的人,是绝对无法容忍这种行为的,管他是这里的人还是那里的人,反正在她这就是不行。

谁知,易凌含嗤了声,“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做倒勾搓衣板了,等他回来,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特娘的就阉了他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