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低头看清楚银票面额时就把人给放了进去。
“最多一刻钟时间,你动作快点,别被人发现了。”
丫鬟感激的点头,“两位大哥放心,我给她送了饭菜就出来。”
丫鬟如愿的走进大牢。
王府大牢并不大,总共就十来间牢房。
丫鬟一间间的查看,终于找到了那间关押那些艺人的牢房。
她敲了敲牢房们,将食盒里的饭菜从牢房门下的一个小洞里放了进去,随后道:“吃饭了。”
牢房里的人听见动静,不疑有他的上前拿过碗吃了起来。
丫鬟听见他们吃东西的动静,就满意的离开了。
谁知,她刚走出牢房大门,就看见管家沉这一张脸在外等着她。
丫鬟心口一跳,强自保持镇定。
“管家,你这大晚上的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眼睛像锋利的刀子似的,冷冷的落在她身上,“把她拿下。”
丫鬟慌了,她急声道:“关键无缘无故的怎么能抓人,你别忘了我可是如夫人的人!”
管家冷笑一声,“今天你就是天皇老子的人都没用,把她给我拿下!”
“是。”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一整个晚上如夫人都没有等到丫鬟的归来。
她心里不由慌乱起来。
她一下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转身到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一个木盒,之后开始收拾包袱。
东西收拾好之后,她正准备出门,刚打开门就看见管家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
如夫人心跳如雷,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包袱。
管家扯了扯冷硬的脸皮,“夫人这是打算要到何处去?”
面对管家逼视的目光,如夫人冷汗都溢了出来。
“我,我……要回娘家走一趟,听说家中母亲病了。”
“作为王府的妾室,夫人想去什么地方必须要向王妃说明,决不可擅自离开,夫人在王府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规矩都不知道吗?”
如夫人白着脸,“我,我因为心中着急,一时将规矩忘了,等我回来自会向王妃请罪。”说完,就要越过管家往外走。
管家一个眼神,侍卫就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夫人,事到如今还这般嘴硬,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她拿下。”
如夫人脸色大变,“你们凭什么抓我!”
管家冷笑,“你的丫鬟什么都招了,你说为何抓你,拿下。”
“是。”
“不,不你们放开我,我是王爷的妾室,你们不能随意处置……唔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了嘴。
王府另一边。
唐沐汐跟傅小灵已经坐上了出城的马车。
铃兰郡主跟易凌含站在王府大门外,直到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回府。
铃兰郡主靠在易凌含怀里,眼里尽是不舍。
“母妃,今后我们真的还能再跟唐姐姐她们再见面吗?”
易凌含轻抚着她的脑袋笑道:“放心,你的人生还那么长,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嗯,希望父王快点回来,这样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马车上,唐沐汐抱着还昏昏欲睡的傅小灵。
从西洲到新城走得快的话七八天就能到了,傅渊从京城出来,骑快马应该会比他们更早到一些。
车帘晃动间她看着渐渐变得热闹的大街,但愿这一次不要再生出什么变故来才好。
八天后,唐沐汐掀开车帘,远远的看见了新城的城门。
她心里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这一路来还算是顺利,前日葡萄已经收到傅渊的传信,说他已经在新城等着他们了。
因为天色已经暗了,唐沐汐直接进城歇息一碗,明天就启程回川州。
傅渊得了唐沐汐她们今天会到新城的消息,一早就在城门中等候了。
站在茶楼厢房窗户边的夜寐指着缓缓进城的马车高兴道:“老爷你看,那是不是夫人他们的马车。”
傅渊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来到窗前低头一看,夜寐指着的是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但在马车的车顶上却系着一条红色的缎带,这是他们表明身份的暗号。
“夫人他们的速度还挺快的……”夜寐话还没说完,回头就不见了傅渊的身影。
他笑着摇摇头,王爷等着跟王妃他们团聚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唐沐汐坐在马车上,掀开车帘就看见了站在大街上那抹挺拔的身影。
即便他脸上戴着面具,但她还是一眼就将他认出来了。
马车停下,葡萄跳下车将唐沐汐她们扶了下来。
唐沐汐还没站稳,就被拥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也没有挣扎,而是任由他抱着。
“灵儿也要抱抱,灵儿也要抱抱。”傅小灵扯着傅渊的大腿,对爹娘把自己撇在一边的行为表示十分的不满。
傅渊浅眸染了淡淡的笑意,弯腰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傅小灵满足的在爹娘脸上亲了一口。
一家三口立在茶楼门外,让路人为之侧目。
好一会儿唐沐汐才将他推开,“走了一路累得够呛,我现在只想舒服的躺着。”
傅渊拉着她的手道:“先去客栈休息。”
“嗯。”
傅渊在临近城门的地方找了一间客栈,这样明天出城时就可以节约一些时间。
客栈很大,房客也不少,做商客打扮的他们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到了客栈,唐沐汐就让人打了一桶热水上来,舒舒服服的带着傅小灵泡了个澡。
“京中可有人追过来。”傅渊以太后为借口,先斩后奏的离开京城,庆天帝指不定气成什么样了。
傅渊摇摇头,“京里的探子说,皇上没有派人追来。”
唐沐汐有些诧异,“他就这么放过我们了?”
傅渊将她额前的碎发顺到脑后才道:“他派了一队人马去往川州,说是要向我们学习治理之道。”
唐沐汐很疑惑,庆天帝这是想要趁机派人来摸查川州的情况,还是真的让他们过来学习?
还有他对傅渊的态度,变来变去的,实在让人琢磨不透。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傅渊淡声道:“他只是衡量了跟我反目的利弊后做得决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