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您说的是!您请!”

负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乖巧让到一边,让穆子期训话。

“真不好意思,刚才你们觉得只有长得好看,家世一看就不怎么样的女孩子是我穆子期的亲堂姐,我们穆家的掌上明珠,青城大学的在读研究生。比你们俩所谓的有趣灵魂有趣多了。人丑就该多读书,又不读书又长得丑,那就别怪有钱的高枝儿看不上你们了。”

来做这种在各大家族宴会上流动的外聘服务生的女孩子,有的是因为真的家境贫寒想兼职多赚点钱,有的却是当真抱着万一被哪个有钱人看上就飞黄腾达的美梦的,前者规矩认真踏实,后者虽然也规矩认真,却多了点儿算计。

只不过聪明的女孩子知道掩藏自己的内心才能遇到更多的有钱人,而蠢笨如这两个被穆子期当众抓包的,大概率会被整个行业封杀。

谁知道她们哪天遇上心仪的大少爷不会下药爬床?

为了以防这样的万一,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她们出现。

穆子期一席话说完了,整个人都痛快了,他说了声继续忙,就小跑着上楼去了。

浑然不知那两个女服务生会面对什么,即使知道也不会多管。

敢在背后这么非议穆晚晴,他没动手打人已经是他涵养好,不愿意和女人计较了。

至于其他抱着同样想法的女服务生会怎么针对她们俩,那就更不需要他管了。

二楼是穆家人的卧室,其中就有常年给穆晚晴准备的客卧,布置得十分粉嫩少女,是当初还在读中学满脑子青春幻想的穆晚晴自己亲自指挥布置的。

多年以后,穆晚晴亭亭玉立,每每来到这间房间都会羞耻难当,又因为重新布置太麻烦,迟迟没有提出更换的要求。

这会,她和穆小婶两个人就在这间卧室里,**放了三套风格不同的晚礼服,她身上正穿着另一件。

纯白抹胸小香风的短晚礼裙,少了几分端庄,多了几分俏皮。

腰间的真丝大蝴蝶结不但不显得俗气,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灵动。

“嗯,这件好,晚上你和子期致辞的时候穿这件!”

穆小婶帮她整理了一番,不禁对自己的眼光表示满意!

为了给穆晚晴一个惊喜,今晚她所有的丽芙都是穆小婶去挑的,她也怕自己眼光不好,挑来的不适合穆晚晴,也就放心大胆地多了两套。

这回来一试,穆晚晴就跟衣服架子似的,件件都合身不说,还各有韵味,可是愁坏了穆小婶。

已经不止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穆晚晴神色平静,还带了点无奈。

“小婶,我刚才穿这件的时候,您也这么说的。”

她指了指小婶旁边那套青蓝色的改良旗袍样式的晚礼服,有些想捂脸。

她到底该说是穆小婶太可爱了,还是该说穆小婶太博爱了?

穆子期敲了敲门进来,见**一堆晚礼服,夸张地后退了一步,一脸受伤地看着穆小婶。

“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儿子!我求了你那么久,你才终于给我订了两套西装换着穿!你给晚晴直接就订了四套!你说!你当年是不是和伯母换了孩子!”

“少贫嘴!我倒是想换呢!谁不喜欢软软香香的小姑娘呢!”

穆小婶目光柔和地看着穆晚晴,还真有几分看亲女儿的意思。

“唉,可惜你大伯不愿意,说什么女儿是他的福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拼了命想生个女儿,结果十月怀胎生了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穆晚晴和穆子期不禁相对无言,穆小婶这到底得是多想要个女儿啊!

生日宴会的时间在晚上八点,六点的时候,就陆陆续续有人来了,穆晚晴和穆子期作为今晚的主角,不得不穿着礼服在门口当迎宾。

为了保暖,穆晚晴穿了那套青蓝色的改良旗袍,加了条狐狸皮的毛绒披肩。

再配上一双大红色的细高跟,把长发挽起,倒是多了些上个世纪的韵味。

“舒雅今天还过来吗?”

热情地送了一家子进去,穆晚晴小声地靠在穆子期身边问道。

见他摇摇头,也心下明了。

如果不是今天过不来了,也不会昨天千里迢迢跑回来,还非要叫穆子期一起了。

昨儿算是她们仨凑在一起过了个小生日,今天就是大生日了。

“不过他爸妈会来。”

哦了,穆晚晴了然点头。

怎么说穆家和舒家都关系匪浅,两家的合作也一直亲密无间,今晚这么大的日子,他们要是不来,保不齐圈子里要说什么。

“你做个心理准备,今晚禹家也会来人。”

穆子期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会来谁就不一定了,横竖禹老爷子不在青城肯定不会来的,禹承泽下落不明,禹文泽还在医院,禹家能动的竟然就剩了个禹妈妈。

穆晚晴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脸,趁着没什么人的功夫,给自己补了个妆。

她是期盼着禹承泽能来的,原以为昨天至少会接到他的电话,所以一直坚持着到了晚上十二点多,生日祝福收了一大堆,唯独禹承泽这个正牌男友跟人间蒸发了似的,一点消息没有。

不是没想过主动打电话,只是她心里有气有怨,也给自己立了一个小小的flag,现在flag倒,也是时候她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嗨!子期,晚晴!生日快乐呀!”

徐雪挽着她爸的手,笑嘻嘻地和他们俩打了招呼,看起来关系多好似的,其实如何,三个人最是明白不过。

徐雪想维持个表面,穆晚晴和穆子期却不想,两个人客气地和徐父打了招呼,对上徐雪也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谢谢。

唯一能让穆晚晴稍觉安慰的是,徐雪没有太过分,没把梁有易带过来。

她今儿如果真把梁有易带过来了,穆晚晴心里一声叹息,她怕是要把梁有易按在地上摩擦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根本不重要。

徐雪没能得到重视,脸色一僵,却又很快恢复,匆匆说了几句就跟着徐父进去了,望着还在门口浅笑的穆晚晴,心里一阵气闷。

“晚晴,子期,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