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到跟前,穆晚晴甩开了禹承泽的手,小跑着坐到了艾亚希身边,笑嘻嘻的。
“亚希姐!你点了什么好吃的!我好饿!”
看她这副直奔自己而来的架势,艾亚希就知道,她肯定没看见对面还有个大活人。
但是没什么关系,反正已经走到对面和禹文泽持平的禹承泽肯定能看见,毕竟他要坐那边。
“有问艾助理的时间,你不如自己再点。”
禹承泽浅笑着,语气里的像哄小孩似的宠满得快要溢出来。
下一秒他低了头准备坐下,看见了正对着他似笑非笑眸光低沉的禹文泽,笑容僵滞。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能在这里吗?”
禹文泽冷哼一声,视线转移到了穆晚晴身上。
“我好歹也算你的救命恩人,突然消失连个招呼都不打,不好吧?穆同学。”
他尾音里带着上扬的音调,透着一股子不着调和漫不经心的味道。
原本还笑着的穆晚晴僵了僵,旋即收了笑,抿着唇没说话。
“现在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看来是我救人救出错了。”
这话说得阴阳怪气,穆晚晴突然站起来,冲他鞠了一躬,快得禹承泽都来不及阻止。
“你救我我很感激,但如果我知道会发生之后的事,我倒宁愿让佘三三捅死。”
她眼底的冷凝和语气里的毋庸置疑让在场的三人都明白,她这话不是一时气话,是打从心底这么想的。
艾亚希比另外两个人还更慎重一点,因为只有听了穆晚晴哭了半个多小时的她知道,禹文泽把穆晚晴逼得有多绝望。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死了叔叔阿姨怎么办?他们可就你一个女儿!”
禹承泽回过神来,冷着脸数落了她几句,见她一脸倔强也是心疼,上前抱住了她。
“我说了不会发生那些事情的,就一定不会发生,你好好在国外读书,国内的事我来处理。”
他们俩越是恩爱不疑,越是旁若无人,禹文泽就越是嫉妒得发狂,情绪不受控的结果就是,口不择言。
“那你大可以求求你的承泽哥,让他把佘三三那个疯婆子放出来,捅死你!”
他嬉笑着,语气里的冷漠凉薄听得人心惊。
“你闭嘴!”
禹承泽猛地回头吼道,声音没有一点控制,更没有往日里的冷静自持。
被他拥在怀里的穆晚晴抖了抖,显然是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了。
就连艾亚希都一脸错愕有点回不过神的模样。
禹文泽呆愣片刻,回了神冷笑出声。
“这就恼了?我还以为你能有多镇定呢,不过如此!”
“给我滚!”
这次禹承泽倒是压低了声音,顺便还捂住了穆晚晴的耳朵,只是看着禹文泽的眼神,阴沉沉的,有点吓人。
禹文泽这回是彻底愣住了。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一个人也没有。
哪怕是爷爷有的时候被他惹到气急也不会说滚这种字眼。
“禹承泽,你以为你是谁?”
禹文泽睚眦欲裂地瞪着禹承泽,每个字儿都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
“我是你哥哥,也是晚晴的男朋友!禹文泽我警告你,别把我对你的忍耐当成你得寸进尺的机会,把我逼急了,谁都救不了你。”
禹承泽的话太绝对也太斩钉截铁,根本就不容许任何人有任何一点质疑。
禹文泽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怨恨地盯着他,双手攥成了拳,崩出了青筋,却到底什么都没做,沉默着离开了。
“好了没事了,乖。”
见禹文泽走远,禹承泽才放开穆晚晴,小声地哄了几句才让她坐回去,自己坐到了对面。
早就想过来送餐的服务生见状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把快凉了的餐食送过来,生怕被迁怒了。
禹文泽离开酒店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
西部他是第一次来,对这里可以说是人生地不熟,能找到酒店来还是因为和当地人打听了一下,知道当地就这么一家酒店上档次。
想也知道以禹承泽的脾气不会迁就一下去住什么小旅馆,所以他直接就奔着酒店去了。
原本是想在便利店里买点水休息一下再想想怎么堵人,谁知艾亚希就这么撞进来了。
看见艾亚希的那一瞬间,他简直是欣喜若狂却又强压制住自己内心的狂喜。
如他当时所说,在他眼里,艾亚希就是禹承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如果他表现得太激动,很容易办砸了事情。
结果呢?
结果就是,他即便什么都掩饰住了也如愿见到穆晚晴了,却依旧没能如愿。
甚至于还和禹承泽撕破了脸皮。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禹承泽想针对他,那简直不要太容易。
“哟,我当是眼花呢,原来还真是我们禹二少啊!”
禹文泽正胡思乱想思维混乱呢,就听见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他看过去,不是贞霓是谁?
想想距离那次约见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如今再见到贞霓,禹文泽生理性的厌恶。
他皱着眉头,刚要说些什么,贞霓却开了车门,邀请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可不是禹大少,可以壕气地包下一栋酒店,禹二少不嫌弃的话,倒是可以跟我去住住民宿,别有一番风味呢!”
明明贞霓是笑着的,禹文泽却从她的言语间感受到一丝凉意。
当注意到贞霓的眼神一直往他**瞟的时候,这股凉意到达了顶峰,让他几乎没有思考的,就上了贞霓的车。
回过神来,车子已经驶离原地走了好远。
“你又想干什么?”
禹文泽脸色不好,语气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再加上之前刚和禹承泽吵完架,这会压了一肚子的火气无处释放,贞霓可以说是送上门来的。
“啧,你们男人都这么两幅面孔的吗?**叫我小甜甜腿再开点,床下就恨不得掐死我?”
贞霓嘻嘻笑着,一点都不觉得和他讨论**床下的问题有什么好羞耻的,好似两个人这样很自然。
“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别把那些腌?手段用在我身上,后果你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