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海瑟薇还想再说点什么,舒雅看到了穆晚晴手上的戒指,灵机一动。

“晚晴!你的戒指很漂亮!”

穆晚晴的订婚戒指自然漂亮,女孩子又向来对珠宝首饰最高兴趣,所以舒雅这么一喊,三个人就齐齐看向了穆晚晴的手指头。

无名指上的戒指和手对比有点大,但其实也还好,看着漂亮,对着光更漂亮,尤其是猫眼石中间的那道猫眼,在车里的灯光下,格外逼真。

蜜糖色猫眼石本就很纯正的蜂蜜色,再配上周围那圈儿乳白色的汉白玉石珠子,可以说是相辅相成。

“其实我觉得啊,这个戒托如果也能用玉石就好了。”

舒雅看了一会,总觉得这个镶了玉石珠子的白金戒托怎么看怎么丑怎么不搭调,奈何,戒指都做完了,现在要改也没法儿改。

而且一圈儿玉石珠子和一整个的玉石戒托,到底是两回事儿,有点过于招摇了。

说句不好听的,比一个能套下整根大拇指的汉白玉石扳指都招摇。

“其实可以用菩提的,不过菩提娇贵,还得时间养,不如用白金。”

穆晚晴自己提出了意见又自己否决了,其他人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之后的行程里,就是三个女孩子抓着穆晚晴戴了戒指的手指头开启各种自拍模式,倒是都心里有数,没做出把人家的求婚戒指扒下来戴自己受伤的蠢行为。

回到公司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乐芷本来没头苍蝇似的乱窜,在一楼大厅里见到说说笑笑的三个人后,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眼前一亮。

“你们回来了!太好了!”

说完也不给三个人一点儿反应的时间,直接就拽着穆晚晴往电梯跑。

“快快快!就等着你们回来拿主意呢!”

进了电梯,乐芷又忙着低头发消息通知其他人开会,穆晚晴见状也就不多问,安心等着。

等他们出了电梯,会议室里已经座无虚席。

有的人脸色不佳,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的人莫名其妙这是不知道的,还有如贞恩毕川流之流,淡定得很,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就连身边的乐芷也在这么点时间里调整好了自己,把她们仨让进去了以后才自己在贞恩身边坐下。

“是这样的,刚才鹿鹿给我们发了一些国内论坛的链接,据说已经有不止一家公司在模仿我们了,而且有一家公司做出来的内容和我们不相上下。”

乐芷说着,就关掉了所有窗开始放投影。

投影里是一款游戏正在对战,人物建模很成功,动作也流畅,风景也好,从精细的方面来看,确实和他们差不多。

接着投影里玩家操纵的人物打开了技能面板,那些熟悉的技能名字和技能描述让在场大多数人都变了脸色,包括穆晚晴在内的三个人。

“这个是?”

穆晚晴秀眉紧蹙,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这个就是和我们不相上下的那个游戏,是国内一家新成立的游戏公司开发运行的,公司叫霓彩游戏,但是我们在国内没有根基并没有办法很快查到对方的信息,从公开的注册信息来看,对方的法人代表叫宋源。”

乐芷说道,语气也沉重了许多。

他们这个游戏公司在美国注册在美国办公,离着国内远着呢,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法人叫宋源?”

穆晚晴反问了一句,脑海里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下意识地黑了脸色。

显然舒雅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伸手安抚了一下她,这才开口。

“有宋源的照片之类的吗?”

这个好像无足轻重,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舒雅,唯有穆晚晴勾了勾唇。

“我也想看看!”

她都这么说了,乐芷自然不会再反对,还真就从一堆文件里找到了一张年轻男性的照片,看着还挺朝气蓬勃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鹜。

“有意思,公司叫霓彩,法人却是宋源。”

贞恩看着游戏公司名字也陷入了沉思,他刚知道的时候就觉得这事儿可能和贞霓有关,现在挺着穆晚晴的话,这个宋源他们也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你们认识?”

毕川流问了一句,脸色也不怎么样。

“算是吧,这个公司的名字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但我不确定需要查。但是这个法人宋源嘛,是我和舒雅的学长,青城大学工管系的学长,不过在一年半以前,对方就被青城大学劝退了,因为造谣生事诽谤他人。”

再提起宋源,穆晚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明明也才过去了一年多而已,却好像宋源那些人都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莫名的,穆晚晴又想起了佘三三,想起了禹承泽对她的处置,把她关进了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那样的地方,就算是个正常人进去待一年都可能疯了,何况佘三三那种明显已经疯了的人呢?

“嗯,宋源造谣诽谤的人就是穆晚晴,也就是我当时不在青城,不然非打残了他,看他还能不能出来蹦?。”

比起穆晚晴的冷静和好似说别人的故事一样的穆晚晴,舒雅的厌恶就不怎么遮掩了,**裸的表露在外。

“那这么说,穆总想到的那个人,也是仇人了?”

毕川流抿了抿唇,又追问了一句,经常双商都不在线的人,突然就智商在线了,还挺让人意外的。

“你想到的是贞霓吧?”

穆晚晴还没说话呢,贞恩就先说话了,随后苦笑了一下。

“为了以证清白,我是不是应该先休个假?”

贞恩这话就更莫名其妙了,邬蔓萝想说点什么,却又被乐芷用眼神制止了。

“不用,贞霓那个人,让你帮她当卧底,恐怕比让她死还难,这会议室里,就算我和小雅有嫌疑,你也是最清白的。”

这话说得贞恩是开心也不是,难过也不是,总觉得心口堵着一团棉花,难受得很。

“你再这么说,我就要告你人参公鸡了啊!哪有你这样的!”

贞恩笑着说道,明显比刚才开心多了。

“没办法呀,贞霓那个人,就这样,我也常常因为太了解她而觉得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