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贞大小姐这么横插一杠子,舒雅就有点不放心穆晚晴自己玩了,寻思着是不是先带她溜回去。

奈何穆晚晴了解她,知道她还没玩嗨,便一再保证自己不喝酒了,让她放心去玩。

又有几个同学过来找舒雅,顺便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要和穆晚晴敬酒,穆晚晴不好拒绝,一人陪着喝了杯啤酒。

“你再不去玩,这些人还得过来找我喝酒你信吗?”

趁着倒酒间隙,穆晚晴贴在舒雅耳边小声说道。

舒雅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刚才穆晚晴和贞大小姐在这儿坐着喝酒的时候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结果她往这儿一坐,这些人接二连三地就来了,可不就是印证了穆晚晴那句话吗?

“好吧,你自己多注意点,有事喊我。”

说完舒雅自己就先笑了,这酒吧里热闹得跟核爆炸现场似的,就是穆晚晴喊破了嗓子也传不到舞池那边儿去。

“算了,一会我看能不能找到亚希姐,让她过来陪着你吧!”

艾亚希到底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女性,她打定了主意不想陪小孩玩,那些人还真未必能拦得住她,她也能好好的护着穆晚晴。

帮人挡酒,艾亚希可以说是专业的了。

穆晚晴摆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让舒雅赶紧走,不远处又有一拨人要过来了。

舒雅没看见,还以为穆晚晴不耐烦呢,故意墨迹了一会?嗦几句,成功把那拨人给墨迹到了眼前,穆晚晴又是一人一杯啤酒,看向舒雅时说不出的幽怨。

这架势舒雅心知肚明是自己刚才意会错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带着自己的兄弟们溜了。

穆晚晴酒量不好,已经喝过一杯低度数的鸡尾酒,又陪着贞大小姐喝了两瓶百威,刚才过来七八个同学敬酒,就算杯子小,她也喝了近三瓶,这会脑袋里晕晕的,整个人有气无力地窝在沙发里,看着夜店里人头攒动。

“女士你好,这边是你的朋友帮你点的解酒茶,请慢用。”

服务生小哥长得还不错,穆晚晴瞥了他一眼,心里想道,顺手接了过来当场就喝了小半杯。

她想着可能是舒雅帮她点的,根本就没犹豫。服务生小哥勾了勾唇,慢慢退到了一边。

“目标已喝下醒酒茶,准备行动。”

小哥把托盘交给了旁边路过的服务生,微微低头对着领口说道,视线却一直黏在穆晚晴身上,见她喝下了整杯醒酒茶,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旺盛。

夜店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和夜色融为一体的大众辉腾,刚才已经醉酒乘坐出租车离开的贞霓坐在后排喝着一杯温热的牛奶,不时自己按捏两下太阳穴,舒缓究竟带来的副作用。

她酒量好,可是为了迷惑穆晚晴,确实喝得有点多了。

“A完成任务。”

前排开车的司机突然说道,贞大小姐点了点头。

“照计划进行。”

夜店里,DJ突然激烈起来,更多的人涌进了舞池。

艾亚希被七八个女孩子堵在另外一个角落里,视线被一根粗粗的承重柱挡住了,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夸赞着她的好皮肤和好身材,听说她养了猫,更是兴致勃勃地要看照片。

海瑟薇在舞池里被几个男生包围,脸上带着疯狂的笑意。

穆子期找到了舒雅,两个人在人群的包围下大声说着话,没有人看向穆晚晴。

她缩在沙发上,睡意一波一波地席卷而来。

她找了一会人,发现一个也没找到,便让服务生送来一床小毯子,蜷缩着腿脚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那个给她送醒酒茶的服务生慢慢靠近,装着着急的样子叫了两声,见她没回应,便把人架到肩上,扶着往外走。

有人问他怎么回事,他便笑笑说这位客人有些不舒服,让他帮忙送到楼上酒店去。

这在夜店里是常有的事情,没有人觉得有哪里不对,甚至于门童还贴心地问他需不需要帮忙,只是被他拒绝了而已。

很快,穆晚晴消失在夜店里,也消失在夜店周围所有的监控摄像头里,摄像头最后的方向是楼上酒店的入口处,而酒店内部的监控录像里,始终没有她出现的身影。

“你们说什么?”

穆晚晴失踪是在一个小时后通知到禹承泽的,他本来已经准备睡了,闻言直接砸了房间里的装饰花瓶。

舒雅在电话里哭到不能自已,艾亚希表情也很难看,最先发现的人就是她,她花费了大量时间把海瑟薇舒雅穆子期从人群里找出来,问他们谁看见了穆晚晴,就这么墨迹到了一个小时。

“我知道了。”

禹承泽拧着眉,他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首要任务还是找到穆晚晴。

“我不明白,我们费了这么大周章,把她送回家是为什么?”

司机停在穆家门口,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突然想到,就这么把穆晚晴带走了不够有意思。”

贞大小姐长长的红指甲从穆晚晴白皙透着粉的脸上划过,脸上多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就这么让穆晚晴消失再出现,禹承泽一定会把她受到伤害的事情给掩埋,甚至明天的婚礼都会照常举行,那我们何必做这么多事情呢?”

她要的,是穆晚晴身败名裂,永远进不了禹家的门,而不是受过伤害之后,依然被禹承泽当做宝贝对待。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送她上去吧。”

贞霓收回了指甲,勾唇浅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距离他们从酒吧带走穆晚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而实际上从酒吧回到穆家只需要半小时,这多出来的一个半小时穆晚晴去了哪里,就成了不解之谜。

先在禹承泽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这样明天人丢了才会更有效果,不是吗?

贞霓懒懒地想着,将玩了半天的穆晚晴的手机重新塞回了她的包包里。

“早和你说过了,男人不可信,你不听就怨不得我了。”

司机下车后扶着穆晚晴慢慢地走到了楼栋口,按响了穆家的门铃。

“谁啊?”

宋女士的声音透过扩音器穿出来,带着一丝睡意。

“出租车,请问是穆小姐家吗?她喝多了,麻烦您下来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