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方向是什么.

努力，便是全力以赴，一般在进行这两个字的时候，人会拿出自己的所有优点来应对。

就像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一样，会打扮，会努力变得好，展现自己的优点。

那凶手杀人剥皮，和追求女孩的方式也是如此！

“人的目标往往都是建设在自己的优点上，越魔怔的人越是如此。”

“凶手目标的方向我们不知道，但我们知道对方的行为，便是杀人剥皮，随后在皮上刻下图案！”

“努力，这两个字又是建立在自己优势上做出的行为，由此可以看出，对方的优点便隐藏于所谓的杀人剥皮，随后刻下图案”

为什么努力会全力以赴？

因为任何事情都存在代价二字。

比如创业，破产的代价没几个人承受的起。

所以，为了不承受破产后的代价，他们需要成功，而自己的优点，自己擅长的事情，就成了让自己‘成功’的助力。

“刑事案件的代价，往往都是要拿命去换的。”

“在死亡威胁，不会存在让凶手试错两次的情况下，李队，你若是凶手，你是会选择在自己最不擅长的领域行动，还是在最擅长的领域做出行动？”

许生目光一扭，看向一旁的李胜。

李胜动了动唇，随即认真道：“自然是最能拿的出手的那一点！”

“没错，若不是主动思考得出的行动，人的潜意识便会促使这一点形成。”

“隆重的场地，要盛装打扮，身穿低廉的衣服进入却会感到局促和羞耻。”

许生点点头，这是一种落差所产生的心理情况，越是在意脸面就越会重视。

不管是为了目标的‘效果’，又或是为了达成目标，人的潜意识，都会下意识采取稳妥的方式。

“那凶手的优势是”

“鞣制皮子！？”

“还是刻画图案？”

众人一滞，脑海不断思索着两种事情，又或是还有自己没见到的画面。

凶手动手的方式很直接，不管是从哪看，都是对方‘杀人剥皮鞣制刻画图案’。

“可能是前者，也可能是后者。”

许生沉思，随即摇摇头。

这种事他也不能完全确定是哪个。

不过

“为什么非得分出一个呢？”

“我觉得，可以两边都查！”

许生突然开口道，说出的话让李胜几人一愣。

下一刻，李胜顿时回过神来错愕。

对啊，为什么非得分一个呢

都查不行吗！？

毕竟，之前的案子，都是在海量的选择上，投入大量的警力，同时查询多个方向，随后找到正确的那一个再进行侦破。

“被你小子‘提问题’问懵了！”

李胜眼角一跳。

问题都有答案，而这种选择向问题更是只会有一个答案。

但他们是刑警，又不是考官，是验证的人，不是打对错的老师。

“再次派出一队警力，往‘刻画’这两个字上搜查，将宁光市翻个底朝天！”

张茶瞬间掏出对讲机，开始着手安排起警力的散布。

关于人皮鞣制这一线索，他们之前便已经派出了人，正在查，但概念实在是太笼统，还没查到什么。

许生沉思许久，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摇摇头。

“先回大队吧。”

案发现场还是和十字路口一样，没什么线索，在这留存只会平白浪费时间。

不如回大队，搜查人皮图腾！

众人点头，将张谬和几个警察留下后，便重新奔着警局行驶而去。

时间很快便来到次日的凌晨。

尽管众人的精神很疲惫，不过却没有休息的意思，反而一个个聚在办公室内。

“DNA的比对出来了，两块人皮并不是同一人，验证了之前的猜想，受害者并非为一人。”

“同时，从人皮的大小标准整齐，和图案的刻画没有半分的失手来看，凶手确实在向着‘完美’这一目标而走，侧方面能为之前的猜测提供事实支撑。”

办公室内，两块人皮被铺展在桌子上，一旁的张茶开口汇报。

图案刻画的很精美，凶手在竭尽可能的让自己行为作出最好的影响！

这点刚好和许生猜测凶手会用擅长的优点来实施计划这一推理上。

“凶手的方向和目标，就隐藏在这两块人皮上的图案？”

韩阳回想着之前利用推理公式得出的线索，看着两幅不同的图案，眉头一皱。

第一案发现场的人皮上，刻着四列人群，每一列的第一人都极小，随后后面的人影慢慢变大，脸上的表情还算丰富，这些人手里或是拿着书本，或是拿着飞机模型，以及画笔。

而四列人终点是一个张开大嘴的五名怪物，进入过怪物嘴巴的人，是宛若流水线制作的人一样，完全相同，看不出表情。

“武松打虎？聊斋？x派信仰的神？”

张茶皱眉，思索自己这辈子见过的一些和这玩意勉强沾的上边的东西。

许生扭头看向第二幅。

第二张人皮图腾张刻画着一个个欢快的小人，这些人欢快的进入怪物的嘴里，随后被嚼碎，吐出碎骨。

和第一张不同的是，这张图上的怪物，被一个小人骑着。

小人和下面人打扮不同，好像地位很高，骑在怪物头上，看着下面欢快进入怪物嘴里的小人这一画面感到十分开心。

“这又是什么意思？”

李胜眉头皱起，看着两幅图画，一个个疑惑在脑子里浮现。

“吃人？”

韩阳尝试性的猜测。

两幅图案的怪物都张着嘴巴。

两幅图案的小人都进入过嘴巴，没有例外。

“怪物吃人？怪物代表野兽？山里的老虎？草原上的狮子？”

“被吃的人是什么？”

这幅图案很抽象，但一般抽象，且不是炫技的图案，基本都是在隐喻一些事情。

比如古代的画像，便大体可以分为描绘景象，和描绘动作。

前者如风景画，又或是人面像，这种需要一定画技来支持的画。

后者则可以当做遗迹上的壁画。

壁画上往往会用画来记载事件，比如新王登基，又或是法老入葬，通过周围的人和事，能看得出当时环境的制度。

往往背后带着另一层意思。

比如奴隶的生存多么多么恶劣。如果，凶手也有另一层意思.

“那会是什么？”

看着面前的两幅画，所有人陷入思索当中。

“借物寓意，寓的是什么意？”

这玩意往小了说，可以看做国外的一些综艺。

这让许多人对此感到恶心，又或是震惊，所以很多国家都封杀了此类视频。

这是小的，不涉及到第二人。

那稍大一点，可以看做怪物吃人。

比如老虎，狗熊，又或是狮子。

比如狗熊吃人，遇到这玩意，手里没有‘真理’的话，那不管是上树还是撞死，都没用，最好逃跑的办法就是跑的比你身边人快。

上一世出现过一起狗熊吃人事件，事件发生在北国，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在外遇到了一只棕熊，很遗憾，她没逃走。

少女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由棕熊当着自己的面，撕咬大腿，划开肚子，啃食自己的器官和身体，并且还是在思维保持清醒的状态下。

期间，少女曾向自己母亲打过三次电话，哭着对自己母亲说有棕熊在吃自己。

这一事件发生后，引发了一系列相关的舆论。

比如说，‘此类危险动物，真的具备维持生态的必然性吗？’

随后出现了一堆建议灭杀所有野外的熊，只圈养一些熊的人。

以及认为环境脱离不了这些动物的人，没必要过激惩罚。

“将这幅图案刻画在人皮，随后放在人流最多的地方，是想传播自己的思想？”

许生皱着眉。

“就像，对方如果是因为那起熊吃人事件而传播思想，那应该就是普及熊的危害。”

“但这起案子涉及到的根本却是人，以及骑在怪物脑袋上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什么动物，是熊也好，是老虎也罢，甚至是人。

被另一个同类摸脑袋，甚至是骑在脑袋上，只要不是亲属和朋友间的玩闹，这都是一种极为侮辱人的意思。

所以，象征地位，象征权利的行为，可以体现在抚摸另一人的头。

做出一些侮辱性的动作。

如此来看，那骑在怪物脖子上的小人，就是掌控怪物的人，对方任由怪物吃下其余人，不仅不愤怒，反而还很开心。

甚至说，怪物也就是他主动操控吃下这些小人的.

虽然看起来有点多想，但对方明显就是想让人多想，许生的心思也不免活络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代表怪物的东西，在现实象征着什么？”

“只是简单的熊吃人？不，不对，寓意太小。”

还是之前推导的思路。

一个隆重的宴会，要被所有人评价的宴会，穿着廉价的衣服总是会不好意思，在不被人逼迫的情况下，往往不会主动被他人所评价。

寓意就像这身衣服。

有的廉价，有的昂贵，有不好意思穿着上台的，自然也有好意思被穿在身上昂首挺胸的。

“那涵盖的意思，要更为广泛。”

“并且，思想的传播，首先就是要让别人认同，而认同的人，极大部分都是和思维的环境相同.”

许生沉思，他发现没办法无中生有查到对方的寓意。

不过

能反推导！

“既然我看不出凶手的寓意，那可以从凶手认为能看得出的观看者来反推！”

“观看者是谁？一群路人，人流量极大的路人，广义上来说就是普通人。”

“同样，想要让这些人认同，图腾的寓意必然要和他们本身有关。”

“如果和‘普通人’这个概念有关的话，那寓意的层次就会急速上升.”

正如那些艺术品一样。

但在看的人的眼中，他们的经历，层次，会帮助他们看出些什么。

如此，从看的人的经历来看，就能推导出他所看到的意思，如果基数足够多，那便能肯定穿搭的意思。

这起案子所看的人是普通人。

普通人有什么经历？

首先，普通人之所谓名为普通人，便是在于一生没有出彩点，和周围人高度相仿，没有属于自己独特的经历。

这种心思，来观察这两幅图腾

“能带入到寓意中，必然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属于普通人的影子.”

许生将目光投向这两幅图上，刹那间，为之一滞。

两幅图，共有三类东西。

数量极多，被吞噬殆尽的小人。

面目狰狞，能无限吞下的怪物。

掌控怪物，看着被吞下小人画面咧嘴笑，地位远高于小人的人。

如果，被吞噬的小人代表普通人，第一幅图案上，作用在普通人身上，那就是由小变大，代表的是一个人的生长。

掌控怪物的人代表非凡成就的人，那这怪物

能吞下所有人，能吞下一切的东西是什么？

黑洞吗？黑洞还没人掌握，并且，从那由小到大的人没理由会笑着进入黑洞。

且，能贴切在现实里。

那就只能是.

恍然间，许生愣住，脑海中不自觉崩出两个字。

将普通人嚼成碎骨，吞噬一切人的怪物，在现实里能代表什么？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如此！

那就要超脱于‘个人’这个层次，但同时又要和‘身份不平等’沾染关系。

最关键是，这个怪物能无限吞噬，那就只能是.

“社会？”

恍然间，许生愣住，他脑海中回想起昨天在第二案发现场推理出，有关凶手本人生活的信息。

“之所以空虚是因为精神极度煎熬，之所以煎熬是因为环境与理想互相极端，而理想自然是正面，向上兼容的向上，那生存环境只能是下面的极端，他努力过依旧没达成理想，反过来说就是他失败了.”

“而失败.是了，极多的人都自命不凡，且相当一部分人在某些事失败后，都会给自己找借口，会下意识逃避一些事情，将失败归根与某些人或事。”

“就像有人开车打电话撞死人，不反省自己为什么开车打电话，而埋怨打电话的人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一样.”

“所以，凶手给自己找到了个.‘借口？’并且，在这种自我催眠般的心理下，思维逐渐极端，于是.”

“对了，他的身份很低，属于透明人，这推理与目前相符，结合来看，他的目的就是”

听着许生的念叨，一旁的李胜愣了又愣，前面对于两幅图的分析他倒是听懂了，但后面却一个字听不懂。

“什么意思？”

李胜眉头一皱。

“如果，基于之前已验证的线索，凶手真的是我所想这样，自认为清醒，那在这种心理下.”

许生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看着李胜。

缓缓说出一个自己觉得有点荒谬的推理。

“他想做一个.”

“先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