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官离开的背影,陈印脑子有些发懵。
子时,正常来说皇帝应该已经睡觉了,或者是去后宫翻男妃的牌子。
这个时间找我去,莫非是…
陈印心中一阵燥动,随即领旨谢过后快速离开。
刚一回府,侍女小柔便快速迎上前来。
“少爷!您回…”
“废话少说,放水撒香,今晚有大事要干!”
…
与此同时,大周西侧,鲁国京城。
国君孙乾坐在龙椅上,面露愁容。
“薛涛,听说周国出了个不世之臣,竟不费一兵一卒逼退乾国十万大军?”
宰相薛涛点头道:“确有此事,用计者名为陈印,原为五品御史,是临危受命。”
“不仅如此,乾国残兵往寻山撤退时遭遇山匪伏击,力战后又被周国军队追杀,最终被全歼于寻山山脚。”
孙乾眉头紧皱,单单山匪下山或许还有可能是巧合,可周国军队伺机待发黄雀在后…
这绝不是巧合,而是实实在在的算计!
有一个人将这一系列的事情算得明明白白,这才导致两军交战被后来者捡了漏!
想出这等毒计者,恐怖如斯!
“这个陈印当真有如此头脑?莫非大周国运未尽不成…”
他原本都指望等周国南迁,自己趁机吞并东边两省,现在看来计划已成泡影。
“陛下,我等务必先下手为强,此人头脑远超周国历代重臣,放任不管,周国必定中兴,日后恐成祸患!”
“我有一计,可暂时压制周国国力。”
一番交谈后,孙乾愁容顿解。
“此计若成,周国中兴便彻底沦为空想。”
“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
…
大周深宫,午夜子时。
沐浴更衣后浑身香味扑鼻的陈印来到了乾清宫,往里一走便瞧见了一身素衣的殷南嫣。
此时的她趴在木桌上,似乎有些心事。
陈印小心靠近后轻声道:“陛下。”
“嗯,坐吧。”
殷南嫣抬起头来,想要摆起架子却又有心无力。
“今晚之事委屈你了,日后严玉松再来找你麻烦,直接来乾清宫告诉朕。”
陈印低头回应道:“小人没事,陛下深夜召见小人,想必另有他事吧?”
殷南嫣缓缓点头道:“朕要你想办法侍寝一夜。”
陈印猛地抬起了头。
居然…这么直白!
他的眼睛下意识地朝着殷南嫣的脖下望去,那素衣的朦胧之下,似有浑圆之物挤压出深沟…
还有这修长无一丝赘肉的大白腿,能摸一把感觉得有多好?
眼瞅着这家伙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殷南嫣顿时满脸通红,大声呵斥道:“陈印!”
“诶!”
“陛下,您喜欢什么姿势?微臣竭尽全力也要满足陛下!”
“君要臣侍,臣不得不侍!”
虽然实操经验全无,但凭借着极其丰富的理论知识,陈印有信心伺候好这位女帝大人。
没想到上一世的那些老师,教的东西居然真有实践的一天!
“大胆陈印!朕不是这个意思!”
殷南嫣又羞又恼,赶忙坐起了身子抱紧胸口,就连那白里透红的小脚都被收了起来,整个人如受惊的小雏鸟一般。
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竟然贪图起朕的身子?!
“朕的意思是,要你想法子,伪装出朕被侍寝的假象!”
“啊?”
陈印这才不甘心地挪开了目光。
该说不说,这女帝不仅是脸蛋好看,身材也是真顶啊!
尤其是这个离谱的曲线,平日里穿着龙袍装饰太多很难看清真面目,今日一换成素衣,真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也!
“陛下,伪装是何说法?”
殷南嫣幽幽道:“先帝刚弱冠便已有两子,朕深耕朝政,对男女之事毫无兴趣。”
“你点子多,能不能想个办法骗过记录的太监,朕也好堵上文官们的嘴。”
陈印这才恍然大悟。
搞了半天这女帝是这个意思啊!
亏我还特意洗了个澡…
不过这倒也不难,陈印很快想出了对策。
“陛下,您这有柔纸么?”
“柔纸?”
殷南嫣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不禁有些好奇。
“就是稍微柔和一些的纸,能沾水后挥动不易断裂的。”
虽然要求很奇怪,但殷南嫣还是把自己用来擦脸的一张蚕丝纸递给了陈印。
“这个行不行?”
陈印接过后稍微试验了一下便点了点头。
“够用了。”
“拿去沾水后握在手中左右摇摆,便能传出迷惑他们的声音。”
“嗯?”
殷南嫣顿时好奇了起来,重新取出一张纸后把饮用的白水往上一浇,随后按照陈印的指示一挥动。
被浸湿的纸面顿时被惯性带动打在她白嫩的手背和掌心。
啪,啪,啪…
听到声响的殷南嫣顿时俏脸绯红,陈印的解释也随之而来。
“只是模拟行**的声音,陛下您让那些男妃直接扇自己脸都行,但微臣这一计,却还能模拟最难发出的水声。”
“陛下,微臣贴心否?”
殷南嫣狠狠地瞪了陈印一眼,随后匆忙地摆手让其离开,自己则换起衣物准备出发。
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恶狠狠地对着陈印道:
“朕先封你为御史大夫,官拜从三品。”
“但凡你再有刚才那冒犯之举,朕立刻把你发配岭南!”
说罢,她快速上了凤舆,朝着后宫方向而去,只留下陈印默默摇头。
唉,可惜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意味着女帝并非不喜欢男人,以后攻略机会多多。
后宫里被翻牌子的男妃自然激动不已,要知道这可是女帝即位以来第一次翻后宫的牌子!
然后…他就举着那张该死的纸跪在床前摇了整整一夜。
三日后的清晨,还在睡梦中的陈印忽然被传唤进宫。
女官只给自己留下了一句话:陛下急召入宫,有大事商讨!
待陈印来到乾清宫内,殷南嫣已经急得火烧眉毛。
“陈印,快来朕跟前!”
陈印快步迎过去,这才发现殷南嫣的桌上放着一策急报。
“西境周纨销量大减,鲁缟销量空前高涨,已达到供不应求的状态?”
殷南嫣皱起凤眉道:“正是如此。”
“周纨乃我大周本土出产的白绸,鲁缟则是西边鲁国的生绢。”
“西境三省许多农户都在做周纨生意,鲁缟的忽然降价让百姓们纷纷大量购入,现在三省内已经有不少的商人农户因此发愁。”
殷南嫣嗅觉何其敏锐,知道这一问题一旦蔓延全国,自己家的白绸便彻底卖不出去。
到时候还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失业、商人破产。
等到那时,大周经济也就彻底崩盘了,只能任由鲁国料子侵入市场。
陈印疑惑道:“那为何咱们不自降售价?”
殷南嫣无奈摇头道:“咱们的周纨本就造价更加昂贵,他们的售价几乎是对半砍,若是咱们也卖这个价格,那便是赔本买卖了。”
“消息传到朕耳朵里需要两日,现在的西三行省一定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陈印,你可有解围之法?”
事态紧急,殷南嫣深知其中危害,只盼着陈印能给出走出困境之法。
但说实在的,她也知道此事已成死局,又怎么可能是陈印能解决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陈印听罢淡笑道:“这有何难,陛下只需按我说的做,不出一月,死局便会转活。”
殷南嫣将信将疑地看着陈印。
“陈印,此事事关重大,不要诓骗朕,你打算怎么做?”
可他的回答却让殷南嫣目瞪口呆。
“陛下,臣要你自今日起,日日早朝,皆穿鲁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