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把我当成乔汐,以为是鬼魂回来索命,吓了一跳。

发现我是个人以后,就显得格外愤怒。

我听到她不要脸的话,冷嗤出声。

“你们家?据我所知,这里是乔家老宅!”

“是属于乔汐的个人财产,就连傅南州都没资格说这话,你哪儿来的脸?!”

苏母神情一滞,

随后冲我翻了个白眼。

“你懂什么?乔汐死都死了,现在乔家的所有东西,都是属于傅南州的。”

“而傅南州,可是我的未来女婿,他的自然也就是我们的。”

随后目光挑剔地看着我,“你又是谁?跟乔汐什么关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见过不要脸的,真是没见过你们这样不要脸的。”

“害死了人,毫无愧疚之心,居然还堂而皇之住进别人家!”

“航空科研所就应该拿你们的脸皮去做研究,肯定连核弹都炸不穿!”

苏母脸色一变,翘着兰花指指着我,“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呢,你……”

急促响起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骂骂咧咧。

她看了眼来电,脸色又是一变。

眼底划过一抹心虚,狠狠瞪了我一眼后,背过身子去接电话。

电话是傅南州打过来的,隔着屏幕我都听到了他冷怒的声音。

“我不是说过,不准你们住过去,我会另外再给你们找房子吗?”

苏母握着手机,语气唯唯诺诺。

“南州,你听伯母解释。”

“我们没搬过来,我就是过来帮你打扫一下,顺便坐一坐。”

我冷笑。

骗鬼呢,顺便坐坐连下午茶点心都摆上了。

“我不管你去那是想做什么,立刻离开!”

电话被挂断,傅南州的不留情面让苏母很下不来台。

她打开大门,朝我冲过来。

“小贱人,是你跟南州告的状是不是?”

“果然,顶着一张跟乔汐一样的脸,骨子里和她一样的贱!”

“自己是阴沟里的臭虫,就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看我不撕烂你个小贱人的嘴,看你还敢不敢告状。”

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还要对我动手。

我自然是不会惯着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使了巧劲把她往旁边一带。

苏母立刻重心不稳的扑倒在地上。

登时哎哟哎哟的坐在地上嚎叫起来。

“哎哟,杀人啦!大家快来看看啊,这个小贱人擅闯别人家不说,还动手打人!”

“没天理了啊!”

我冷冷看着她表演,见她把周围的住户都惊动出来看热闹也一点不慌。

能在这里住的,都是非富即贵。

富贵人家不管内里多么肮脏复杂,在外都是很注意形象的。

像苏母这种哭天抢地撒泼的方法,根本不可能引起他们的同情和共鸣。

只会让他们看轻,并且鄙视。

果然,苏母嚎了半天,见周围虽然围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帮她说话。

甚至看她的眼神还很奇怪,她当下心里就有些慌。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是这个小贱人先对我动手。”

“这个小贱人,想拆散我女儿和未来女婿,居然背地里跟我女婿告状。”

“搬弄是非,我只不过好心过来帮忙打扫,却被她曲解成鸠占鹊巢。”

“是这个小贱人不做人,你们不骂她,看我做什么?”

苏母一口一个小贱人,言语粗鄙,让在场不少人嫌恶的皱起眉头。

其中一个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这栋别墅不是老乔他们家的么?”

旁边有人回答,“是老乔他们家的,不过我听说老乔他们去世以后,这栋别墅由他们家小孙女继承了。”

“听说他们家小孙女前段时间也死了!全家上下只剩一个养子。”

“啧,原来还真是鸠占鹊巢啊!”

苏母一听,瞬间冒火。

“说什么呢?谁鸠占鹊巢了?”

“那个短命鬼都已经死了,乔家所有东西都是我女婿的。”

“我女婿的就是我女儿的,我们是名正言顺的主人家,怎么就鸠占鹊巢了!”

苏母的强盗逻辑瞬间激起众怒。

一个脾气火爆点的阿姨当即忍不住冷笑。

“呵,你女婿只是人家的养子,都算不上乔家人。”

“他来继承,已经是勉强了,更别说你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了。”

“哪儿来的脸说这种话?!”

苏母没想到,她闹了一通,非但没找到帮手帮她说话。

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惹了一身骚。

她恶狠狠的瞪着帮我家说话的人,嗓音尖锐。

“养子怎么了,养子也是子!”

“他们家人都死绝了,我女婿能帮他们守住家产,是他们的福气。”

“你们算什么东西,哪儿轮得到你们在这儿说三道四。”

“都给我滚滚滚滚滚……”

之前几次见苏母,她都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没想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战斗力居然这么彪悍。

几句话,就凭一己之力得罪了附近几家人。

我粗略看了下,现场有两三家是云城顶级豪门。

剩下的也都身份不低。

虽说傅南州这些年发展得很好,把乔家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但是一次性对上这么多豪门,也够他喝一壶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苏沐烟虽然是顶级绿茶,有点小聪明。

她的父母却都是拖后腿的!

傅南州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所以立刻开车赶过来看情况。

谁知刚到,就听见苏母说的最后一句。

他气得脸色铁青,砰一声推开车门下来就厉声斥责。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苏母没想到傅南州居然回来,当即吓白了脸。

“南州,我、我……”

傅南州简直吐血,“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立刻离开的嘛?”

“你这是在闹什么?!”

苏母缩着脑袋。

他们之前的确想搬到这里来住,但是傅南州直接就拒绝了。

然后她就想说,他每个月花钱请人定时过来打扫,很浪费,所以就说她可以过来帮忙打扫。

傅南州果然同意了。

可是富贵迷人眼。

苏母打扫过几次之后,老宅奢华的装修和摆设早就让她生了贪婪之心。

再加上有一次隔壁的保姆以为她是住在这里的,说了几句恭维话,苏母彻底飘飘然。

忘记了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