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叶润顿时有些晕菜。

亲妈曾两次问过自己和眼前这混蛋有可能没?一次是高考后改志愿那段时间,另一次是去年寒假回家期间。

叶润问:“孟清池你不打算娶了?黄婷你不打算要了?”

卢安恬不知耻地说:“要啊,你是小老婆,她们是大老婆和红颜知己,不冲突。”

叶润气得跺脚,要不是前面有人过来,她绝对会把这只脚狠狠踢到他身上。

一路不再跟他说话,回了画室也不跟他搭话,好长一段时间不理睬他。

卢安洗个澡,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小姑接的,说大姐和刘洋去山里砍树去了。

卢安问,“姑,春天砍树干什么?容易生虫啊。”

小姑说:“你们有两丘水田的田埂垮了,要用树砌。”

原来如此,卢安又关心问:“大姐和那刘洋如今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小姑正在杀鸡,过了许久才想出一个词:眉来眼去。

瞬间把卢安逗得哈哈大笑。

第二个电话打到县城一中的小妹班主任办公室,可惜没人接听,只得作罢,下次再打。

电话打完,卢安走进去厨房,问:“你这个月跟我丈母娘打电话了没?”

叶润正洗菜,手上都是水,闻言,一股脑把水全甩他脸上。

卢安用右手抹抹脸:“姓叶的,你别不知道好歹,我就靠这张脸吃饭的,你要是把它弄坏了,你以后别躲起来伤心哭。”

“切!”

叶润面露不屑:“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为你哭?”

做了三个菜,莴笋和辣椒炒肉,还有一个剁椒鱼头。

看她这么辛苦,卢安良心发现,主动装了两碗饭,可他娘的忘记拿筷子了,惹得某女一顿白眼。

卢安斜个眼睛狠狠地说:“你身上我最喜欢的是那双大长腿,其次是嘴唇,然后就是你这眼睛了。

你等着,等哪天我把惹烦了,不仅摸你腿,还亲你嘴唇和眼睛。”

叶润看眼他,没做声,又看眼他,把桌上三个菜都挪到了她自己跟前:“这是我做的,你别吃。”

卢安把这话直接当耳边风,伸筷子就夹。

没想到她竟然真用筷子打他的筷子,连着试了三次,她打了三次。

他眯眯眼,试第四次。

叶润盯着他筷子,继续打。

第五次,卢安咬牙彻齿。

叶润乐此不疲。

不能忍了,在她勾嘴得意之时,卢安起身双手一掏,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然后狠狠丢到了沙发上,接着整个人压了下去。

“混蛋!你放开我。”

轮到卢安不吭声了,低头凑了过去。

叶润吓得面色发白,双手猛地顶在他胸口,不然他下来。

卢安问:“让不让我吃?”

叶润发挥了嘴强王者本色:“不让。”

卢安再次问:“真不让?”

叶润噘嘴:“不让。”

卢安威胁她:“你要是不让我吃菜,我就吃你口水了。”

“你敢!”叶润身子虽然瘦削,但从不受威胁。

对峙了一阵,卢安想方设法要把她手掰开,可这姑娘力气大得很,手脚并用,最后竟然把脚尖伸到了他**那里,咬着下嘴唇、脸红红地凝望着他。

卢安差点气绝:“你踹!有本事你就踹下去!”

叶润那纯净的瓜子脸左右哼哼。

又僵持了会,占不到便宜的卢安只得叹口气,站了起来。

她小心得很,直到他坐回了餐桌前才一骨碌怕起来,随后跟了过去。

卢安心有不甘地问:“你跟谁学的,怎么这么坏了?怎么这么多鬼门堂?”

叶润双手绕到脑后整理下头发,坐下说:“臭流氓,你要是敢玷污我,我就、我就……!”

卢安伸长脖子问:“你就怎么了?”

叶润偏头死死盯着他,半天也没憋出一个词,最后把她自己的饭倒在某人最爱吃的剁椒鱼头里面,筷子搅拌搅拌,饭碗也不用了,直接把碟子当成了饭碗,端着吃了起来。

这操作把卢安看呆了!

咽了咽口水,他禁不住怨念道:“这么多辣椒,你这样吃,小心得痔疮得死你。”

闻言,叶润端着碟子去了厨房,又打了两碗饭放里面,只挑上面的白米饭吃,下面染红的就不吃了。

“你是个猪啊。”这么大一盘饭,卢安看得好气又好笑。

叶润瓮声瓮气开口:“提前告诉你,你以后要是欺负我,就没饭吃。”

最爱的剁椒鱼头没了,卢安吃得索然无味,中间又瞄向她手中的碟子,“那半边剁椒鱼头你吃不完了吧,别浪费了,给我。”

叶润奚落道:“我吃剩的,上面有我口水,你还吃?”

卢安浑不在意:“没事,口水以后也迟早要吃的,就当提前练习了。”

得嘞,这话一出,原本给他留的半边鱼头瞬间被叶润用筷子戳成五六块。很明显是把鱼头当成了他,用来出气。

卢安嘴角抽抽,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他的死亡注视下,叶润乐不可支地把六块鱼头夹到了他碗里,欢快地说:“吃吧,快吃吧,吃了有力气去外面追漂亮妹子。”

“我太没尊严了,你没把我当人啊。”卢安于是说。

叶润靠在椅子后背,仰头偷着笑。

饭到尾声时,外面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珠子打在玻璃上砰砰作响。

叶润突然问:“你上次给我看到黄金耳钉是陈麦的吗?”

卢安说是,“怎么了?”

叶润好奇问:“怎么到你手里的?不会是**后留念吧?”

卢安用筷子头敲了敲碗,“说人话!”

叶润掩嘴笑:“你知道不,一开始陈麦接近我时,我还有些惊讶,惊讶之余还有些乐观,这么清高的女生竟然这么和气、体贴人,我以为又交到了一个真心朋友。

只是后来她会有意无意把话题绕到你身上,虽然次数不多、间隔也长,但我还是察觉到她是奔着你来的,接近我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你,我只是一座桥,一个工具,你晓得我是什么心情么?”

卢安头也未抬,龇牙咧嘴十分夸张地说:“心情?当然是五味杂陈了。

你当时肯定在暗暗地想:陈麦你有没有搞错?打男人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你不知道老娘我暗恋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