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在牌位前上柱香。”

什么样的人适合被男人带回家?

以什么身份在牌位前上柱香?

答案虽然没有明说,却呼之欲出!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这一刻,黄婷铺满笑容的脸上全是幸福。

她忍不住伸手绕到他脑后,抱着他脖子、微抬头啄一下说:“我有些渴,想喝水。”

卢安低头咬着她下巴、想了半天说:“水没有,口水行吗?”

黄婷听了,用漂亮的笑眼一个劲剜他。

下一秒,两人郎有情妾有意地激吻在了一起。

中间,百忙之中的黄婷伸手把灯拉熄,还用眼角余光检查了一遍窗帘。

窒息中,卢安暴力地把她衣领往肩头拉开,修长的手指头在她雪白的肩胛骨上一寸一寸游离:

“媳妇,我感觉你身上快要着火了。”

“哪有嘛,你身上的温度比我还高。”黄婷噘嘴深呼吸,妩媚地眼神能把人的魂勾走。

“是吗,那我们中和一下。”趁热打铁,得到片刻缓冲的卢安再次马不停蹄地埋下了头。

黄婷躺在**,当某人的脑袋越过锁骨一路往下时,赶忙用被单遮住自己身体,然后手和脚并用,眯着眼睛跟他玩起了情趣,不然他轻易得逞。

越有阻碍越兴奋,卢安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兽性大发,一毫米一毫米地往下推进着。

随着时间推移,随着室内热浪翻滚,终于,黄婷衣服尽去,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把嫩白的身体缩在了杯子里,尤是不放心,还在**打了两个滚,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可那眼神儿却在放电,脸红红地咬嘴下嘴唇挑衅他。

仅仅一会儿,她那美丽的脸蛋上就糅杂了清纯、娇羞、妩媚和大胆,还包含着一种深情和害怕。

如此多的情绪汇合在一起,一时间诱人到了极致。

尝过肉滋味的卢安哪受得住这激啊!红着眼睛昂地一声,顿时像饿狼一般扑了过去。

在一阵拉锯战中,最后还是卢安占了上风。

当他的手伸进被窝接触到她的肌肤时,黄婷辛苦筑起的马其洛防线瞬间崩溃,接着**,被人贴身抱了个瓷实。

到了此时此刻,黄婷不再组织防线,好似完全放弃了抵抗,脸上全是红晕、轻咬着下嘴唇,含情脉脉地凝视他眼睛说:

“过了今天,我就正式成了你媳妇,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许丢开我。”

卢安没有任何言语,只是重重地点头。

该说的话和未来要表达的意思都浓缩在这一句话里。

此话过后,黄婷一改之前的状态,慢慢开始配合他。

看着眼前任由自己施为的黄婷,卢安的满足感和成就感蹭蹭地笔直蹿升,直飚天际。

这满足感比他画画拍卖了1000万还要饱满,比他拜师关老还要激动,比他开步步升批发公更热切。

黄婷可是被一干好事者评为南大三美之一啊!

征服这样一个大美人,相当于征服一个世界,不亚于冲出银河系。

卢安埋首亲昵,一线天下来都盖有某人的印记,他动作之小心、态度之认真,如同正在进行一场神圣仪式。

一开始黄婷还半睁眼瞅着他,细细记住他的每个瞬间,可没过多久,她就被久经花丛的老手挑逗地情难自禁,笔直腻白的双腿紧紧交织在一起,偏头闭上眼睛使劲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正当她情难自禁、正当她思想挣扎着要不要咬住枕头一角时,异样的玄妙突然消失了,卢安半坐在**静静地盯着她。

深呼吸口气,黄婷掀开眼皮小心翼翼地问:“亲爱的,你怎么了?”

卢安温柔地说:“你好似非常紧张?”

听到这话,之前一直紧绷着身子的黄婷骤然松弛了下来,伸手拉好被子,眼里全是歉意:“对不起。”

卢安钻进被窝里,伸手抚摸她脸庞:“你是在担心家里人?”

黄婷轻微蠕动身子,把脸贴到他胸口说:“明天奶奶70岁生日,家里人全在,我却在她们眼皮底下做这事,我有一种犯罪感。”

卢安沉默,良久过后,抱紧她娇躯:“是我的错,我冲动了。”

闻言,黄婷仰头问:“你不怪我?”

卢安反问:“我为什么要怪你。”

黄婷连着亲他脖子三口,笑眯眯地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嘛,你为今天这一刻处心积虑了很久。”

卢安汗颜,却罕见地没反驳,而是问:“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让我得逞?”

黄婷动情地说:“因为我爱你呐,第一眼就爱上了你。”

“哔哔……哔哔……”

就在这时,BB机响了。

“是不是你家里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

“是哪个女人敢骚扰我老公呀?”

听到铃声,两人几乎在同时出口。

说完后,卢安和黄婷都愣住了,尔后相视一笑,她呶呶嘴说:

“你拿起看看,看我们谁猜得准?”

她如此说了,卢安不好不照做。

依言从床头顺过BB机,一瞧,竟然是黄婷爷爷家的电话号码。

他心虚地开口:“不会吧?难道你爷爷奶奶有千里眼?看到孙女遭难,前来解救来了?”

黄婷听后乐得不行,稍后琢磨一番说:“不可能是我爷爷奶奶,我了解他们。

大概率是我妈或者我小姑,他们见过你,同你一起吃过饭,call你不会有那么多顾虑。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搞怪的小表妹。”

卢安问:“那现在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黄婷摇了摇头:“不了,反正快到饭点了,我先回去吧。”

想起什么,只见她伸手圈住他脖子,热情问:“她们既然猜到你来了芜湖,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卢安诧异:“跟你回家?”

“对啊,你怕不怕?”黄婷眸子黑亮黑亮,打趣的同时还隐隐饱含期待。

面对这一邀约,卢安心里暖暖的,很是感动。

要知道一个女人想着把你带回家了,想着把你介绍给所有亲戚朋友了,那得下多大的决心啊!

尤其是黄家还不是普通家庭,说一句地头蛇也不为过,可身为独生女的黄婷却逆流而行,需要多大的勇气?

这是一种毫无保留的爱!

不过卢安没有脑子一热就答应下来了,想着自身乱糟糟的情况,他对有些事还真的必须要掌握分寸。

今天要是当着黄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露面,那就相当于彻底跟黄家绑死了,黄婷和黄家以后彻底没后路可言。

将来要是自己脚踏两条船的行为东窗事发,那还得了?

估计到时候黄正清两口子会拿把刀剁了自己吧?

可接受到自家女人的期待眼神,卢安又于心不忍,又不能不做出回应。

说句老实话,当初之所以接受黄婷,就是因为第一次在校门口见面被她惊艳到了。直流口水的那种。

同时清池姐和清水一时半会又没办法上手,可尝过肉滋味的身体实在饥渴难耐哇,才厚颜无耻地想着找个替代品渡过大学这寂寞的四年。

所以这场感情一开始他就存了私心的。

关于这一点,他渣得明明白白,渣得坦坦****,从没对黄婷隐瞒过。

比如去年还没在一起之前,他就用那句“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想清楚”反复打过预防针。

当时黄婷听懂了吗?

能在这年头考上南大,智商绝对没问题,肯定听懂了。

但从小就极其优秀的自身条件给了她骄傲和自信。

自信卢安有了她以后会一心一意对待这场恋情,于是依旧毅然决然地选择跟他好。

当然了,要是对象不是黄婷,要是换成其她女生。比如最早向他表白的李柔、后面对他有想法的李梦苏和李再媚,他都能做到不动如山。

不是这三女不漂亮。

恰恰相反,这三女在其他人眼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

但卢安眼光挑剔地很啊,三女还没漂亮到让卢安撕裂对清池姐编织的那张情网。

可话又说回来,就是因为黄婷足够漂亮、足够有魅力,对他足够认真和诚心,一年下来,卢安对她渣着渣着,慢慢渣出了感情,动了真心。

面对一个女人,有感情和没感情,那态度完全是两码事。

这也是刚才黄婷一个劲追问梦里公公婆婆还有没有说什么时?他给了一个承诺的缘由所在。

这也是刚才黄婷全身紧绷不自然的情况下,临门一脚的卢安选择了收手。

他不是啥好人,他认!

男女感情问题上,在某个角度讲,他坏得流脓,这不反驳,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做了就是做了,他从不替自己去争辩。

因为前生的经验让他深谙一个道理:不要把任何人当傻子!

当事情败露之时,与其谎话连篇垂死挣扎,还不如主动坦白,那样必死无疑的结局可能还有挽回的余地。

毕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嘛,哄哄说不得就心软了呢。

思绪万千却只在弹指之间,在她的注视下,卢安打开行李箱,先是掏出一个相机给她:

“我知道你爱摄影,这尼康相机是我特意跑去深城为你买的。”

黄婷家庭条件优渥,并不缺好的相机,可这“特意”二字还是把她的一颗芳心击得稀碎,开心地摆弄一番后就主动同他吻在了一起。

末了一脚满足地说:“谢谢老公。”

刚才这吻让他意犹未尽,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卢安又拿出一卷长轴画卷:

“这是老师赠送给我的出师礼《漓江百里春》。

我是画家,除了画以外,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你把它交给奶奶,当我送的生日礼物。”

黄婷一时没敢接,双手撇到背后:“这是关老先生的画,还是你的出师礼,意义非凡,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卢安忍不住翻个白眼:“要是不珍贵,要是没有特殊寓意,我把它交给你干什么?

再说了,画再珍贵,有你珍贵吗?你可是我女人,别说一副画了,我今后还有更多的画要你看家保管呢。

我的画可是值钱的很,难道你现在就怕了么?”

这话非常受用,黄婷听得整个人都差点飘了起来。

同卢安相比,她并不是十分在意画,而是在意这男人对她态度和心意,就跟喝了蜜一样,密密麻麻地甜。

不过黄婷仍旧有些犹豫,慢声问:“这样真的好嘛?”

“好啊,当然好!”

卢安挤眉弄眼,“奶奶她们知道我来了芜湖,知道我把黄家最宝贝的明珠骗了出来,不用点好东西可糊弄不过去欸。

这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以后我要是犯了错,她们也不会对我干净杀绝。”

黄婷很敏锐,哼哼一声立马警惕问:“你以后想犯什么错?”

犯错,能犯什么错?

卢安对自家的事门清,但现在不是说破的时候。

于是眼神在她雪白的身上溜达一圈,捏着她下巴说:“你说呢?”

“流氓!我老公是臭流氓!”受不住他的目光,黄婷娇嗔一句,赶忙把相机放下,开始缩进被窝中穿起了衣服。

卢安掀开被子一角,低头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一时忘了出声。

黄婷被这样盯得有些不自在,却还有些得意,心道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

花两分钟穿好衣服,黄婷接着整理一下头发,然后伸手抱了抱他,笑眯眯地说:“乖,别郁闷,晚上我来找你。”

卢安对这话半信半疑,但也没打击她的乐观气势,再次把画塞她手里。

这次黄婷原地静默十来秒后,伸手接过了画。

经历了**的坦诚相对,她明白,有些事现在还不能剑走偏锋。

虽然自己男人用送画的方式委婉拒绝了跟自己回去,她感到有点委屈。

可这何尝不是一种最稳妥、最佳的选择呢?

如果他真跟自己一道回去,以这种突然的方式亮相在黄家亲朋好友面前,她会非常非常开心。

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两人能一如既往的好下去,将来不出岔子,要不然今天有多开心,将来就有多打黄家的脸。

到了那时候,她会成为黄家的罪人。

所以,卢安以画的方式向奶奶送祝福,向黄家众人彰显存在感,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其实黄婷不笨,站在黄家长辈的角度看,卢安现在可以出现在黄家,但最好不要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除非要结婚了,除非两人十拿九稳了。

本来呢,她想以这种破釜沉舟的蠢办法让卢安做个抉择,在她和他心里那个人之间做个选择。

她想以此看看自己的份量。

到底是她重要?

还是他心里藏着的那个人重要?

但卢安不接招啊,以一幅意义非凡的画就轻飘飘地把她所有念头压了下去。

握着这副画,黄婷既有幸福还有伤感。

幸福是:这男人还是重视自己的,把她捧在了手心。

伤感是:这男人同样重视那个未知的女人,自己这样都没撼动对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