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安猜测是羊城的电话。
回拨过去,果然是关家的电话,确切说是关老女儿打过来的。
电话一接通,关依通知他:“卢安,10月6号要去京城,你有时间吗?”
卢安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有。”
关依说:“到时候你只要带自身换洗衣服就成,吃住等其他的不用管。”
“诶,谢谢师姐。”卢安高兴地说。
就着琐事聊了大约5分钟后,关依突然问:“卢安,你最近有没有收到诗琴的电话?”
诗琴是关师姐的女儿,卢安听得有些蒙:“没有。”
闻言,关依沉吟片刻说:“诗琴那家伙说要联系你的,她如果真联系你的话,你帮我稳住她,最好把她骗回国内。”
“啊?”
卢安惊呆了,连忙委婉拒绝:“师姐,骗人我不在行呀。”
关师姐不依不饶:“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上次在羊城,你当我面说渣女人很在行,现在就开始两套话了?”
卢安:“……”
上次那是和徐·金毛狮王的玩笑话,被你偷听了去咋能当真咧。
没等回复,关师姐霸气地拍板说:“就这样了,要是诗琴联系你,你一定要使出手段把她给骗回国,我这个做妈的都一年多没见到她人了。”
不能在电话里硬刚,卢安选择应付了事:“好好好,听师姐你的,但我这也有个问题啊。”
关师姐问:“什么问题?”
卢安气短地说:“她要是手段比我厉害,渣完我就跑了怎么办?”
关师姐果然气笑了,“不会!你这长相她一时半会没那么容易腻,只要帮我稳住她,我就会尽快赶过来。”
得咧,白说了,这师姐精明地很,油盐不进。
其实他暗戳戳明白,师姐口头是这般胡说八道,其实本质上还是想给自己和她女儿牵线搭桥。
挂断电话,卢安望着玻璃里面的自己,开始有点怨老妈了:给我生这么好干嘛呢?都他娘的快成唐僧肉了。
不过卢安不知道的是,就算他长相一般,关依也会同样相中他,因为她相信爸爸的眼光,既然爸爸说卢安的绘画天赋难得一见,那他将来在此基础上会更加辉煌。
步步升超市的装修进展很不错,卢安换双厚底胶鞋在里面逛了一圈,很是满意。
接着他又去了马路对面的Anyi服装店,周娟此刻不再,在店内的是南大那个老员工,见他进来,赶紧放下手头的杂物,喊他:“老板。”
卢安摆手示意:“你忙你的,我看看就走。”
这家店是Anyi服装的第三家门店,也是第一家旗舰店,室内总面积超过了800平方,虽然相比后世那些动不动几千平米的旗舰店没法比,但在这年头也算是非常罕见了。
卢安一边走一边细细观看,装饰非常豪华,就算比不上自己苦心经营的步步升超市,其内饰仍旧妥妥吊打周边几条街的门店。
一圈走下来,望着这些款式新颖的数千套服装,他忽然有些为周娟捏一把汗了,这要是经营没达到预期,国庆那天没有一炮而红,那压力得多大?
又在里面逗留了20分钟左右,卢安离开了服装店,临走时对曾子芊说:“门口这辆面包车我开走了,你再置办几两新的。”
现在门店正在装修升级,有些面包车空在那没用,曾子芊倒也不急,点头应声好。
然后又问他:“等新车回来,你要不要换一辆?”
卢安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没必要,就一代步工具,旧的我还安全些。”
这年头私家车极少,就算是一辆破面包车,那也是瞩目显眼的,所以外表越是破旧,打它主意的人反而越少。
回到南大,卢安找到了正在服装店内打电话的周娟,等她结束通话后就说:“我刚去了一趟旗舰店那边,里面几千套衣服,你都结账了?”
周娟笑嘻嘻说:“哇!我们卢老板终于为老板娘分担压力了。”
卢安嘴皮子抽抽,没好气道:“别嘻嘻哈,说正事。”
周娟说:“里面的衣服有些是付了款的,有些是向我爸爸的服装厂赊欠的。”
卢安又好奇问:“才小半年功夫,你那些设计师是怎么弄出那么多款式的?我刚才粗粗统计了一下,这次至少推出200套新款,一天24小时没休息?”
周娟笑骂一声“笨蛋”,解释道:“天下文章都是一通抄,服装设计也是如此啦,我们现在还是没有名气的品牌,自然要学会借鉴欧美日韩那边的潮流款式呀,把它们卖的好的、受市场欢迎的款式拿过来,然后根据国内的本土风俗稍微改一下款,就成了。”
原来如此,卢安听得哑口无言,不得不竖起一个大拇指:绝!
知道他关心什么,周娟一本正经地说:“哥,你不用担心,等我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打出了名气,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金,我会投入更多的资金和精力往创新设计这块,争取早日实现自主创新。”
卢安认真地点点头:“好,我信你。”
聊了会服装,聊着聊着话题又跳到了生日上,只见周娟问:“你明天20岁生日,嫂子有活动安排没?”
卢安说:“她说明天中午先到外面饭店摆两桌,请大伙吃顿好的,晚餐去租房弄,这样比较温馨,比较自由。”
周娟问:“租房?”
卢安说是。
周娟又问:“谁下厨?”
卢安说:“我!我明天亲自操刀。”
周娟满脸期待:“那我明天早点抽空过来,给你打下手。”
卢安说:“成。”
晚上,卢安在画室沙发上呆坐了一会,可惜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叶润,最后只得自己看书作画打发时间。
10点左右,画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卢安以为是叶润,以为是她忘记带钥匙了,于是放下书本兴冲冲地小跑了过去。
可是打开门一看,不是叶润,却是黄婷。
察觉到他脸上一瞬间的表情变幻,黄婷窝着嘴问:“怎么?是我很意外?”
知道自己刚才没注意控制表情,卢安极力挽尊:“瞧你这说的!哪有男人不欢迎自己女人的,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晚了还会出来,要早知道我就去接你了。害我担心。”
这话听得十分舒服,可黄婷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微仰头俏皮问:“刚才以为门外的是叶润吧?”
卢安把她拉到怀里,伸手往屁股上重重一拍,“敢质疑你家老公,家法伺候!”
黄婷顿时满脸通红,撒娇道:“相公别这样,门没关。”
卢安用脚把门关上,又拍一下,然后开始按摩:“不是说好今晚在宿舍么?怎么出来了?”
黄婷凝视他眼睛,动情说:“我想给你守岁,就出来了。”
这话触动了他内心的柔软,双手用力紧紧搂抱住她。
可是抱着抱着,怀里的温度和胸度,让卢安欲望忽地飙升,重新拉开门:“我们下去吧,去咱婚房。”
一句“婚房”,黄婷伸手掐他腰间肉一下,然后什么都没多想了,喜笑颜开地牵着他回了一楼租房。
刚进卧室,卢安就从后面环抱住了她,把头埋进她脖子里开始一路耕耘。心情那个急切的啊,一秒都不愿意浪费,一刻都不敢怠慢。
黄婷娇嗔:“不要这么急嘛,先陪我说会话。”
卢安口嘴并用,忙得很,在喘息间呢喃道:“先干正事,等会再说话。”
黄婷从衣服里抽出他的大手,“不要,先说会话好不好。”
卢安情意正浓,哪能听她的?继续加大力度使坏,不一会黄婷就没力气跟他抗争了,感觉身子如同柳絮一眼飘飞了起来。
再后来衣服一件一件落到地上……
两人的位置也从卧室门口移到了**。
“老公,别……**。”某一刻,黄婷提醒他。
卢安不得不停下动作,拉开床头柜不满地嘀咕:“竟然就两个了,还不够今晚的……”
黄婷躺**看着他嘟囔,觉得自己男人是真可爱,调皮说:“一个就够用了,我相信你的能力。”
“你说什么?一个?一个你瞧不起谁呢?”卢安更加不满了,伸手揉捏了她一番,弄得她身子像喝醉了酒一样陀红。
黄婷本还想跟他调情一会的,可这会实在没力气了,最后只得央求:“老公,灯还没熄!”
卢安不听。
过了会,央求变成了哀求:“老公,把灯拉熄好不好,我不习惯。”
卢安侧头瞄眼拉紧的窗帘,挣扎一阵,还是应了她的请求,不过没离开她,而是伸手抱住她移动,两人像连体婴儿一般。
此情此景,黄婷羞涩难当,最后拿个枕头遮住了自己的脸,实在是没脸见人了。
“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你老公的雄姿英发。”卢安拉熄灯,随后把枕头也拿开。
黄婷忍不住又掐他一下,然后在无声息中没了声音,任他施为。
楼下灯熄灭了,初秋变成了早春,虫草啾鸣,而楼上画室的灯此刻却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