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天山派的人会认为我是什么麒麟血?”
陈秋皱着眉头,问出了一个自认为很关键的问题。
天山派的人不可能空穴来风,随便在大街上抓个人就要验证是不是麒麟血。
他们肯定是从什么地方得知了消息,才认为陈秋是。
在此之前陈秋活了二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谁说自己血液特殊,更别提说是麒麟血了。
可自从吴兴安下山后,一切都变了。
吴兴安目光无比的平静,他这种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老狐狸,自然不可能被陈秋的几句话就被影响到。
“这个,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吴兴安随口回答,一句话便将陈秋打发了。
陈秋淡淡道:“是不是师祖比他提前一步知道我是麒麟血呢?”
谁知吴兴安听到这话却突然笑了出来,他拍了拍陈秋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小秋,你的想法很天马行空,那我不得不问你,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句话,让陈秋猛地一愣,吴兴安知道的情况下,那只能通过沈长生了...
陈秋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敢继续往下多想,只能紧张的吞了口水,脸色苍白的笑道:“师祖,我...”一时之间,陈秋不知道该如何回怼了,他心乱如麻。
吴兴安平静道:“我知道,你讨厌被限制自由的感觉,天山派那边也肯定给你说了些什么,但你只需相信,你师傅不会害你,身为师祖的我,或许会利用你,但一定不会害你。”
说罢,他露出疲惫的神情,轻轻地挥了挥手:“既然你想回去的话,我也不拦着你,让乐山和乐水在暗中保护你吧,这样你发生危险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吴兴安转身离开了,只留下在风中凌乱的陈秋。
原本指向吴兴安的矛头却突然间对准了沈长生,这让陈秋猝不及防,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他怀疑天,怀疑地,怀疑世间的任何人,可唯独不敢去怀疑沈长生。
他也坚信不疑的认为,师傅绝对不会坑害自己。
坚定着心中的信念,陈秋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的调整好状态。
天水镇是无法待下去的,手机关机了,陈秋也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三天外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急匆匆的便离开了天水镇。
回去的路上,陈秋找了个好心人接了部手机,给苏婉儿打去电话,本来陌生号码苏婉儿是一律不接通的,但架不住陈秋一个劲的打,连打了十几个后,直至那好心人实在不耐烦说着赶时间要走时,苏婉儿才不慌不忙的接通,电话的另一端也传来她清冷的声音:“你好。”
陈秋急忙道:“师姐!是我,小秋!”
“小,小秋?”苏婉儿的语气明显一愣,旋即怒气勃发道:“好啊你个陈秋,玩消失是吧?这三天你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就算要忙也要提前给我打个招呼吧?一声不吭什么意思?”
虽然语气中尽是责怪,但陈秋内心很是感动,他知道,这是师姐挂念自己,换作是其他人,才不会管那么多呢,于是,陈秋傻乎乎的笑道:“师姐,这是我借的别人的手机,等下我去陈氏集团,你在那边吗?”
“你来吧!我在办公室!”
挂断电话后,陈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中午集团下班的点赶到了。
一直抵达苏婉儿所在的办公室,陈秋推门而入,便看到苏婉儿柳眉紧锁,一边盯着电脑,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可谓十分繁忙。
她始终都是如此,在陈秋面前浮现出最柔弱娇媚的一面,可在外人眼中,她永远具备最独特的冷艳清丽气质,让人只能远观而不敢靠近,但并没有冷师姐那般冷傲的美,她的美,更多的则是平静的如一滩水,远不是那些庸脂俗粉所能相比的。
陈秋敲了敲门,苏婉儿抬起头来,顿时起身,眼中毫不遮掩的欢喜,她立马冲了过来,扑入了陈秋的怀中,软似无骨的身子不免令人心猿意马,好大一会后,她才抬起头,眼眶都红了,嗔怒道:“你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师姐。”陈秋苦笑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说来话长?”苏婉儿眼神愤怒,美眸中水遮雾绕,仿佛**漾着无边的恨意,似乎在责怪陈秋这几日的不辞而别,愤愤不平道:“多严重的事情你也要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啊。”
陈秋叹了口气:“确实怪我,那什么,师姐,你吃饭了吗?”
陈秋直奔主题,自己昏迷了三天,醒来后也只是喝了点药汤,肚子早已饥肠辘辘。
苏婉儿这也回过神来,一脸嫌弃的离开了陈秋的怀抱,捂着鼻子道:“你身上怎么有股味?”
陈秋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几天没有洗澡了。”
那药草喝下后,身上分泌出的汗液会比平常的更臭些,打出租车时,陈秋还是加了钱师傅才肯愿意接的。
“你没吃饭吗?”苏婉儿还是担心的问道。
陈秋苦笑道:“确实很饿,这几天你怎么样?”
苏婉儿想了想:“那你先去洗个澡,我带你去吃饭!我们吃饭的时候再说吧。”
“好!”
陈氏集团的设备很齐全,有专门的健身房,里面也有单独的淋浴间,陈秋洗了个澡后,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随着苏婉儿一起到了一家烤肉店,苏婉儿负责烤肉,而陈秋负责大快朵颐,随着狼吞虎咽,陈秋肚子勉强饱了些,他这才问道:“师姐,集团这几天怎么样?”
苏婉儿柳眉微皱,回答道:“倒是也没什么太大的事,不过有一点很奇怪。”
陈秋挑起眉头,问道:“怎么了?”
苏婉儿凝重道:“你的那个伯父,这几天总是来集团。”
“他?”陈秋一愣,有些错愕:“陈天河去陈氏集团干什么?他不是早就被辞职了吗?”
苏婉儿敲了敲陈秋的脑袋,嗔怒道;“笨啊你!人家既然要争夺董事长之位,那肯定要拉拢人心,现在要看着投票的日子要到了,他必然不会坐以待毙。”
陈秋心事重重,不太明白这陈天河究竟什么路子,集团能参加投票的高管,现在基本都倾向自己。
那他还费什么力气呢?